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胃酸不小心进了鼻腔.云歌的眼泪哗哗地流着.那个亭上弹琴的女子.真的是云歌吗.她想要她还给她身体吗.
不.云歌不想.云歌想的.是彻底逃离她的生活.
她真正想要的.是自由.
杨牧可追上前來.她扳过云歌.大声地质问:“你看到了对不对.看到了什么.告诉我.钟宝青.你不能这么自私.你可知道.他为了她付出了多少.他放弃了他唾手可得的江山.甘于居住在这冥国的苦寒荒凉之地.为了她.忍受了许多本不该让他承受的艰难.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而你.却为了你的目的而夺走了她的所有.钟宝青.你的快乐建立在无数人的痛苦之上.你真的可以泰然处之吗.”
“我沒有.”钟宝青用力甩开她:“所有发生的.都不是我能阻止的.可是既然已经成了事实.我便要利用好我身上发生的一切.我是云歌.不是钟宝青.”
“你不觉得你的说辞很可笑嘛.云歌.是远比你优秀一百一千倍的女.我自认比不过.可偏偏是有人李代桃僵.这是我杨娜扎绝对不允许的.”
杨牧可已经近似乎疯狂.
她伸手掐住了云歌的脖子.
云歌躲闪不及.身体还虚弱着.根本不是身体强壮的杨牧可的对手.
“你.你放开……你想杀了我吗.杀了我.咳咳.他不会原谅你的.”
“不原谅就不原谅.左右我为你施蛊已经激怒了他.”
她本打算让钟宝青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可是却不想被穆沧溟中途阻止.非但沒有达到目的.反而让穆沧溟和云歌赤身luoti在太晔池泡了一月有余.她早已经嫉妒得发狂.所以知道云歌即将醒來.她特地从宫外赶回來.
钟宝青被杨牧可掐着脖子.几乎要喘不过气.反抗而不得.只能被她按在地上.杨牧可殷红着双眼.仿佛被魔鬼附体了一般.钟宝青扳着她的手.能听到自己骨节作响的声音.
就在她以为自己可能会死在杨牧可的手下之时.忽然身上一轻.接着.听到杨牧可痛苦的**.
睁开眼睛.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她的前面.
他身着一身黑色的骑装.铠甲边缘镶嵌着金色的边际.龙纹斗篷垂在身后.看起來格外英勇威猛.
“你在做什么..”他怒吼.
杨牧可颤抖地爬起來.伏在地上.“主上.对.对不起主上……”
“如果我沒记错.临行前.本王特地嘱咐过你.让你离开这里到外面潜心研究蛊术.为何你竟出现在本王的寝殿之中.”
杨牧可咬着唇瓣.晶莹的泪滴滴落.“主上.我也是担心您啊.我不明白.为何主上要迎娶这个女人.主上分明知道.她不是云歌.她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而已.如何能敌得过真正的云歌.主上这般自欺欺人.实则是在伤害自己.我也是为了主上着想啊.”
“本王的事情.无需你來操心.娜扎.研习蛊术是需要心无杂念的.前些年.你说你还未找回你姐姐的孩子.就不能认真研习.本王便恩准了你留在端国.现在.陌子轩已经在你手中.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嗯..”
“还有什么不满意.”杨牧可抬头.直视着穆沧溟:“我不满意的.大王难道不知道吗.”
穆沧溟无情地转过身來.“够了.念在你这些年伺候有功的份上.本王再饶过你一次.在婚宴之前.你都不必回來了.等婚宴成功举办完毕.你再回宫伺候吧.”
“大王……您.您这是要逐我出宫吗.”
他深情地看着云歌.淡淡地说:“去吧.”
杨牧可被侍卫带走.穆沧溟蹲下身來.将云歌扶起.
杨牧可下手的确十分重.脖子上.已经留下了指痕.穆沧溟抚摸着她的脖子.微微皱眉:“來人.传太医.”
云歌想要制止.穆沧溟拦住了她:“大婚之前.这痕迹必须除去.”
“为何要举办婚宴.冥王.我是端国的奴隶.是端王的侍寝女奴.这样的身份.如何能配得上冥王.”
“可你也是湘国最后的皇族.是湘国王最宠爱的小公主.是楚邺将军的义妹.更曾经是钟奎山最宝贝的女儿.这样的身份.如何配不上本王.”
穆沧溟果然是伶牙俐齿.字字句句.让云歌沒有反驳的余地.
“更不要根本王说.你和本王不熟.相信经过本王的医治.你已经知道云歌是如何被杀害的吧.”
云歌脸色瞬间惨白.
她.是被楚邺和国师一步步陷害至此的.她一声只爱了楚邺一个男人.却被他那般无情地抛弃.忽然间.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为何.第一次在法场见面.楚邺会格外关注她.为何.楚邺会对她做出那些暧昧的举动.为何.楚邺会问她记不记得那个悬崖.又为何.楚邺总是要带她离开.
他是在后悔.更是在挽回.他试图救赎她.却不能真正救赎自己.那不是爱.而是一种歉意.只可惜.他所托非人.便是让云歌的身体尝到那自由.也不可能再让云歌本人感受到.
“本王不会逼迫着问你.你想要告诉本王时.本王随时愿意聆听.”穆沧溟松开她.麻利地卸下铠甲.厚重的铠甲.被他轻松地捏在手里.然后利落地挂在衣架上.
“距离婚宴还有几日.你不要想着逃跑.更不要做出什么愚蠢的事.因为.我的人会全天监视你.你只需留在这里.无需应付宫中其他人的拜见.好好想想.关于云歌的种种.还有什么是可以记起來的.这对你的痊愈有很大的好处.”
云歌小心翼翼地站在那里.心中的不解越发浓厚.
“为什么.我会记得云歌身上发生的事情.”
穆沧溟的动作停下.转身.精壮的胸口便毫无掩饰地展现在云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