“不过是个在此郡的据点罢了,十亩的宅院,你想要,赏给你就是了。”俞帆一笑,说着。
“无功不受禄,过十年主公不赏给我,我也要了。”寇先生正说着,就见得一个捕长带着二个公差进来了。
“给公子请安了!”这捕长行个礼,这才起身,满脸笑说:“蒙着俞公子前来,下官立刻来了.有什么差事,尽管吩咐。”
俞帆这时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只是端容说着:“听闻你在郡里街坊里熟悉?我到这里来,却是有个私事。”
“是,公子只管吩咐,郡内黑白两道,下官都能说得上话,管得了事!”
黑白两道?
听见这词俞帆就轻蔑一笑,黑白两道是民间才说这话,在上了级别的层次来说,这词提都不提——弹指间烟灰云灭,上不了台面。
但这时却也不提,只是说着:“我要找个故人,是个算命先生,不过只在每月十五出现,你在各个街坊都安插些眼线,一旦觉了,都汇报给我——不得无礼,明白不?”
“是,下官明白!”这捕长凛然应着。
“不过将军不差饿兵,四月天,渐渐热了上来了,我也赏你们一笔钱,喝些冰茶凉快凉快,这都是再小不过的意思,事情办完了,还有重赏,不过要是管不好你的手下,不用心办事,误了我的大事,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不客气,这捕长却连连应声,赔笑的说着:“公子是明白人,自是知道现在衙门松弛,都变成油条了,但既是公子的事,又这样体恤弟兄,下官岂有不尽心办事的道理?
“下官回去,立刻动衙门上百弟兄,再把街坊的那些小人使唤出来,下官可以保证,在这郡城一亩三分地内,只要有着这个算命先生,就算是只苍蝇都能找出来!”
说罢行了礼出去.看着这人远去,寇先生笑着:“主公,别看这人官小,不过是个正九品,但却的确是实权人物,掌着郡内治安巡捕之事,能量不小,有着他尽心办事,总能找到人!”
“你也不必闷在园里不出去,可以出去走走,散散步,四月虽是晚春了,但气候还不热,可以一游。”
俞帆望着夕阳落下,定了定,觉自己刚才实有些失态了,皱眉一叹说着:“寇先生,您是我的心腹,事情都不瞒你,我是心里有些不安,容易火,如有不到之处,还请先生谅解。”
寇先生是极深沉的人,心里琢磨,顺着俞帆的意思说着:“主公,您这话我就不敢应了,您是君,我是臣,这次来办的是大事,有所心焦呵斥几句也是人之常情,岂敢要所谓的谅解?”
“好,你帮我分些压力也好!”俞帆听了一叹,说到这里,又凝神想了想:“说来也奇怪,我到了这里,对着远处金阳湖,既觉得熟悉,又觉得可怖,既想亲近,又想远远避开,这心情真是难以理解,也排解不了。”
“不过你说的对,心焦也不是事,要散心的还是要散心!”迟疑了下,说着:“还是去金阳湖吧!”
金阳湖·水中宫殿
金阳湖流水不急,水中寂静无声,这水中宫殿并不算大,此时台阶上,有着一个珊瑚宝座,龙孙正在举杯痛饮,下面是各种各样水族。
正喝着热闹时,突“啪”的一声,一盏琉璃杯子被龙孙捏成碎片,顿时惊得水族都个个不动,一下子静了下来。
却有一个站了出来:“主君,怎么了,有什么事?”
龙孙皱眉,看了上去,却是一个水将,英姿勃,身上布着鳞片,当下笑着:“没事,我是想起了当年受困的事,才碎了这杯子。”
说着,就换着杯子,令着:“来,我们继续喝酒!”
水族却没有人这样多的心思,顿时又恢复热闹起来,龙孙一杯饮了,眸子闪过寒意:“龙珠,哼,若不是埋入了祖坟,杀了也取不回,而且顾忌你的后台,我就立刻把你打杀了。”
“哼,不过别想着这事就这样了结,俞家,吾迟早都要将你满族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