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本公子不留情面了。”静文格格说着,从腰间拽出一条七节软鞭,是典型的女子惯用的短鞭。
阿越刚要出手,被司马凌玉摆手制止。“公子既然要打架,在下奉陪就是,只是先出了这书社,莫要吓到纪师傅,也毁坏人家的桌椅。”
“这——”在一旁的纪师傅很是不安,被阿越安抚住,“没事。”
静文格格出了书社的大门,面对着司马凌玉,二话没说扬起鞭子就朝司马凌玉扫去。
说时迟那时快,静文格格的身法转折圆活,刚柔合度;步伐轻捷奋迅,与手法紧密配合。鞭尾几次就要落在司马凌玉的身上,可是都被司马凌玉躲过了。
司马凌玉心想,这丫头不怪跋扈,鞭舞得倒不错,旁人若被她这阵势吓住,未必躲得开。且看那软鞭舞动时,上下翻飞,相击作响,如银蛇飞舞,当真使人眼光撩乱。
静文格格见如此都伤不到司马凌玉分毫,心里更是火冒,便想使出绝招。师父曾说此招术寻常情况下不要用,因为女子用鞭利于非贴身作战,若真要近身必要配合其它兵器。静文格格悄悄摸了下左手腕下的那把短剑,心里有底了。
静文格格抖展软鞭,直直地窜向司马凌玉的腰间,司马凌玉见状,想侧身闪过,没想对方手腕一收,鞭子直接缠绕在她的腰间。
司马凌玉心里了然,这丫头胆子真大,和男子对抗居然想贴身肉搏,这对于气力远小于男子的女子来说,太危险了。但随即司马凌玉就瞥见了她左手已出鞘的短剑。
司马凌玉顺势转到静文格格近前,一只手迅速打在对方左手腕上。静文格格只觉左手顿时无力,手腕一软,短剑随即掉在地上。
静文格格万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如此迅速,失了短剑,犹如断翼之鸟,此刻自己已在下势。她用力想抽回鞭子。
可司马凌玉握了鞭子,她竟无法拽回。不过她眼睛一转,师父还教了一点,打不过,就跑,宁可不要鞭子了。
司马凌玉岂不知对方要跑,就在静文格格松手的瞬间,她手一伸,拽了静文格格的手臂。结果就是静文格格刚想抽身就被拽了回来,而且还不偏不倚地正好被拽进司马凌玉怀里。
第一次陷入如此境地的静文格格惊慌地抬头,竟望进司马凌玉的眼里,此人并不是要置她于死地吧,因为此人眼中带着笑意,也在看着自己,还很专注。她感觉到自己的腰是被眼前的男子抱着,两人离得这样近,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此人的气息。一想到此,她从未和任何男子如此亲密,静文格格的脸红了。
司马凌玉看出是时候了,便轻轻放开了静文格格。“公子承让了。”
静文格格也缓回神,调整了情绪,“什么承让,本公子技不如人,认输便是!”
“那还让纪师傅再讲一章吗?”司马凌玉笑着问。
静文格格看了一眼早就吓得直哆嗦的纪师傅,“纪师傅,刚才多有得罪,本公子明日再来。”
静文格格转向司马凌玉,“不知公子姓甚名谁,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不妨交个朋友。”
司马凌玉笑了,“哈哈,公子好气度。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看样子公子不及我年长,若公子不弃,叫我一声凌玉兄可好?”
静文格格也笑了,“好,小弟静文见过凌玉兄。”
两人都笑了,司马凌玉拍了拍静文格格的肩,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静文格格也高兴得很,没想今日这一仗,还打出个好兄弟。
“时间尚早,”司马凌玉想趁胜追击,“你我兄弟又一见如故,静文老弟,可愿和为兄去喝上两杯?”
“好,”静文格格不顾身边小丫鬟提示,一口答应,“那小弟就陪凌玉兄喝两杯。”
司马凌玉想,这静文格格虽是娇生惯养,但丝毫没有小女儿的扭捏之态,倒是性格豪爽不羁,颇为飒爽。
两人来到一家客栈,点了酒菜,推杯换盏。
司马凌玉问道,“不知刚才那纪师傅讲的什么
“讲的《隋唐演义》,凌玉兄有所不知,这纪师傅讲书技艺高超,讲历史故事尤为传神。这京城那么多家书社,那么多讲书人,唯这纪师傅深得我心。自从我听了纪师傅说书,再不去别家,而且每日必来。凌玉兄可喜欢听书?”
“听书不常,但史书倒是喜欢读。”司马凌玉看出这静文格格真爱听书,否则刚才也不至于非让纪师傅再讲一章。“刚才纪师傅讲到哪里,若静文老弟真急于知晓后事,隋唐的历史,为兄还是有些了解,可以为你讲解一二。”
“当真?”静文格格睁大了眼睛,今儿真是赚了,不但交了个武功高强的朋友,而且竟还颇为精通历史?!这和自己的爱好,倒是相同。
于是,静文格格来了兴致,眉飞色舞地和司马凌玉聊起了隋唐的历史。
两人边吃边聊,也都喝了不少酒,相谈甚欢。直到静文格格边上的小丫鬟忍不住提醒她,“少爷,天色已晚,咱们得赶紧回去了,否则老爷该着急了。”
静文格格看了下外面,果然天色已暗,可她竟有点舍不得走。“凌玉兄,明日你可来听书?”
“既然静文老弟对纪师傅如此推崇,让为兄也忍不住来一睹他的风采了。”司马凌玉想,反正在额驸府也做不了什么,每日都被人盯着,不如就来会会这静文格格,多多联络下感情总是好的。
“好,”静文格格为能约到司马凌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