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蹲在半米开外,红着眼睛默默的看着,我隔着几十米和几个青年举杯痛饮。一坛米酒痛快的喝完,拿过另外一坛减缓速度,慢慢喝干净。体内的蛊战已经到了尾声,等坛子里的酒喝干,本命蛊虫战斗已经趋于平复,心脏处传来的绞痛让我全身抽搐,身上冷汗狂冒,勉强说:“桃子,酒喝光了,还有吗?你答应管够的。”
“嗯。”
桃子哽咽的下了楼梯,几步一回头的往她家竹楼跑,等她转过一座竹楼,我忍不住嘴里翻出的液体,噗!!吐出两口黑血。黑色淤血里带着猩红,好似心脏的碎屑,我缩得像一只虾米倒在地上不停抽搐,远处得几个少年连忙跑了过来。
而我体内的本命蛊虫与催心蛊的战斗结果,算不上胜也算不上败,催心蛊一门心思破坏心脏,本命奇蛊追着不放,结果打的两败俱伤,各自占据心脏处的蛊道半壁江山,平静了下来,而我的心脏似乎也受了创伤,一阵一阵的痛苦,像浪花一样冲击着心神。
等痛苦平静下来,我缓缓舒展开缩着的身体,看着身前发臭的淤血。说:“哥们,够胆子吗?够胆子的话,赔我这个将死的人喝个畅快?不会不敢吧?”
我说的轻松。几个人看着地上得黑血,心惊肉跳的,其中一个少年压着心悸,说:“这位阿哥,我服你。我阿爸藏着烈酒,我去偷两坛出来,保管你喝的过瘾。”说着,他脖子涨红。微微发抖的跑了出去。请百度一下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他的同伴反应过来,鄙视他家的酒不够烈,嚷着自己家的才叫酒,纷纷撒丫子往家里跑去。
看着他们热血沸腾的样子,我也受到了感染,这是一种另类热血的感觉,不像我小时候与陈庄同伴相互打残彼此的热血。
很快,他们一个个贼兮兮的般了一两坛酒过来,先来的已经揭开封泥,纯纯的酒香让我这个不怎么喝酒的人,也忍不住吞起了唾沫。随即毫不客气的拧起一坛喝了起来。
入口甘醇,微微的辛辣,等流到心腔像火烧一样的热,一个字爽!
我不知道催心蛊什么时候会再发作,跟他们一起喝着,喝着,酒喝光了,他们都醉倒了,我拧着空瓶坛子,摇摇晃晃的起身,醉眼朦胧的看着桃子拧着米酒过来,抢过一坛子,弄开了仰头就灌,咕噜喝了几口,感觉不对味,不辣啊?不烧啊?不够火啊?
噗!
一口米酒喷在桃子脸上,头发衣领湿了不少,桃子呆了一会,抹着水渍,郁闷的跳脚。我贼兮兮的看着地上得青年,小声说:“你阿爸又好酒吗?咱们去偷怎么样?”
桃子不好意思,我把米酒坛子放在地上,撒丫子往她家竹楼跑,她在后面追着,喊:“那是我啊爸的命根子,千万不能拿,只有最后几坛藏在竹楼底下……”
我肯定不知道她家酒在哪里,不知道她这是有意,还是真傻的可爱,把她阿爸的藏酒处漏底了,我偷偷摸摸的跑进她家竹楼底下,路上遇到了不少寨里人,大多非常热情但看我的眼神却有着悲伤,问我去干嘛?我贼兮兮的说是偷桃子家的酒,他们大多热情的笑说,桃子阿爸的酒可是有命的烈。
到寨子里只有一天,经历这事人家都不见外,原因很简单,寨子里的人都很淳朴,外加有担当的爷们都喜欢。
从潮湿的泥巴里刨出两坛酒,当刨来泥巴的时候,我吓的脑袋撞在竹楼上,惹的桃子咯咯发笑,说:“你也怕虫子啊?”
屁话,掀开泥巴,打开一层沾着泥巴的纱布,十几条二十几厘米长的壁虎和七八只半个巴掌大的毒蝎子,唰唰的冲出来,飞快的从旁边爬走,是个人都怕好吧?
我拿起两个酒坛子,没好气的说:“这都是二转毒虫好吧?被咬一口不死也残,对了,这两种天敌在一起怎么不互相残杀?”桃子指着酒坛子,说:“这酒是用蛊虫发酵的,我们喊酒蛊,吸引过来的毒虫越厉害,说明酒越醇,喝了对养蛊人的身体越好。”蛊虫最原始的两种功效,第一是为山里人抵御毒虫,第二是治病救命,后来才慢慢演变出了很多体系,这个不多说,酒蛊陷入是救命的一类蛊。
桃子指着我出来的空竹楼方向,说:“他们抱出来的酒,都是酒蛊发酵的。说不定会被自家啊爸,啊爷骂死……”
催心蛊摆明了无解,年轻人有热血,自家大人又不是瞎子,肯定知道酒被偷了,只是装着不知道而已,算是尽人事,听天命吧。我没有问酒的珍贵程度,但能吸引二转毒虫过来,显然不简单,淡淡的情谊涌上心头,我拧着酒爬出竹楼,说:“合该饮一坛烈酒。”
“老子的三转毒酒啊?”楼上处理山货的中年人,拧着带血的刀站在楼上,气呼呼的用刀指着我和桃子,喊:“还没到事件呢……”
“快跑,阿爸要疯了。”
桃子抱着一坛酒,身上沾满了潮湿的泥巴,拉着我的袖子往寨子旁边的山里跑,我跑出十几米,见中年人手中的刀飞下来,插在我们刚才站的地上,顿时身心舒畅,说:“你爸的刀扔得挺准,就是速度慢了点。”
跟着桃子穿过一片树林,路过开满野花的草丛,爬上一个小山破坐下,桃子气喘吁吁的说:“陈阿哥,你是哪里人?”
“地母娘娘把我从天上派下来的……”
我拉开酒坛,灌了两口,哈着酒气随口忽悠,不过这也不算说谎,咱可疑是女娲徒弟啊。桃子崇敬的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