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她不知道去都城会发生什么一样,她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去跟楚鸿轩说这句话,还有翰墨,她一直觉得很亏欠他,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亦或是再没有机会相见了。
你看,你永远都不知道,谁跟你说过再见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进入都城后,札木林并未急着进宫,而是先找了一处别院住下,当然,沐清微是被留在别院中被人看着,札木林处理完这一切,便离开了别院,楚芳华亦是得意满满的跟着札木林进了宫。
沐清微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她被留在别院中,虽然有人把守着,可是她现在到了都城了啊!这儿可是有如意坊的都城,她还怕什么······
札木林先前就让人给楚王送了书信,言明他会带着楚芳华回宫,楚王虽然是不怎么喜欢札木林,可是看在暂时他与札木林结成同盟,加上芳华嫁给了札木林的份上,他还是会好好宴请札木林一番的。
宴席上楚王看着札木林对楚芳华宠爱有加,心中着实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芳华以前做了很多错事,可是到底是他的女人,是楚国的公主,芳华若是过的不好,他也会担心的。
皇后看着楚芳华带着面纱,有些不解的问道:“芳华,这都到了皇宫了,为何不将面纱取下来,让父皇与母后好好看看你?”
楚芳华看了札木林一眼,他只是浅笑着看着她,好一派温柔的模样,她看着皇后笑了笑,娇声道:“芳华许久未回宫,不习惯宫中这些花草的气味,所以有点不舒服,母后还是让芳华带着面纱吧!这样芳华会舒服点······”
皇后爱怜的看着楚芳华点点头:“芳华觉得这样舒服些就这样带着吧!母后确实是许久未见芳华了,着实是想念得紧。”
楚王听皇后这样说,沉声开口道:“朕也许久未见到芳华了,这样吧q晚芳华便留宿在宫里,与你母后好好谈一谈心。”
说着,楚王看向札木林道:“首领若是无事也留宿在皇宫里吧!”
札木林笑笑,推脱道:“我带来的人都在宫外的别院中,我还要回去安排一番,今晚便让芳华公主留下来吧!我还是住在别院中,皇上有事让人召我进宫便是了。”
他如何看不出楚王只是随口一说,他可不愿意留宿在这皇宫里,那别院中的沐清微可比这皇宫中的任何人都有趣。
见札木林推脱,楚王也没有多留,便让他去了。宴席上看着是一派和乐融融的情形,其实各有各的心思。
宴席开始后楚王便没看到楚翰墨,问过后才知道,楚翰墨早就离席了,显然是对这样的诚不感兴趣,楚王心中不满可是也不好当着札木林的面发火。
只是让楚鸿轩好好招待札木林,楚鸿轩看着一脸笑意的札木林,微微皱起眉头,他直觉告诉他这个札木林是个很棘手的人物,虽然他不能理解父皇的做法,可是父皇在场他也不好对札木林不满。
楚鸿轩端起酒杯,遥遥冲札木林举杯:“首领,我敬你一杯······”
这札木林此番前来,绝对不会单单陪楚芳华省亲来的,想必札木林想要的不是一个小小的边云城吧!
在楚鸿轩观察札木林的时候,札木林亦是在观察着楚鸿轩,平心而论,这楚国太子可比楚王看着要厉害得多,一脸不怒自威的气势叫人不敢与他对视。
但就这份气势而言,楚国太子楚鸿轩就叫他提起了兴趣,棋逢对手才是最叫人开心的事,当然,他也知道这楚国太子对沐清微有兴趣,只有从强者手中抢走沐清微,他才觉得有成就感,这叫他越发的有兴趣了。
札木林对楚鸿轩举杯,笑着道:“应该是我敬太子殿下一杯,大漠儿女不拘汹,我先干太子殿下随意······”
楚鸿轩看着札木林那一脸笑意,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他皱眉将酒一饮而尽,此后的时间里他都未再多说一句话,他向来不喜欢的人,就不会去过多接触,显然,这个札木林他是从心眼里不喜欢的。
一场宴席过后,札木林便离开了皇宫,楚王将楚鸿轩叫去御书房,看着他问道。
“鸿轩,你觉得这札木林是个什么样的人?朕想好好利用他一番,待齐国的事解决后,朕便将他驱逐回大漠,若是他不想离开,朕也可以将姜国的土地划分一点给他。反正现在姜王下落不明,姜国就是一盘散沙······”
楚鸿轩微微皱眉,沉声道:“我不管父皇与札木林是如何交易的,姜国父皇不能动,应该说,我不会让父皇动姜国分毫。父皇眼下是想得简单,那札木林是那般好打发的人吗?只怕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了,父皇还是三思······”
说起此事他也是有点不快的,父皇一意孤行,他与翰墨不管如何跟父皇说,父皇就是听不进去,父皇认为他能掌控住札木林,今天一看他觉得父皇是将那札木林看低了的。
能够一路从关外打到中原,还将边云城占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札木林能在一干凶悍的游民中奠定自己首领的地位,那也不是个简单人。
楚王对楚鸿轩的话很不满:“朕都说过,此事朕自有定夺,鸿轩该想的是如何将齐国打败,而不是质疑朕的决定,朕还没退位,这楚国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教朕。”
楚鸿轩见楚王怎么都说不通,也不再多言,只是对楚王行了一礼,道:“既然父皇没有其他的事,我便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