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是因为何事?”江侍伟根本不理会哭泣的赵江涄,看向小倩,“是简业将你们撵回来的吗?还是另外有事情?”
“是容主子。”小倩小心翼翼的说,“她说,昨晚小主子竟然诬陷她,毁她清誉,今天一早王妃问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王府里没有事情可以瞒得过王妃,简公子就和王妃说起昨晚小主子说容主子被全焕那个,那个戏子劫持走的事,但简公子一直不肯承认有此事,一再的说,容主子与他没有分开过,一直和他在一起。王妃听到后很生气,就让容主子自己处理此事,容主子就说她瞧着小主子在眼前心里生烦,说小主子似乎和曹老将军有些关系,如今曹老将军虽然已经过世,曹老将军府又遇到火灾,但还有些旧人在,还有几处院子可以住人,就让小主子回曹老将军处面壁思过一些日子,等想通了再回简王府,王妃和简公子都表示同意,奴婢便只好带小主子回来了。”
“呵呵。”江侍伟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两个笨蛋,怎么可以回来!”李玉锦气得指着跪在地上的二人骂,“你们没长脑子是不是?简业不承认全焕劫持容青缈的事,又撵了你们回来,这摆明了就是让你们两个笨蛋从他和容青缈面前消失,呸!真是无用的很,这和一封休书休了你有什么区别呀?!这一次撵你们回来,定是和昨晚的事有关系,你们这一回来,想要再回去,那可比登天还难!真是无用呀!”
“求祖母帮帮孙女。”赵江涄哭的凄惨,收不住声,鼻涕一把泪一把。
“我帮你?”李玉锦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耐烦的说,“你自个不争气,我如何帮你?难怪你爹不喜欢你,你和你那个奴才出身的母亲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的愚蠢,一样的废物!”
小倩一旁犹豫着,声音有些不确定的说:“奴婢带小主子离开的时候,容主子交给奴婢一个盒子,说,今日撵了我们主仆二人回来,少不得会被主子们责骂,奴婢的主子到罢了,怕是奴婢主子的母亲不会轻饶了奴婢,如果奴婢主子的母亲不肯饶过小主子和奴婢,就把盒子拿给您看。”
江侍伟这才看到小倩手里还一直拿着一个长长的盒子,大红的缎面,很是精致的外观,应该是放字画卷轴所用,小倩将盒子直接递给李玉锦,声音并不确定的说:“奴婢也不知里面是什么,但,容主子吩咐奴婢,如果您骂小主子和奴婢是笨蛋的时候,便将这交给您。”
李玉锦一怔,接过小倩手中的盒子,不沉,很轻,应该装的就是字画之类的物品,这到是有趣,难不成容青缈要用字画讨好自己?容青缈是京城首富容鼎的女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如今容鼎夫妇被控,但容青缈手里有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也不奇怪。
只是,容青缈傻呀,竟然有这种办法示弱和讨好她?
李玉锦面上闪过嘲讽的笑,直接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一幅用红色丝带束着的画,“哼,原来她也有愚蠢的时候,竟然用这种无用的东西来讨好我,看来昨晚算她命大,知道害怕了。”
口里说着,随手将那幅画扔在桌上,看也没看,盯着小倩,“你今早见她的时候,她的样子有什么不同吗?脸上可有伤痕,或者别的什么?”
小倩怔了怔,摇了摇头,“容主子瞧着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变化。”
“那不可能!”李玉锦生气的说,“怎么可能会这样?怎么可能一点变化也没有?从牛车上掉下来,应该会弄伤皮肤才对!”
容青缈送来的画被李玉锦正好的丢在江侍伟的面前,江侍伟随意的拿过来打开,突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得一张脸愈加的恐怖起来,五官不是纠结在一起,而是一直在哆嗦,仿佛随时可能从他脸上掉到地上。
“哈哈哈!”江侍伟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李玉锦,只顾着笑,一个字也讲不出来,手里拿着画,一会看着画,再一会抬起头来看着李玉锦。
“你笑什么!”正在冲小倩和赵江涄发火的李玉锦听到江侍伟的笑声,立刻扭头看向江侍伟,低低吼了一声,“有什么好笑的!她竟然想到用一张画来讨好我,想让我放过她,真是痴人说梦!”
“哈哈!”江侍伟好不容易止住笑,将手中的画转向李玉锦,“你快瞧瞧这画画的可有意思?简直是太有意思了,难怪她要让小倩带着亲手交给你,可惜呀,你不是第一个瞧见的,若是你是第一个瞧见的,才更有趣些!”
李玉锦目光落在江侍伟转向她的那幅画,画上画了两个女人,一个坐在龙椅之上,雍容华贵,表情威严,正是当今的太后娘娘,自己的亲姐姐,另外一个则在一处屏风之后,与太后娘娘相隔开,一身粗布衣衫,正是自己昨晚所穿的奴婢衣服,但容颜却是她的,一脸的算计,笑容看起来有些可恶。
画上二人虽然同在一幅画中,却各自为政,谁也不理会谁,瞧着到有一种捉迷藏的意味,仿佛一个在藏一个在找,一个拥有了权势一个拥有了算计,在权势和算计面前,不知谁能更胜一筹。
江侍伟瞧着李玉锦,笑嘻嘻的说:“如果孩儿不算笨的话,怕是昨晚容青缈就根本没有中毒,她不过是装的,所以孩儿昨日的推测也是对的,她在那头傻牛发疯之前就已经离开了牛车,只是我们当时忙着理论那头可恶的疯牛而没有留意棉被下早已经没有了容青缈,这也怪娘,非要用棉被将人整个人的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