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州下土·初平六年·洛阳
这是一个繁荣城市,士兵在巡查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来去,已经看不出乱世的痕迹了。
“几年没见,洛阳居已经变得如此繁荣了,王上厚德啊”一个曾经在几年前来到过洛阳的官员,此时忍不住出了感慨。
算起来,这是这官员第二次来到洛阳了,第一次他还是跟着大军进入,相比多年前所见的种种情景,现在洛阳显得热闹繁荣。
“大人,几年前这里是什么情况,跟现在区别很大?”见这个官员做出如此高的评价,坐在他身旁的那个青年忍不住小声问着。
这个青年是一个读书人,因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虽对这里的繁荣程度感到惊讶,却并不震惊。
这辆马车在大街上不快不慢行驶着,这官员感慨说着:“当然区别很大,几年前,由于董贼祸乱,虽是帝都,却满是沧桑……”
时间快流淌,不知不觉已过去数年,到了初平六年。
应王监国后,并没有更改旧年号,仅废除长安伪帝年号,遵从最后认可的献帝刘协年号,沿用至今。
但随各路大将分遣,将洛阳以东地带由南到北都一一平定,虽不能说完全统合,只余冀州、兖州、凉州、益州这小部数州未掌控,这情形让混乱已久天下渐渐有了稳固希望。
在洛阳平原、河南平原、江汉平原、江淮平原这几大刘备集团的主控区,土法高炉试点,产出大批廉价成本的钢铁农具,帮助着修复旧时水利,使得当地外逃的百姓逐渐归返。
数年间东海雨水大兴,时常润入内6,缓解了旱情,龙君祭祀扩张到一个高峰,水府体系的最简陋循环已经达成,剩下就是分建各州水府、慢慢积累完善的事情了。
这些都被当做应王刘备顺应天命的吉兆来宣传,在农业时代很吸引人,不知多少家给应王立了长生牌位,天下人心思定,已经是不可阻挡的潮流。
对比下,各地势大的太平道,已经局限在冀州一带,在外州几乎没有什么人还信奉了。
冀州在几次血祭后几同鬼域,引更大的流民外逃,十室九空,望气士看了上去,冀州之气已变成灰黑,几乎同时也渐渐衰弱下去,邺城方面孤城难守,实力消耗到难以为继,以逢纪、审配袁氏老臣为,向洛阳方面请降——条件是留下袁氏后裔。
何太后怒而不愿,但在大局考虑下,更重要是询问应王意见,还是允之。
于是随着袁家嫡系的撤走,冀州越人气暗淡。
在这荒凉的气氛中,整个地方上都透着灰暗色调,而太平道核心的广宗一带,阴风贯穿始终。
但对于聚集在此信徒而言,只觉是舒适和风,一些忠诚的信徒,更因常年在一座被称为圣湖的黑莲池中沐浴,不知何时,这些人的眉心渐染黑气,异样的神光在眸子里显出来,渐渐会了种种异术,这就被信徒羡慕,以为得道,受了仙篥。
唯一奇怪的就是有几年没见过大贤良师了,据说是在闭关。
“什么闭关需要那么久呢?”信众疑惑想着,又是期待……大贤良师出关,一定会黄天当立。
这日正午,突黑云自四方涌动而至,天阴如墨,雷霆似电一样浮动。
主祭坛上,张角身子一颤,睁眼看去,雷光在天外闪过,却没有穿透下土界膜,阴阳两隔,人死业消,阳面的惩罚终究不入阴面——对于天道正常判断说,张角分身哪怕是仙人,确实陨落死亡。
“料不到,我们本体就是从阴面渗透……”
就算这样本体无恙,这个外域道人十分愤怒——自己亲自出手,还是落败了,让叶青竖子成就威名?
“平心而论,此子的天子之剑的确有几分成就,但神通不及位格,还远远不能与我对抗。”
“只是这革命的反噬……”想到这里,张角不由有些阴郁,甚至震惊。
“我不是亡在叶青手中,甚至不是亡在天雷之下,本质是被二十万阴兵革命的火焰燃烧殆尽……”
“它们要革此域天庭之命,却不待见我们外来者,不容许我用此巨力。”
“可恶……献祭时还顺服,不想成形时却有这反噬。”
“只是,掌教一丝元神降临,与这革命合体,又转眼灰灰,这又是何意,总不至于是自杀?”
“以亚圣之能,也不会没有办法逃去。”
正不解中,一道青符在祭坛上显现,让他一怔……什么讯息来得这么急?
青符上光辉一闪,瞬间青线向四方上下蔓延,扩散成立体时空坐标体系,微缩的锚形在中心凝聚起来……这是星君舰的道锚。
一道讯光闪入心底,传出护法师伯的声音:“虽有些伤亡,但你办的很不错……我已经向掌教请功,现在我要在此建立泊点,暂时躲避,顺便开启一些实验,这段时间内不要出什么差错。”
“是,师伯”
张角精神一振,和自己预料的一样,上百散修死亡,根本没有人在乎,四十万阴兵更是连提都不提。
相反,自己在地上搅的浑水,果有些效果,吸引了护法师伯来此躲避,并且许诺请功。
任谁都想不到星君舰会躲到这下土来,可惜没能清除洛阳青色仙桃的监控,不能直接进入。
“趁着锚泊的时完成些实验,等天庭搜索的风头过去,就可在下一轮进攻的混乱中寻机突破,带着重要的实验信息回归本域……当然更关键的是我已完成掩护任务,就算下土任务完全失败,都有功。”张角阅读着传过来的信息,心情就是一阵放松。
“在这实验,再有些功劳,就能达到标准,封神战败可随那一位归返,这就是关键时刻的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