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滨见她迟疑,又说:“我知道你住哪,知道你的工作单位,还认识你单位的领导,你躲着我也没用啊。你要是不想见我,行,我这就走,但是你把粥喝了,先把身体养好,改天我可以去你单位找你。”
“??”夏至再次无语,这个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他字里行间的意思就是他缠她缠定了啊。
阮滨一手扒着门,一手举了举袋子,眼神有些可怜,“我也还没吃过东西??”
最终,夏至妥协了,她放开了门让他进屋。
这次见面,阮滨变了许多,那时候的他严峻刻板,高冷无趣,而现在的他,更像一个地痞无赖,幼稚可笑。
他进屋,屋里变了许多,窗帘换成了淡绿色,桌布和沙发套的颜色是与窗帘配套的。
阳台上的榻榻米沙发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花架,那里放着比以前更多更好的盆栽。
熟悉的地方,不熟悉的环境,阮滨忽然有些心疼,这些,都是夏至为了忘记他而做的改变。
虽然他心里活动很丰富,但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神情自若地将粥拿到了餐桌上,又去厨房拿了碗筷出来,“过来吃吧,还热着。”
夏至没说什么,既然都送上门来了,那她不吃白不吃。
两人一起用餐,阮滨看她胃口不错,他的担心也少了几分。
“给刘宇钦报平安了吗?”阮滨问,“她说你没给她回信,很担心你出事。”
夏至不语,而是拿出手机给刘宇钦发了微信,还不是他的突然造访打乱了她么。
微信过去,刘宇钦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夏至接了起来,“喂,小刘,我没事了,在家呢,手机一直在包里,现在才开机。”
刘宇钦:“那就好,我还担心你来着。”
夏至:“昨天谢谢你,这么晚了还给我送到小区,太麻烦你了。”
刘宇钦:“不用谢,我也是受人之托,那个??那个??”
夏至听出来她说话支支吾吾的,便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刘宇钦豁出去了,壮大了胆子问道:“夏至姐,你跟阮先生以前就认识?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吗?还是??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啊?”
小姑娘问得倒是直接,刘宇钦说话的风格就跟她做事的风格一样,绝不拖泥带水。
夏至看了对面的阮滨一眼,正色说道:“我以前在他底下工作过一阵子,就这样,没有其他特殊的关系。”她故意强调,“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在那里。”
刘宇钦:“姐,这次登山活动就是阮先生赞助的。”
夏至沉默了两秒钟,轻叹道:“哦,是么。”
没聊几句就挂了电话,夏至抬起头,说道:“你赞助了登山活动,别告诉我你大老远地跑过来出钱出力,只是为了登山。”
“你心里知道的。”阮滨看着她的眼睛,回答道。
夏至放下勺子,已经食不知味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心里知道的。”阮滨还是这句话,眼神变得越发深情。
夏至轻笑两声,“呵呵,你把我当什么啊,玩物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玩物,你心里知道的。”
“我不知道!”夏至放大了声音,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愤怒又冒出来,“你以为你对我的伤害是几句话几碗粥就可以过去的吗?你以为你当着我的面丢掉了结婚戒指,我就会深受感动吗?那并不代表什么,你丢得掉结婚,丢不掉婚姻!”
阮滨终于有机会切入正题了,他说:“我跟她的婚姻完全是家里安排的,事实上我们都没看上对方,结婚之后我们各过各的,从来没有一起生活过。”
“那又怎么样?”夏至觉得酸楚,觉得这一年来自己的痛苦和颓废都是笑话,“你们结婚了,你为了娶她而抛弃了我,这是你的选择,这才是事实。”
阮滨低下头,无奈地说:“对不起,当时的我也是迫不得已。”
夏至摇摇头,眼眶微微泛红,“到底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可以妥协???呵呵,她一定很优秀吧?跟她一比,是不是我丑得不行?”
“小至,不是的,跟这些无关。”
“那就是家庭背景了,她跟你是门当户对,对吗?”
阮滨动了动嘴唇没吭声,默认了。
夏至轻笑一下,“呵呵,我就说嘛,她出身高贵,配得上你明媒正娶,而我出生平凡,只能任你践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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