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影之子,两天秤棕土死在田之国南部平原,这个消息一经传开,立即就在忍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据闻土影愤怒地质问信函送到木叶会议堂时,当时正在开会的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指函,大笑顾宇智波族长繁曰:“君可见邪?”
繁对曰:“满纸涕泪,若败犬之嗥。”
众皆大笑。
真实的情况外界不得而知,但木叶村中微小的讨伐宇智波的声音,认为事件的当事人宇智波诚的所作所为影响了火土两国情谊的声浪,还未兴起,就悄悄的平息了。
相反,当事件的情况进一步披露,两天秤棕土带领200个岩忍围攻宇智波诚,却反遭对方击破,能活着回去十不存一。一时间,两天秤棕土和岩忍沦为笑柄,而诚的名字,却再一次响彻忍界。
残忍、嗜血、地狱里爬出的恶鬼等种种形容,纷纷加诸诚的身上,慢慢流传在各国忍者们的口中。
而在宇智波家族内部,乃至一些木叶忍者中,却流传着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流言。
宇智波诚疯了。
有人曾目睹身着红色风衣的他在木叶围墙上,眼睛不断流淌着黑色血液,向远处眺望,一站就是一整天。
而诚开着家族中最神秘强大的万花筒写轮眼,在各处发呆,更是逐渐成为了宇智波家族每个人都司空见惯的景象。
这个家族中风头最盛的青年天才,竟然还是一个如此痴情的男人。不知道多少宇智波一族的美丽少女,因为他的神秘、强大和痴情而春心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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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大长老宅,一处偏厅,几个老人退出堂下,只留大长老一人笔直地跪坐在最上首的蒲团上。
不到一个小时的交谈,大长老就已经感觉到有些累了,寂静的偏厅里,头发花白的老人微闭双目,没有他的召唤,没有任何仆人会来打扰他,或许因为太过安静,这个偏厅总让人有一种浸没在清水中的错觉。
良久,大长老突然开口,打破了这清水一样的宁静:“你怎么看?”
空无一人的厅中传来回答:“所有医疗忍者的检查,都表明了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同时,所有的医疗忍者,都认为不能排除他受到精神上的刺激,失常的可能性。”
大长老眼睛微闭,继续听着。
“万花筒写轮眼变幻莫测,家族研究了这么多年,也根本不敢说就破解了万花筒的全部奥秘,但族人开启万花筒,必然是在精神上遭受到了极大刺激这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以那天我赶到的时候所看到的情景来说,即使是在这种情绪极端激动的情况下,除了须佐能乎之外,他仍没有使用任何万花筒的能力进行攻击,说明宗礼房的预测并没有出错,‘他’的眼睛,并不是攻击型。
“所以,虽然我认为他真的精神失常的可能性很高,但就算他是伪装,一对没有任何攻击力的万花筒,就决定了他无论如何算计,都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何况,”声音里夹杂着一点嘲讽:“像他那样使用眼睛,也不用我出手,很快他就是一个废人了。”
“精神失常?”大长老终于睁开眼睛,冰冷地说道:“宇智波诚可不是一个那样的人。”
空气里的声音疑惑道:“可是,如果不是精神失常,他早就该发现万花筒的视力问题了。”
大长老冷笑一声,嘲弄道:“哼,不过是断尾求生罢了,算他聪明,知道无论是妄图依靠那个过家家一样的忍革协,还是火影,都只有死路一条,也只有这样,家族才会容忍他多活一段时间。”
那声音沉默片刻,说道:“请您恕罪,如果不是我那天去得太迟……”
大长老打断他:“不是你的问题,谁也没想到,他竟然学会了二代火影的飞雷神之术。有了这个术,再加上插手其中的自来也、纲手甚至是他们背后的火影,我们就很难再杀死他了。”
“只是……”
“你想问,他为什么不干脆投靠火影一系?”
“大长老明鉴,属下的确有这个疑惑。”
大长老站起身来,在偏厅中慢慢踱着:“青啊,你太小瞧了他们对家族的忌惮……仇恨之眼、诅咒之眼,除了当年身为二代火影之徒的镜,他们信不过家族的任何一个人,包括现在镜的后代,你真的以为,繁他身为族长,努力多年,终于渐渐成功融入了村子?
“你错了——你们都错了,只要家族的写轮眼还存在一天,那么,双方的隔阂就永远不会消失。”
说着,语气渐渐陷入到回忆中,大长老下意识地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右眼。
放下手,他仍是那个雄狮一样的大长老:“而写轮眼,就是家族繁衍和延续的基石,无论是谁想动这个基石的主意,谁就是宇智波必须全部杀光的敌人!”
话语中不容置疑不容改变的那份决然,让实力远远强过他的万花筒强者,宇智波青都不禁一凛,沉默了下去。
这种决然,就是数十年如一日,用长达一生的经历、时间乃至生命而践行出的道路。
为了家族,正是这条道路,让无数像宇智波青一样的家族强者,心甘情愿的追随他,不畏艰险、不惜牺牲。
宇智波青原本想要问的是另一个问题——为何大长老如此讨厌宇智波诚,根本没有考虑过将他收为己用?
或许是宇智波诚的眼睛能力实在太差,而他的弟弟礼更适合作为家族新一代的强者培养吧。
宇智波家的兄弟,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