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在门边守着,拿到额驸府平面结构图的司马凌玉,便在房里把图纸铺在书案上,仔细研究。正润绘制的特别详尽,哪些是原荣亲王府的,哪些是后来扩建的,一目了然。
现在的额驸府门脸五间,正殿为七间,后殿五间,寝宫两重,各五间。府邸建筑分东、中、西三路,每路由南自北都是以严格的中轴线贯穿着的多进四合院落组成。在额驸府的最后方,是一处环境优美的花园。整个王府建筑群规模之大,建筑规格之高,另司马凌玉很是惊讶,这要比敦亲王府大很多。不过,相对地上的部分,司马凌玉对地下的部分更为感兴趣。
府内的地下,果然是有几条密道,交织相连,直延伸至府外200多里的一处佛堂。而且居然在正殿中央的一间房内的床榻之下,有个大大的暗室。司马凌玉定睛一看,正是自己此刻所在的屋内。她起身进到内间,看到床面铺的极为平整,铺盖亦都是崭新的。司马凌玉走上前,伏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床下,隐约有缝隙,但是极不明显。她用力掀开铺盖,果然看到如两扇门一般对在一起的床板,上面光洁如镜,并没有任何开关。
司马凌玉起身查看床体,无异样,也并未发现哪里藏着机关。司马凌玉索性躺在床上,望着床的上帷,也并没有什么异样。她又起身坐在床边,想这暗室的机关一定就在床附近,应该不会在旁的地方。忽然司马凌玉低头注意到自己正踩着的脚踏板。这脚踏板紧靠床底边,其表面与普通脚踏板一模一样,司马凌玉轻轻挪动了脚踏板的一侧,预料之中的一幕发生了——床板从缝隙处打开了。
司马凌玉探身向下看,连接着床边有几级台阶,通向更深处,里面很黑,不用照明工具,很难看清里面。罢了,等空闲时候再一探究竟,左右是在自己房里。司马凌玉将脚踏板挪回原位。
第二日,礼部的人来到额驸府,打算向司马凌玉说明筹备婚礼的事宜,说一切程序按照礼制进行,钦天监定了在下月十八巳时举行婚礼。司马凌玉实在没有耐心听完礼部来人长长的安排,便叫来祁管家与礼部的人商议具体事宜,自己则走掉了。司马凌玉心里对这场婚礼,没有太多的兴趣,该如何做就如何做,都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形式而已。
接下来的几日,司马凌玉就在府上随便转转,熟悉府上的情况,也常常会和下人们随口聊上几句。她知道这些最底层的下人,如果略施恩惠,便会对她忠心耿耿。而关键时刻,谁又知道他们会有多大的能量呢?
阿越来报说,阿玛和额娘三日后,便会抵京。去进宫见过皇上皇太后之后,便会来额驸府和她会合。司马凌玉叫祁管家把正殿的一间房,好好的收拾布置出来,阿玛和额娘到了,就住进去。她从敦亲王府出来也有两月之久,很是有些想念额娘。
敦亲王夫妇于三日后清晨到了京城,上午进宫拜见了皇上皇太后,出了宫便被司马凌玉派来的人接到了额驸府。
司马凌玉见到阿玛和额娘心里很是高兴,设宴接风。饭后,司马凌玉引着他们来到准备好的房间。阿越在门外把风。一家人总算能好好说说话了。
“阿玛,”司马凌玉面对着敦亲王跪了下去,“玉儿辜负了您的期望,没有把事情办好。”
敦亲王扶起司马凌玉,“玉儿无须自责,计划总没有变化快,我们见招拆招。你虽不得离开京城,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阿玛是否已经有了新的计策?”司马凌玉看着敦亲王,阿玛真的是老了,白发已经若隐若现,尤其是额头和鬓角,更为明显。
“不知那长公主与你的情谊是否深厚?如果可以,好好利用长公主这颗棋子。既然她被皇太后作为棋子,用来牵制你,那么不如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长公主毕竟是她亲生的骨肉。”敦亲王也听闻长公主不受皇太后待见。“长公主举止怪异,但并不是精神异常,现在你和她的关系最为亲近,你最好弄清楚为什么她会如此。”
敦亲王停了下来,看着司马凌玉,眼中藏不住的惋惜。老天为什么如此不公,给他那么多的女儿,为何就不肯给他一个儿子?玉儿如果是个男子,该有多好,他的血脉不但得以延续,若大仇得报,玉儿会名正言顺地登上九五至尊。
司马凌玉仿佛看出了敦亲王的心思,有些失落,她有时候也恨自己不是男子,可以弥补阿玛的遗憾。
“阿玛,玉儿和长公主至今并无太多的交流,但据说是长公主去向皇太后求的这门亲事。我想若她真有意于我,取悦于她并不是难事。”司马凌玉对此倒是有信心。她从前对自己的优势并不知晓,但进京以来的种种,让她明白了,有时过人的容貌竟也是一种厉害的武器。
“玉儿,有件事你要格外小心,”敦亲王看着司马凌玉俊美的脸,知道这种容貌,任何女子都无法抗拒。“切不可让长公主发现你的真实身份,无论她再与你亲近,到底她是皇家的人。”
司马凌玉点点头,阿玛和三姐都嘱咐到这点。
“如今你在京,也好,毕竟京城的消息灵通些,你三姐那儿,多从张辽那儿得到消息。而你也要暗地里多多结交权势,为今后做打算。”
“玉儿明白,阿玛放心。我会暗地里多多扩大自己的势力。”
“还有一事,你五姐自你离开敦王府就失踪了,阿玛和你额娘寻了多时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