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又将那块金砖往胳肢窝一夹,然后将大星也夹到另外一边,抱着小星,乐乐呵呵地回去了。辛普森这才擦了擦嘴角,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看看红日已经沉下海面,唐积德打了个呵欠:“忙活一天还真有点累了,辛普森先生拜拜。大海里面沉船有都是,你们奥德赛还是赶紧去帮别人忙活吧,我们这用不着。”
这番话说得辛普森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作为一名高傲的米国公民,他何曾受过这种待遇。尤其是像他这种刚刚得志、想要大展宏图的人。头脑一热,不由冷冷地说道:“酋长先生,这里是公海,没有人规定水下的沉船是你的私有财产,所以,我们奥德赛也有权进行打捞。而且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也和太平洋舰队的长官进行联络,他承诺为我们奥德赛打捞公司保驾护航!”
这是要准备明抢吗——唐积德回头瞥了一眼这个自大的家伙,很符合米国人的特点,一切用实力说话,奉行赤裸裸的丛林法则。
“随便。”扔下这两个字之后,唐积德扛着小虾米,头也不回的下了船:管你什么奥德赛还是特洛伊的,到我的地盘撒野,最后都给你们当成病毒木马清理掉。
辛普森哪里知道唐大头的心思,还以为他搬出了太平洋舰队,将这个没见过世面的部落酋长吓坏了呢,不禁转怒为喜,心里赞美了一句:星条旗永不落!
回到船上,唐积德直接往船舱里面一躺,很快就鼾声大作。别人看他睡得跟死猪似的,也就放下心中的担忧,全都安然入睡。倒是但?伽罗将军半宿没睡,提心吊胆地考虑如何面对赫赫有名的太平洋舰队。
还有人伴着混蛋将军未能入眠,那就是辛普森先生,他召集手下,精心筹划了半宿,准备明天的勘测和打捞工作,确保万无一失。
当一项一项都落实之后,辛普森这才倒上一杯红酒,慢慢地品味,在他的脸上,是一抹志得意满的微笑……
第二天,太阳没有照样升起,天空中乌云密布,大海也是一片黑蓝,更显神秘深邃。
“今个不开工,先看戏。”唐积德煮了点粥,就这各种海藻制成的小咸菜,吃得有滋有味。撂下筷子之后,就招呼船长,要赛赛海钓。
船长先生被他给打击怕了,连连摇头,而且面上带着深深的忧色。他是深知奥德赛海洋打捞公司的底细,在世界打捞界也是首屈一指,实力非常雄厚,上千米深的沉船都打捞过,这艘沉船深不过百米,对人家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就跟从海里捞钱差不多。
说话间,从桃花岛方向驶来两条小船,是星期五和卡尔运送补给来了,主要是一些水果和淡水,里面还有几个绿皮黑花的大西瓜。
“正好把这些破烂运回去,船都快装满了。”唐积德从星期五那接过弯刀,咔嚓咔嚓将西瓜宰了一个。
星期五瞧瞧他所说的那些破烂,当时就眼睛有点发直:如果金砖是破烂的话,我有多少要多少啊!
看到这把大马士革刀,朱光眼睛又直了,连西瓜也顾不得啃,抢过刀看个没完,嘴里还翻来覆去念叨着:“当西瓜刀用,作孽啊——”
他们这边大吃二喝的时候,奥德赛探险家号上面也终于有了动静,十几位全副武装的蛙人开始入水。其中有一半居然都穿戴着水肺潜水装备,可谓是重量级人物;而另外那些都以轻装备为主,但是各种仪器令人眼花缭乱,尤其是那两架水下摄影机,更是叫唐大头眼热不已。
另外,这些蛙人的武器也格外精良,除了潜水刀之外,居然还带着特制的水下弩箭,甚至有两个还佩戴着水下手枪这种高端武器。显然昨天那只拖走水下遥控车的大章鱼也叫他们小心戒备。如此景象,叫船长先生更加不淡定,下巴上的大胡子不知道被他揪下来多少根。
而打捞船上的各种先进仪器更是飞速运转,整个奥德赛探险家号就像是一个完善的加工车间,高效而有序地运转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打捞。”船长又是担忧又是羡慕。在他看来,五百章鱼兵舞动四千根腕足的情形,实在有点虚幻,令他到现在都感觉有点不大真实。如果非要做个比较的话,那就是正规军和游击队的差别,甚至,桃花岛的打捞队连游击队都算不上。
“不愧是打捞界的权威啊!”就连但?伽罗将军也发出一声叹息。
而奥德赛探险家号上的辛普森也是踌躇满志,刚才,船上的多波束声纳测深仪已经确定了目标,而且这片海域泥沙不多,沉船的船体应该大部分没有被掩埋,最适合打捞不过。想想那一块块沉甸甸的金砖,他似乎都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
不过这时候,一只花里胡哨的大鹦鹉飞过来,用它那难听的声调,操着熟练的英语叫喊:“在真理和认识方面,任何以权威者自居的人,必将在上帝的戏笑中垮台!”
对于后半生一直生活在美国的大科学家爱因斯坦的明言,大多数米国人都耳熟能详。辛普森当然也知道,他只是好奇:鹦鹉难道也认识爱因斯坦吗?
野鸡哇啦哇啦地叫个不停,开始还觉得挺稀奇,后来就只剩下烦人。原因无他,这货的语言实在太过恶毒。
“滚——”终于有一名打捞队员忍不住,大声呵斥,并且将手中的一条绳索向野鸡抽去。。
经过唐大头的千锤百炼,野鸡在躲避绳索类的攻击方面早就炉火纯青,它一飞冲天,并且扔下一句狠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