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弯八拐的穿出麻柳寨,一个挡路的也没碰到,跟着刘莉到了一个小区铁栅栏边。刘莉彪悍的拉起包着臀部的旗袍,踩着栏杆底部几十公分高的石墩,握着栏杆上部的尖枪,翻过了一米四五左右的栏杆。
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落地,刘莉拉下衣服,喘息着说:“跑出麻柳寨,逃出了锁灵大阵,现在麻柳寨的人不敢再杀陈先生了,我们也安全了。”
“刘莉,这些年寨里待你可薄?”
陈鱼头提着鱼钩追上来,停在栅栏另一边,一起来的还有五个汉子。除了诈死的陈亮,那个导游也赫然在列。刘莉呵呵冷笑着说:“口口声声为了祖宗的仇要杀陈三夜?能再虚伪一点吗?敢说你们不是为了“祭祀完美河神的方法用一夜时间研究出诈死来算计陈三夜?敢说你们不是图谋尸家入河的术法?敢说你们不是想拿陈三夜的命交给道尊,做投名状?”
“sāo_huò,说的你挺正义的。”诈死的陈亮绷着打了厚厚一层白粉的脸,讽刺的挑起眼角。刘莉理所当然的说:“我没觉得正义,我只是感觉投靠陈三夜比较正确。你们别忘记这里是五棺的天下,真杀了陈三夜,诸葛羽和陈四海一怒,南北都没有你们立足的地方,道尊真会为了你们跟南王和北王开战?未免太把你们当回事了。”
她不知道我跟陈四海翻了脸,但是她也没说错。我要是被杀了,第一个不顾大局为我报仇的肯定是陈四海。陈家术法里传承着一种邪门的精神,陈家嫡传能自相残杀,但别人杀不得。
刘莉急促的吸了几口气,指着外面一群脸色大变的人,说:“愚蠢,一群蠢货。利欲熏心,过河拆桥的道理都不懂。我故意在关键一刻反水的,让陈三夜看清你们的狼子野心。祖宗的余荫也掩盖不了,你们要杀五棺太子爷的罪行,你们将会失去升官渡这片被故意遗忘的区域,成为过街老?!”
发抖的娇躯,粗重的呼吸体现着她的激动,她的推测几乎八九不离十。说完,她凑近我低声说:“陈先生,我是杜月影埋了很多年的人,赵小姐踏进业内了,我只是帮她卖你一个人情。陈大太子爷,您也不用多虑,我现在需要您帮我隐藏身份,或许还能钓出道尊的人出没法拒绝的代价让我杀你,到时候又能勾一条鱼儿。”
太子爷?很讽刺的称呼,在五棺笼罩下的业内,原来一直都把老子当太子爷。
我沉默的点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杀。”陈鱼头咬着牙,率先冲向栏杆。刘莉拉着我后退,在我耳边继续说:“只要他们过来,小区保安就会出现,把他们抓去警局。”
黛儿和尸老头跟着一起退后,我忍不住自嘲:姜还是老的辣,太阴星君这一手玩的太漂亮了。杜月影不可能料到今天的事儿,但她有底蕴、有时间埋下许多不知道用不用得着的棋子。只要抓住某个契机,看似无聊的一子就会起到很大的作用,就如刘莉一般。
“啊。”
陈鱼头刚要翻过栏杆,听到身边的惊嚎停住了。
穿着寿衣的陈亮前脚刚踏上栏杆底部的石蹲,突然一愣,右手拿着与陈鱼头差不多的弯钩,发邪的勾向他自己的下巴勾去,左手握着右手手腕,脸部扭曲的往外推,可惜弯钩还是勾进了下巴,惊呼声只喊出一半,他瞪着眼珠子,把自己勾死,倒在了地上。
“真有无间厉鬼索命?”陈鱼头看着死不瞑目的陈亮,难以接受的呢喃着。尸老头心情大爽的咯咯怪笑:“陈先生好心帮你们解决无间厉鬼,你们找死要将计就计的算计我们。做好在恐惧中等着阎王爷降临的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