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由于颠簸得厉害,使得戴安娜转醒;刚醒的她,第一眼就看见城堡主厅的那副壁画——《执剑女王》。在看到这幅画的一刹那,戴安娜的瞳孔急剧缩小,“让大家赶快离开这里,这是个圈套,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戴安娜的语速很快,以此来表现她的急切。
然而,莱昂纳多本来就多带一人,最后进入城堡,又怎么能阻止先头部队的进发呢?
显然小萝莉已经意识到这样的窘境,只好面无表情地叹了一口气道:“从进入堡内开始,我们将会完全被‘乱入者’所摆布……他们影响着历史,也影响着我们的命运……希望k能够多撑一段时间。”说完这句,小萝莉便又陷入沉睡,在梦境的识海里,她努力地从记忆里寻求那副画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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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一来自于《诺菲勒的回忆录——吾王》:
吾王,至高无上的人民领袖,百战不殆的军队统领——索菲娅;她平日里与我们这些为臣的骑士们会面时,皆为一身戎装。她从不在骑士面前披散自己那如爱琴海之沙般秀丽的金发,一直都是盘起来用银质盔冠束缚住,她将自己从里到外都给钢铁包裹住,绝不在臣下面前露出一丝软弱的女人形象。也正因此,我们才把她当做王来看,而不是一个女人。
那一天,她突然决意攻打号称“万夫莫敌”的阴森古堡——布朗城堡,想讨伐荒淫无道、以残忍无情著称的穿刺王弗拉德。天!这真是英明果敢的决定,吾王将替人民主持公道!当时,我毫不犹豫地站在吾王这边,本以为骑士们都会同意,可没想到阿尔贝托这个家伙投了反对票。还妄图以“连年征战耗尽国力,需要休养生息”这样的狗屁理由来说服吾王,他难道不明白正义的军队所向披靡的道理吗?吾王从来不会打败仗,过去不会,现在不会,永远都不会!
见吾王没有表态,阿尔贝托还怂恿他的好友法比奥一起胡说,我实在看不惯这个新晋的骑士,便直接越过桌子给他一拳……天!我做了什么?我居然……我居然一拳打在吾王的脸上,将她的盔冠打落,让她披头散发……我真是罪不可恕!可我明明是想教训一下阿尔贝托,怎么会打到王呢?
吾王没有怪罪我,她替阿尔贝托挡住了我这鲁莽的一拳,这一天的会议也就不欢而散……从吾王替部下挡拳开始,我就隐隐觉得,王……可能要当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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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二来自于《自传(阿尔贝托之子雷蒙达著)》:
我的父亲在那次荒谬的战争中,前期似乎一直充当着“反派”,无论是反对女王的意见,还是女王因其受伤、威严尽失……都令我的父亲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之上,各种传言都对他的名声极其不利。
然而正如我父亲教导过我“运气通常照顾深思熟虑者,而耐心是一切智慧的基础。”他也如是指导着自己走出低谷。
那次远征毫无疑问是惨败,跟随吾王的骑士们只有两位活着回来,一位是身经百战的老牌骑士诺菲勒,另一位是神秘的近卫诺阿;实际上,这位也是我父亲最为忌惮的骑士,他曾抱怨过自己连诺阿的性别都搞不清楚。
父亲没有出征,是因为被舆论压得抬不起头,相当于遭到软禁一般,整天做着整顿国内经济的工作。可一直支持我父亲的法比奥叔叔却只有一只手掌被带了回来……
残酷的战争,悲剧的现实!
事实证明悲观者一直都是正确的,因为他们总是知道的更多。我父亲毫无疑问是这场征战的悲观者,也理所当然的成了真理的伙伴。记得父亲在弥留之际,依然念叨着“索菲娅女王……索菲娅女王……女王……只是个女孩子啊……”
我至今还在试图解析我父亲的这句话,我想弄懂他究竟是在叹息着后悔自己跟错了王还是他在体谅着王的苦衷。
不过,我只是未亲历者,虽然客观,但也不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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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三来自于《圣战日记(残篇·法比奥)》:
我作为女王的十二圣骑士之一,我有职责响应王的号召去参加圣战。之前的几年,我都做到了,并且完成得很好。然而,我的挚友阿尔贝托却告诉我如今的百姓已经民不聊生,大家都活在一种空虚里,靠着那名为“胜利”的虚荣过活,不再躬耕于田野。我渐渐明白,圣战是恶魔,胜利是毒药,它们在腐蚀、麻醉着我们的心!
请允许我这样措辞,之所以在这次出征前将这些可以称之为大逆不道的言论写在我立志要传承下去的日志里,是因为我预料到自己命不久矣。
弗拉德的凶名已经有近二十年的历史,绝不是索菲娅殿下那尚显青涩的王道所能比拟的;实话实说,我并不觉得索菲娅殿下有尽过王道,她所做的,只是在将人民、战士引向一种名为“圣战”实为侵略的理想乡,而她所做的,和两百年前十字军东征又有何区别?同样是许诺一个根本虚无缥缈的存在,让愚者为其疯狂,让信仰化作悍不畏死的暴力……
索菲娅,毫无疑问是一个暴君!她诚然从未压迫过人民,但是她变相地在加害着、蚕食着我们的精神。人类应该是爱好和平、安居乐业的,可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越发觉得这次一定会死,如果我真的死了,请将这本日记交给阿尔贝托,他是最能理解我的人,也是最能保存好这篇日记的人,我相信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