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韩月如愈发不悦起来,她本就对叶家没什么好感,此时说起话来更是毫不客气:“你要这些东西来做什么?莫不是你没什么才艺可展示,所以在故意糊弄我?”
“夫人息怒,小女子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糊弄夫人。只是小女子着实需要这些东西,若是准备不出,小女子便只能愧对刘小姐的抛砖引玉,默默退下了。”叶清溪答得不卑不亢,神色毫无怯意,她才不在意这李夫人高不高兴呢。
无论韩月如答不答应她的要求,她都无所谓,毕竟不是她不想展示才艺,而是对方不给她这个机会。
而刘雨欣听了这话,却以为叶清溪是因为身无长技,所以才故意以此刁难,她虽没将叶清溪当做敌人,却也对其无好感可言。况且若是叶清溪丢了脸,叶家自然也会跟着丢人。
如此想着,刘雨欣含笑出声:“伯母,虽说叶九小姐的要求确实显得荒谬了些,不过说不定是叶九小姐别出心裁,有惊为天人的才艺呢。故而雨欣请伯母能看在雨欣的薄面上,为叶九小姐准备这些东西。”
“既然雨欣丫头也这样说了,那便如此吧,”韩月如虽是不悦,却还是点头同意了,立时有下人前去准备,“不过那些东西着实不太好准备,叶九小姐不介意先下去等待片刻吧?”
叶清溪微微一笑,行礼退下:“李夫人愿意满足小女子的要求,小女子已是感激不尽,自然是不介意的。”
叶清溪一退回到座位上,便见叶楷明不悦地瞪过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明显,在叶楷明看来,叶清溪的要求也实属荒唐。
“父亲,女儿在钰清庵待了三年,只知诵经念佛,实在拿不出旁的才艺来。”叶清溪微微垂眸,掩住眼底的嘲讽。
叶楷明愈发不悦:“你若是不会,直说便是,又何苦累得叶家都要跟着你一起丢脸!”
闻言,叶清溪眸中的嘲讽之意更浓,身为一个父亲,在这等状况下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自己的女儿,而是考虑自己的颜面。
“是呀,九妹妹你才从钰清庵回来的事,大家也不是不知晓,你直说便也是了,又何苦扯这样的谎话?”叶清灵在一旁搭腔,目光轻蔑地看着叶清溪。
而侯氏这时候却做起了慈母:“老爷,您也莫要责怪清溪了,想必她也是因着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一时惊慌,才会如此行事。待会儿妾身带着清溪上去给李夫人道个歉便是了,想必李夫人也是不会计较的。”
侯氏在说着这番话的同时,目光则是落在了叶清溪发间的簪子上,她主动提及要带着叶清溪上前致歉,自然不是真的为叶清溪考虑,而是为了自己的计划。
叶楷明的神色这才有所缓和,只是仍旧很是不满,他转头看向叶清灵,吩咐道:“今日你才是主角,待会儿可莫要再如你九妹妹那般丢了咱们叶家的脸面。”
“女儿省得,父亲放心便是。”叶清灵含笑作答,挑衅地看了叶清溪一眼,却忘了之前她被刘雨欣点名时的无措和失态。
叶清溪只微微一笑,对此并不甚在意,只将目光转向了宴席正中。
此时一位粉衫女子正在翩翩起舞,窈窕的身姿轻盈婉转,轻薄的白纱在女子周身飘扬,营造出一种朦胧的柔美。
叶清溪正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瞧着,却听楚洛渊突然出声道:“这位乃是杨家嫡女杨淑媛。”
“哦?”叶清溪微微挑眉,等着楚洛渊的后话,想来楚洛渊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人。
片刻后,楚洛渊果然接着道:“据说杨家与白家的交情一向不错,而这位杨家大小姐与白家大少爷更是十分熟识,若非白家大少爷近年来身子欠妥,或许……”
闻言,叶清溪神色一凛,想来楚洛渊是已经知道了之前发生在原家的事,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这杨淑媛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且看看她此刻的模样,便也该知晓了吧?”楚洛渊的目光一扫仍在翩翩起舞的杨淑媛,语气里满是不屑。
叶清溪的目光也移到场中,隔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微微勾唇:“如此,倒是白家大少爷的一汪深情错付了对象,实在是可怜。”
“也怪不得杨淑媛,毕竟是白家大少爷太有自知之明,先疏远了杨淑媛。”楚洛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叶清溪回想起那日在原家,见到白冽的情景,不禁开口问道:“白家大少爷得的究竟是什么病?怎会虚弱到那等地步?”
“清溪,你该不会是在同情他吧?”楚洛渊谨慎地侧头看向叶清溪。
叶清溪顿觉无语:“我像是这般同情心泛滥的人吗?”
“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楚洛渊松了口气,故作不在意地收回目光,“白冽并非是病患缠身,才会如此虚弱,他是中毒了。”
“中毒?”叶清溪正待再问,却见此时杨淑媛已经行了礼,退了下来。
而后自己之前提到的那几样东西便被几个将军府的下人抬了上来,叶清溪只得暂且压下疑惑。
“清溪,你快上前去给李夫人道歉,莫要再胡闹了!”叶楷明忙开口道。
侯氏正要开口,就听叶清溪含笑道:“父亲放心,女儿并非胡闹,女儿绝不会让叶家丢脸的。”
说完,也不等叶楷明及侯氏开口,便先一步站起身,走上前去。
“多谢李夫人为小女子准备了这些,还请几位帮忙把东西摆好,小女子在此谢过了。”叶清溪举手投足间,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