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喽,这下全毁了!”唐积德一把没拉住,宗浩然以一个大头朝下的姿势,很潇洒地插进海水之中。假的就是假的,总有露馅的时候。
而就在同一时刻,一粒子弹从宗浩然大师刚才存身之地飞射而过,砰的一下,击中了前面一艘豪华游轮的船舷。要不是宗大师意外落水的话,估计现在已经变成宗大尸。说起来,他真应该感谢野鸡,这个乌鸦嘴往往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出叫人意想不到的效果,当然,是好是坏,那就谁也说不准喽。
还是小虾米机灵,轻轻挥动两下小手,也纵身跃入海里,只扔下一句:“我跟师父先走了!”
有小虾米在水下照顾着,倒是不用再担心露馅,唐积德也终于长出一口气:“我师父已借着水遁离开,大伙也都散了吧——”说完就划着小船向打捞船奔过去,他甚至都没有觉察到那一粒致命的子弹。
果然是高人啊,神龙见尾不见首!过了好半天,也不见宗大师从海里露头,岸上的人们在惊叹的同时,心中也都怅然若失。感觉和大师之间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明明近在眼前,却偏偏如在天边。
即便是如此,所有人都感到不虚此行,仅仅是大师骑鲨而来的绝世风姿,就已经足够回味良久。
与此同时,还有更多地人守候在电视机前,观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尤其是那一粒子弹射来的镜头,也被忠实地记录下来。在观众们心中,大师纵身入海,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致命的危机,已经是刀枪不入的神人。那个躲在人群之中别有居心的杀手,居然又将宗大师的名声推到一个崭新的高度,这恐怕也是这场暗杀的策划者始料未及的。于是在这一天,他们彻底记住了宗浩然大师以及桃花岛这个名字。
虽然唐积德也在电视里面露了一面,但是基本属于打酱油的角色,甚至还不如大星抢镜呢,还好他也不喜欢出风头,反倒正遂了他的心意。
上了打捞船,就看到肥肥领着两只鸡正在甲板上遛弯呢。那两只鸡崽现在羽毛已丰,都是公鸡,鸡冠子红彤彤的,披着一身五彩霞衣,而且比普通的公鸡明显大了一圈,颇有乃干爹之风,圆眼珠顾盼生辉,很是膘肥体壮,威武雄壮。
看到唐积德,肥肥就不慌不忙地溜达过来,用它的大嘴敲敲唐积德的肚皮,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奔着大星去了,大嘴向它的衣兜伸去。
哧啦一声,大星的衣兜根本装不下肥肥的大嘴,所以直接被扯掉,里面装着的糖果全都掉在甲板上。
对于这个只长了吃心眼的家伙,大星也没法子,只得扒了一块糖,放在自个嘴里先咬了一半,然后将剩下的一半塞进肥肥的大嘴里面。咕噜一下,就被肥肥咽进肚里。
“都这么胖了,还吃甜食,小心得糖尿病!”唐积德从地上把剩下的糖果全都捡起来,然后自个扒了一块扔进嘴里,剩下的全都收进储物笼。
野鸡也上来和肥肥打招呼:“肥肥你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吗,肯定是胖死的。”
没留神肥肥的两个干儿子猛然冲上来,连蹬带啄,战力很是强悍。野鸡也只能败下阵来,在半空中叫嚣:“烧鸡,把你们统统变成烧鸡!”
唐积德在一旁看得兴致勃勃,只要是野鸡吃亏,他就格外高兴。不过当肥肥嘴里笃笃两声之后,两只公鸡便趾高气昂地得胜而归,重新乖乖跟随在肥肥身后。
“行啊,调教的不错。”唐积德用屁股拱了肥肥一下,结果愣是被弹了回来,只好悻悻然向一旁的傻姑打了个招呼:“到了毛里求斯要管住肥肥,听说那边盛产甘蔗,叫它少吃点糖。”
经过这将近一年的生活,傻姑的中文也算是基本掌握,日常的对话绝对没问题。透过面纱,她蓝色的眸子深情地凝望着唐积德,然后一言不发地点点头。
“傻丫头。”唐积德伸手去拍她的头顶,却被傻姑躲开,虽然她对唐积德无比依恋,但是通常不会叫他碰触身体。
这时候,船长先生也意气风发地迎了上来,自从名正言顺地成为船长之后,他便一扫颓势,变得充满干劲。唯一叫他不大满意的是,一直没有生意开张,打捞船难免有点名不副实。
“大头,什么时候干一票啊?”船长先生好不容易逮住唐积德的踪影,所以一见面就急火火地问起这个。
“干一票,干一票大的!”野鸡落到船长的肩头,匪气十足地应和着主人。
船长伸手摸摸它的羽毛:“我们现在不是海盗,而是进行海洋打捞,虽然都是无本生意,但是性质完全不一样,懂吗?”
野鸡点点头:“懂了,一个是在海面上抢,一个是在水下抢。”
看来是没办法和这家伙沟通了,船长继续殷切地望向唐积德。却见对方一脑门子官司,随手赏给船长一个脑瓜崩:“大头也是你叫的,叫几声师叔祖听听,要是把我叫高兴了,没准领你去干一票。”
一脸蓬松大胡子的船长先生踟蹰了一阵,还是低下高贵的头颅,委委屈屈叫了一声“师叔祖”,唐积德欢欢喜喜地答应一声,然后向着东北方向一指:“上次钓鱼被打搅,估计这次肯定不会了。”
船长一听大喜过望,那两枚银锭他一直珍藏,并且时常把玩一下,现在终于有机会一显身手了吗?
话说因为遭逢章鱼入侵,岛国忙得焦头烂额,所以根本就无暇他顾,索性也就不在钩鱼岛那边扯皮,直接放弃。而华夏也终于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