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追上来说:“真出去混?”走动中,我说:“人的性格分强弱,胆量有大小,一个村里总有那几个胆子大的欺负胆子小的。你们的目的是压制村霸,制衡薛倩。”
叶萱那辆被开坏的坐骑,被人拖走修好,早上被人送到了村口。我打开车门坐上去,嘭的一声关上门,控制玻璃下降,说:“把我的话转给陈球,他脑子灵活会明白怎么做。你的义气,配上他的脑子,加在一起能成事。”
曾经的雷冲就是因为一家独大,导致他在四家镇胡作非为。杀了雷冲,蹦出了一个薛倩,再弄死薛倩,还有一个缺耳男,不如让陈皮他们去跟薛倩玩玩,只要两方相互争斗,达到一个平衡点,四家镇应该能清明一些。
这种事是因地制宜的,四家镇到处是山村,山里人大多很简单,讲的是原始的拳头、血性,你的拳头大,保护好众人的利益,山里人就说你是好人。
山里人的利益也简单,山上植物的采购价合适,山上好的梯田不被抢,山民就会笑了。
至于我说有事就找薛倩,就是给四家镇地霸画了一个标尺。薛倩还为捅了我一刀子胆颤心惊着,她会乖乖的陪陈皮他们在圈里玩游戏。
我表达的意思很简单,两方谁做过了,我就找谁麻烦,地霸不多久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业内有黄蓉父女当门面,黄蓉老妈白微被赵家当了弃子,白微移行换脸再嫁就是二十脸,这女人可不简单,来接手鬼棺的计都星有得忙了,同样是制衡。
守灵人的名声臭到了四家镇每一个角落又如何?鬼棺被抢又如何?
我掌阴阳,动两仪,演天地大法在民间。
四家镇平静的往好的方向发展,我就对得起爸爸。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就戳吧,反正我问心无愧,老子又没得丁点好处,连鬼棺的气数都填进去了,才得到了如今的局面。
想着四家镇的大势走向,车不知不觉进了县城,我没第一时间去叶家集,而是先到了火葬场。
无须男中百花蛊而死,尸体停在殡仪馆。
尸体没有入馆,放在一张吊底床上,地面冒着瘆人的阴气,冲刷着脚不沾地的床,这叫落叶不归跟,暂时寄放尸体。这种待遇在以前,只有德高望重的官员死在外地,才有这种待遇,让乡亲父老瞻仰遗容,给亡者送行。
“有客到。”
我踏进停尸场,见吊床两边各站四人,中间一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按照礼数走过去,拿了一炷香,给亡者点上。
香刚插进床头的脸盆,尸体猛的睁开眼睛。
胳膊上戴着黑布,十七八岁样貌的少年,先吓的一惊,冲过来给我一巴掌,扯着我的衣领怒骂:“你这个杀人凶手,谁要你假惺惺了。”
在场的十几双眼睛,没一个待见我的,不过还是有人站出来劝阻了少年。我整理好衣领,对着亡者说:“可叹,后继无人。”
伸手贴在亡者身上收回百花蛊,我懒得多留,转身往外走。少年挡住我的去路,说:“给我把说清楚。”
“他生不出儿子,按人伦来说确实断了后。你是徒弟吧?按传承来说,你也算他的后人,可惜毛都没学到一根,不也是断了后。”
少年抬手要抽人,我冷眼瞪过去,他的手僵持在空中,我接着说:“双眼是魂窗,我不来,你师傅的魂走不了。至于我杀了他?按规矩,他夺我气运,我把他打的魂回魄散也与人无尤,老子还没赶尽杀绝呢。按你的意思只准抢劫,不准反抗了?规矩、术法,你继承了那一样?还不让我感叹他后继无人。如果臭脾气也算的话,也算后继有人了。”
说的少年一退再退,喊有客到的老家伙向我施礼,我赶紧让到一边,往停车场没走几步,说:“小子,学好本事了来报仇。”
“你给我等着。”
在少年咬牙切?的愤怒中,我留下一个背影,微笑的大步离开。
这小子阴气逼人,有些天姿,故意激将他,希望他能化悲愤为力量。我可不想无须男断了传承,如果天下的传承都断了根,就算陈家传承还在,没有对手的术法又能独自坚挺多少年?只会在时间下消亡。
百家争鸣,万剑争锋,才能把道推向巅峰。
叶家集位于县城繁华地带,以前是解放老街赶集的地方,如今前面是步行街、后面是商场,中间的叶家集有什么火锅、茶楼、咖啡馆……整条街的房子都是叶家出钱盖的,县里当初穷啊,有人发展县城自然乐意,这不叶家成了小地主。
车刚进叶家集,哀悼的调子就从叶家集街中一个院子拱口传来,这家人还真够爆发户的,死个人硬是吵的大街不得安宁,生怕别人不知道叶家死人了?也就叶家牛逼,在县城中心放哀调,来吊丧的鞭炮和烟花就没停过。
县城没有禁鞭一说,只是不准在几条繁华路段放,偏偏叶家集就属于禁鞭的地方。
打破规矩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