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冲老婆为了方便她儿子,住在初中校内。
走到校门口,齐老头的小房子被拆了盖成了岗亭,校门也换成了新的伸缩电控门,年轻保安坐在校门另一边的岗亭前,问:“您找谁?”
“有个朋友住里面。”我对面岗亭,想着记忆中那间小屋,不由得感叹:物不是人也非。
在登记本上写了雷冲老婆薛倩的名字和她住的单元号,我往对面岗亭刚走几步,保安哆嗦的跟上来,说:“那个,陈先生……晚上值班总感觉闹东西,对面岗亭一到十二点就有人影晃动,您看能不能?”纵状围血。
低头才发现自己一身寿衣,我笑着说:“没事。遵纪守法,按照规矩办事,不会有鬼找你们麻烦的。”
靠近岗亭一米多远,站在烈日下就感觉一阵冷意扑来,我冷的缩了缩脖子,站到铝合金缩玻璃边往里看,四五平方的亭子里只有一张办公桌和椅子,低头,目光往视线死角下移,穿着女生跑鞋的脚快速缩进了我的视线死角。
门从里面锁着,我问保安要了钥匙,保安害怕的不敢靠近让我自己看。
锁打开了,门却怎么也推不开,我知道小女生在里面推着门,走到窗户半边,把窗子推开一丝缝隙,小声说:“把门打开不然我就告诉保安。”
里面的人没有再挤门,我把门打一条细缝,侧身快速的进门又关上。
“别怕,他要是敢告密,我让人废了他……”
雷冲的儿子靠在墙角,十四五岁的小女生打扮的像个花猫,害怕的缩在他怀里,他摸着女孩的脑袋小声安慰着,抬头见到是我,狠话立刻憋在了喉咙,张着嘴傻傻的看着我。
看着他们的情况,傻子都知道他们做过什么?看着两个小屁孩,我像被雷劈了一样,哆嗦的点了一根烟,说:“这里不是你们找心跳的地方,别人不敢靠近这里,是这里真的有鬼。”
提醒一句,我咬着烟头出门,不动声色的把钥匙还给保安,低着脑袋到了薛倩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陈先生大驾光临,不知道您有什么事?”
门打开,保养的不错的薛倩身材并没有走形,化着淡妆看着也有三十出头,挂着围裙的脖子很白,腰也很细,岁月打造出的是妇人成熟的韵味,难怪陈二狗会慌不择食,缺耳男也会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们都被你杀了?”
光滑的地办上升腾着别样的冷气,我怂了怂鼻子,闻着浓郁到了极点的香水味,淡淡的血腥味真的很难察觉到。薛倩走到鞋柜办拿来一双拖鞋,放到门口,说:“没有,进屋谈吧。”
我没有换鞋,进屋到沙发上坐下,仔细感受着屋里诡异到了极致的气息。
瘆人的阴寒充斥着大厅,目光扫过目所能及的地方却没有见到一只鬼影子。
薛倩进厨房弄了一会,扭着腰肢漫步走出,随手取下身上的围裙放好,浅色开衩旗袍包裹的身段显示了出来,她走到酒柜前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过来,弯腰轻轻倒了两杯,她自顾的夹着一杯酒坐到对面沙发,小嘴印在杯边喝了一口,说:“我等你很久了。”
“我喜欢白酒。”我看着像血一养的红酒,忍不住把它幻想成了血。薛倩放下酒杯,拿了瓶白酒和杯子过来,满上一杯,说:“您发现没有?”
“发现了。进屋到现在,我坐了大概十分钟,你好像慢慢在变年轻,鱼尾纹已经淡不可查了,是我眼睛出了问题,还是你有问题?”
见到这诡异的一幕,我心惊胆颤的接过杯子,喝光了整杯酒。
薛倩微笑的坐在沙发上,自然的调换着翘着二郎腿的两腿,一举一动都很诱惑。“你的眼睛没问题是我有问题,我中了一种诡异的毒。”她抬手指着窗外,说:“等到天黑,我会变成二十五六的样子,保持到天亮又会恢复四十二岁的容颜。太神奇了,没想到有这么美的毒药。”
“药方。”我问。
“出马老头配的骨头汤。”她笑看着厨房,迷醉的吸了一口香气。我接着问:“后遗症?”
“从天亮开始,我身上会散发一种难以忍受的腥臭气,喝汤的时间越长,身体的触觉越迟钝。”她用长长的指甲插进另一根手指的指缝,说:“只有淡淡的痛处。不过,到了晚上就好了,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二十多岁。”
“屋里的阴气和腥臭味都是你分泌出来的?”
我走到她坐的沙发后面,她很自然的把头偏到一边露出脖子,我用手沾了下她的脖子,放到鼻尖闻了闻,确定真如她所说,嘴上以不确定的发问。
“嗯。”她翻身趴在沙发上,仰着脑袋说:“骨头快用尽了,我需要吃人谷的骨头熬汤,陈二狗和缺耳早上出发去挖了,但我知道他们根本没命回来。”
“你让人去挖过?”我皱着眉头问。她用手指刮了刮我的腰,说:“一共去了十一个人,活着回来的只有一个,没几天就口吐白沫死了。陈二狗、缺耳以及雷冲死后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引你过来。听所你是吃人谷的守护者,只要你给我骨头,你指那我打那。”
“你儿子多大?他在岗亭搞小女生!”我捏紧拳头,强行保持着淡然。
“我知道。”薛倩坐正身子,回答的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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