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就在秦烈满脸惊愕中,黄龙大阵一声哀鸣,炸开一大团烟花,白日都清晰可见,大阵瞬间瓦解。
“杀”二万叶家军齐声呐喊,而整个州军瞬间乱成了一团。
“主公,快撤,来不及重整了。”见秦烈还企图收拾局面,而卫少阳连忙阻止,他深刻知道,现在撤,还能保住部分力量,要是再在这泥潭里缓上片刻,就是全军灭亡。
秦烈也知道此理,稍一迟疑,就立刻率亲兵而逃。
大将而逃,这下再也阻挡不住,州军顿时糜烂十里,旌旗倒错,都呼唤着逃亡,再也组织不起抵抗。
“当真是胜负万变,本来还占些上风的州军瞬间崩溃,叶青此战后,夺取应州已经成了定局。”
在遥远的一处山岗上,几个道人观战,眼里带着异光。
战场中,叶家军全军猛攻,州军兵败如倾覆,被叶家军从身后卷杀,冲垮了还有建制的州军。
“秦烈原本还有些气数,所以屡战屡起,这一败就再难出头了,可以把这人自名单上划去。”这道人不再观看,一笑而下山,淡淡吩咐:“至于叶家军,以后就要称叶军了。”
家,尚是私军,叶军就是一方诸侯军了,众道人都是凛然,连忙应是。
启阳城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四十里的败绩消息转眼传递回州城,虽消息对民间封锁,高层知道的人都是知道了……
且就算民间瞒不了多久,最多一个时辰败军就会涌入城中,带来惊变噩耗
“秦烈这个蠢货怎么打的仗”
严慎元不知在哪个途径获得,在倾楼里握紧了手来回踱步,郁愤难言,他对兵变已冷静许多,不想这人兵变的结果,是把州军精锐全部陪葬。
“笃笃”敲门声后,木门没有动,一个陌生黑袍道人出现角落里,注视这位幽囚中的总督。
“你是谁”
严慎元一震,心念电转,暗忖或是叶青派人灭口,顺便嫁祸给秦烈,一时就要呼喊。
“大人不必喊,外面听不见声音。”这道人神色不动,慢条斯理说:“贫道前来作说客……这是我家道门的信物,总督请看。”
严慎元瞥了眼玉,不似作伪,就稍冷静下来:“你家师门好大脸面,又要我这老朽作什么?官位,还是性命?”
“总督此话严重了,您一直是总督,没有变过,不是么?”
道人眯起眼睛,微笑的说着:“为了取信于您,我兼程赶来这里可不易,所幸来得不晚。”
“叶青兵锋在即,我们长话短说,还请总督稍后就出现城上,呵斥叶青。您一出面,所谓的软禁迫胁就不攻自破,而叶青屠杀州军之举,就变成了悖逆
“你……”
总督霍然起身,脸色诡异,目光灼灼盯着这道人:“原来……这才是你们仙门的意思?”
“我看誉王于涉都是有你们在牵线,在里面煽风点火,这州城乱局都是棋面,我这个老朽,就只是个棋子?你们是算准了叶青会上当?”
“呵……看来传闻仙门内斗甚烈,不是空穴来风。”总督最后冷笑一声,说着,在这时,还体现了一方重臣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