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军到了郡城,叶青在郡西古战场诛仙而大胜的惊人消息,几乎同时入了城。
因之前就有对叶都督胜利的期待,市民都高兴无比,自张灯结彩,欢呼庆祝,消息很快传到了郡守府。
啪——
俞承恩手中的茶杯滑脱在地,碎裂了成一片片,他的脸色难以置信:“大胜四十万,并且诛仙?”
管家点头:“确实如此,许多郡西家君亲眼目睹……实在是,难以言述。
俞承恩深吸口气,这骤加在身上的消息,火一样焚烧,实在是无法平静,趿着鞋踱了几步,皱眉:“秦烈在哪里?”
“呃,秦将军刚刚入城,下面按您的吩咐,正引州军去军营里休息慰劳…
“你说什么?州军先跑回来,留着叶青在那里独收天功?这秦烈在搞什么名堂?”俞承恩大怒,眼睛里冒着火光。
众人不敢言,偌大厅堂里一片死寂,和外面城中火热的气氛成显明对照。
俞承恩过了怒,再踱了几步,想起刚刚上递的公文,脊背上都是冷汗,叫过书吏说着:“我写两份手令,你这就出去。”
“第一张,就是立刻向州里公文,就说现在局面大变,叶青恐有夺权之举,请州里对策。”
“第二张,立刻联系我的儿子俞帆,不论他在何处,令他立刻率军回来。
“是”书吏接了命令,几分钟,润了色,写出来了:“小人这就去办理
南廉山
吕尚静跟着有两个人,经过湖泊向北,只见这里一片常青藤、松柏,静得鸦雀无声,偶有秋虫蛐蛐。
吕尚静再行了几步,就见得一处祠堂,显是新建,不过有石阶,里面殿宁深宏——这就是供奉叶家祖先的地点了。
吕尚静急趋几步升阶,至门口,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里面有话。
“进来吧”里面传来叶青的声音。
“是”吕尚静进殿,立刻觉得不同,以前祠堂见过多次,是密密麻麻的灵牌,现在却完全不一样,只有四个灵牌在内。
其次,殿内空旷幽暗,虽有着祭祀,但只是表像,只有一小鼎在案上,可供插着香火。
吕尚静见叶青站着,忙行礼:“见过主公。”
“起来吧”叶青淡淡的说着,吕尚静起身至叶青身侧,看着神牌字号,也是行礼,叶青自言自语一叹:“你是不是有些奇怪,怎么这样设计,我先前也不懂,现在却理解了。”
“没有真正的气运溪流,就得假以香火,有之,表面祭祀就可有可无,万千香火,不及一些水滴。”
吕尚静一躬身,朗声说:“这全是主公的功业,能使列祖列宗不朽,主公年才二十,假以时日,不至这些。”
叶青一笑,说:“你说的是”
再不迟疑,拈出香来,对着四人牌位一躬身,再插了香去。
“轰”
叶青意识,就随之而下,几息后,见到一片建筑,中心却是一个大殿,这大殿空旷宽敞,几可称宫殿,雕梁画栋,充斥着一种威严肃穆。
而周围二个建筑群,有一种气息不断散出来,淡淡水雾一样。
见到这一幕,叶青一笑。
“香火民愿,凝成了雾,显是这些年来,我叶家祠堂,受到的感恩实在不小,才有这样浓郁的香火愿力。”
这时,迎出了几个人,后面又跟着十几人,前面四人身上都散红光,余人则是白光。
叶青打量众人,众人同样在观察着他,都面露微笑。
一道道神念传递心意——
“这人就是我家麒麟儿”
“建立体制,拥有龙气,此子壮哉。”
这时能存在的时间短暂,叶青只是行礼,见过了这几人,就朗声说着:“请诸位祖先入内就位。”
大殿立刻响应,敞开,四人入内,顿时,“轰”一声,隐隐出现一道洪流,这洪流在地上看不过是溪流,在这里看却滚滚大河一样,垂下只是一丝,就过了累年香火所积。
见此,叶青就有感悟,难怪朝廷不太重视香火,这龙气之流,分润少许,就有十万百万香火
但是转眼之间,这河流就隐去不见。
“原来这样,体制由我而建,故我才是此龙气溪流之主,祖宗只可分润,也掌不了。”
而在后面,十几个人,都也一道红光闪过,身披着吏袍,似鬼非鬼,其气不纯,在这殿里显得不伦不类,叶青不由皱眉。
“吾儿不必担忧,他们同受恩泽,身有官衣,大约过三十年,就可彻底转化为低级神灵。”一个声音说着。
叶青点了点,回过神来,这看似时间长,实际上瞬间,插的香才烧了一小段,吕尚静还在等着说话。
叶青一笑,换了正容,说:“叶家建庙,我在侧殿也给你留着位置,不会负了你的辛苦。”
吕尚静听了,顿时欠身说:“主公提拔我在草莽之间,不敢存有此念,主公恩典,只得继之以死罢了。”
说着,顿了一下,请示:“休息三日,各人还是做出种种举动,情报传来,有些郡西家君出于一些考虑,暗中向郡府透了底,俞承恩大怒,根据情况,接到公告,又是震恐,几日间连连文向州城,又讯要求儿子俞帆归返。”
“不必迟疑,你这就正式向郡府行文,宣布临战接管全郡的所有权——看郡里怎么说。”叶青踱了几步,出了殿,回到南廉山后,就是修养期了——无论体制上还是个人来说,都需要消化大胜的成果,并沉淀稳固。
这实际上就是一次权力洗牌。
“是”这几天,郡府方面对此沉默,让吕尚静有些许担心,但对于主公的信任,他还是大声应着。
“你别有负担,放心,事情在我控制中。”叶青又是一笑,看了上去,在他眼里,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