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天翔是个眼高于顶的人,盲目的高傲眼高于顶是二‘逼’是作死。但是自身出类拔萃有那个骄傲的资本就了不得了。
毫无疑问,他有这个资本。就算唯一的妹妹查青鸾不是这一世的灵童,凭借他的修炼天赋,心机城府,手腕算计,也足够他在凤西查庙桀骜不驯横着走。
凤西查庙分东西南三院,每一院都有一个最优秀的后人,人称三公子。这三位公子可不是外人看在凤西查庙的面子上对查明基那种角‘色’的尊称,而是真真正正的地位尊崇,优秀绝伦的人物。而查天翔,正是西院的西公子。
以他这般心智算计,自然不会咬牙切齿威‘逼’利‘诱’不顾一切后果推到苏夭,他不但要得到苏夭的身子,更加要得到苏夭的心。
查天翔觉得,这天底下啊,能被他看上的‘女’人,都是祖宗八代积德行善攒的福缘。他要的姑娘,是他的,就绝对没外人敢抢。不是他的,他出了手,外人也绝对争不过。
更何况他和苏夭的事,苏阎王虽然没有当面答应,但是言行举止都有默许的意思。那老头都没意见,一个用情不专,身边有几个姑娘,并且命犯天煞的小子,又如何能和他争。
他温柔的笑了笑,走了进来,隔着鱼池坐在苏夭对面的凳子上,望着这泪痕未干,满目柔情的姑娘,轻声问道:“你喜欢李风什么?”
喜欢李风什么呢?
苏夭有点走神,想起来她的风子哥哥心中慢慢的都是酸涩,嘴角却忍不住浮现出微笑。她羞涩甜蜜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喜欢他。”
查天翔静静的望着苏夭,右手轻轻抚‘摸’着左手食指上的戒指。那戒指普通的没法再普通了。没有‘花’纹,没有造型,就是一个银白‘色’圆环套在手指上。
他说:“他是天煞孤星。你不怕死愿意和他在一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有没有想过闭‘门’不出终日吃斋念佛的妈妈?谢阿姨苦了一辈子,她好不容易放下前嫌原谅了苏伯父,可是你姐姐却出了这种事。你看着她每天诵经礼佛无悲无哀,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关起‘门’来她就终日以泪洗面。你如果变得和你姐姐一样,你觉得谢阿姨会怎么样?还会活着吗?”
苏夭脸‘色’苍白,撇着嘴,眼泪又流了出来。
查天翔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苏伯父受伤,谢阿姨悲伤,这一切都是因为李风。我不是什么君子,但是还不屑于在你面前说他的坏话。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可以仔细想想。如果没有李风,你姐姐说不定已经嫁了人,你父亲是华夏真正地下的皇帝,你母亲或许还了俗做了外婆,你也能无忧无虑的过着让人羡慕的日子……”
他话没说完,苏夭‘激’动的打断他:“够了!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查天翔点了点头,真的站起来往回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住脚步,转身问道:“小夭姐,他什么都没有给你留下。”
苏夭蹲在地上,捂着脸‘抽’搐着肩膀。她的风子哥哥的确什么都没有给她留下,没有如画的江山,没有敌国的金钱,没有滔天的权势,没有荣耀和名望……
可是她却抬起头坚定的道:“不!他给我留下这一辈子都挥霍不尽的念想。”
一辈子挥霍不尽的念想。只不过这念想是建立在过往蹉跎岁月中,那些荒唐无知的流年里,心酸太多,甜蜜太少。
查天翔笑了笑,身为一个情敌没有半点吃醋的样子。轻轻关上房‘门’,离开前甚至还微笑着说天已经黑了,小夭姐你早点休息。
一晃就七月份了,寨海子成满了水,在皎洁的月光下显的有点清冷。村西那块卧虎巨石旁边,查天翔安静的站着。
隔着十米宽的寨海子,对面同样安静站着一个一脸平淡的青年。七月份的晚上依旧很热,晚风是鼓‘荡’起的热‘浪’,吹起这青年的衣衫头发,在那一身骨子里往外泛滥出的萧瑟落寞下,看起来莫名其妙觉得很寒冷。
查天翔走到通往村子里的路中间,问:“李风?”
那青年反问道:“查天翔?”
查天翔语气不善,声音却和善可亲,道:“你果然和传说中一样,没身高,没气质,没长相,没实力,毫无可取之处。”
李风没说话,隔着寨海子眯着眼睛往村子里望去。
查天翔说:“你给我一个面子,哪来回哪去。”
李:“我想见小夭最后一次。”
查天翔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半响又说:“你给凤西查庙一个面子,哪来回哪去。”
李:“我想见小夭最后一次。”
查天翔死死的盯着他,足足过了一分钟,道:“凤西查庙小地方,不过小地方有小地方的规矩。胆敢硬闯的人,都死了。看在苏伯父的面子上,我不杀你。但是你真的不讲规矩,会死的很惨。”
李风微微笑了笑,道:“我欠那姑娘太多,想见她最后一次。”
查天翔问:“不能给小夭留一个机会?不能给自己留一个机会?不能给我留一个机会?”
李风突兀问道:“你爱她吗?”
查天翔笑着道:“一见钟情!”
李风又问:“你认识她多久?”
查天翔说:“再过两个小时,刚好十五天。”
李风喃喃自语:“十五天……十五天……爱是什么?”
查天翔眉头微微皱了皱,说:“尽我所能,不会让她受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