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见他眼神不善,慕容寒枝心中登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跳过去拼命拍打栅栏,“你别伤害他,你、你要怎样对我来,你别伤害他,你、你这个疯子!”
施洛才不管她鬼叫些什么,慢慢蹲到凌翊身边,手腕一翻,已亮出一柄三寸长的匕首来,刀锋雪亮,看得人心惊,“光是做哑巴可不够,还得再做瞎子才行,不然我们的秘密还是有被泄漏的危险,奉阳王,你说是吗?”
慕容寒枝一听之下,登时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个人不止是疯子,还是个、是个----
经过方才的痛苦挣扎,凌翊已然力竭,何况他原本就不曾恢复功力,这会儿施洛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不可能反抗得了,只能微侧过脸来看他,眼中是无尽的恨意: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果他成了又哑又瞎的废人,那还活着做什么?
“你就只管瞪吧,”施洛一把揪住凌翊胸前的衣襟,将他单薄的身子给提了起来,“等下你想瞪也没得瞪了,奉阳王,我让你瞪个够!”共名低才。
“别伤害王爷,不要!”慕容寒枝连连摇头,泪珠四散撒落,除了这样苦苦哀求,她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施洛嘿嘿冷笑,还颇具危险性的将刀子在手中转了两转,“公主莫要急,很快就轮到你了!你们一起来的,我怎么好厚此薄彼,等我先解决了奉阳王,再给你个好果子吃!”
“不要!”慕容寒枝总算缓过一口气,见他扬高了手,她泪如决堤之水,汹涌而下,嘶声大叫,“别伤害王爷,求你了,求你了!不然,你、你杀了他吧,杀了他吧!”一剑结果了王爷的性命,总好过受这等屈辱,她相信凌翊虽说不出口,但绝对是这样想的!
果然,一听她这话,凌翊吃力地回过脸来看她,唇边露出一个“知你如我”的浅笑来,而后闭上了眼睛。
他这样坦然,施洛反而一时下不去手,来来回回看了他们好几遭,突然又怒了,“你说杀就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落他牙一咬,高举的手猛地落了下来,直奔凌翊双目而去!
“不!”慕容寒枝惨然大呼,急怒攻心之下,她心口如遭锤击,喉咙一甜,跟着嘴一张,“哇”一声已喷出一口血来!然即使如此,她仍阻止不了施洛,眼见闪亮的刀尖已逼近凌翊面容,她完全绝望了!
然万幸的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闪电一般冲了进来,没等慕容寒枝看仔细,来人已一把将凌翊抢了过去,跟着就是他的一声大喝,“叔叔,你这是做什么?!”
苍天!慕容寒枝登时浑身一软,慢慢倒了下去:许玄澈来了,王爷有救了!
施洛还不曾回过神,只觉得手上一空,人已被夺走,他抬起头看上去,正对上许玄澈要喷火的眸子,不禁有几分心虚,站了起来,“我----”
“我说过不准伤害他们!”许玄澈气得直咬牙,如果对方不是他的长辈,又一直那么照顾他们父子,他一定先踹上一脚再说!“叔叔,你这样、你、你太污辱人了,你怎么能这样!”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低头去看怀里的凌翊,见他只是紧闭着双目,身子不住地抖,好不叫人疼惜。
“我只是为大家的安全着想,我有什么错?!”施洛梗着脖子不肯认错,许玄澈这一来,他也没办法再动凌翊,便狠狠把匕首扔到地上去,大踏步离开了牢房。天杀的奉阳王,该死的凤吟公主,合着你们命不该绝,气煞我也!
许玄澈气到脸色发青,一时又不好发作,只好小心地把凌翊放到地上去,转目见慕容寒枝嘴角带着血迹,脸上更无一丝血色,不禁大吃一惊,抢过去隔着栅栏扶她,“公主,你也受伤了吗?!你----”他真是好恨,也好后悔!明知道叔叔对奉阳王和凤吟公主动了杀机,他怎么就没早做防范?幸亏他今日提早回来,否则要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我没事,”慕容寒枝虚弱地摆摆手,胸口丝丝拉拉的疼着,但她也顾不上了,“许公子,求你让我过去,让我看看王爷,求你了……”她死死抓住许玄澈的双手,眼里是强烈的哀色,拒一直以来,许玄澈都不曾给过她好脸色,但她相信这个人本性不坏,应该不会落井下石。
果然,许玄澈一听她这话,立刻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让你看他,你别急,别急!”说着话他果然以最快的速度打开房门,而后扶着慕容寒枝过来,“你去看他,需要什么,你跟我说!”
慕容寒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而后举袖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就那样跪在地上,双手捧起凌翊的脸,低低地叫,“王爷?王爷,你听得到吗,王爷?”
凌翊瑟瑟抖着,半晌后终于将眼睛睁开一线,嘴一张,想要说什么,可他的喉咙已经坏掉了,什么都说不出来,大概是想到以后自己终将成为有口难言的废人,他眼里闪过绝望之色,狠狠一咬唇,血便从他唇齿之间慢慢渗了出来。
“不要!”慕容寒枝痛苦地摇首,连阻止都那么无力,“别这样,王爷!别再伤害自己,我、我一定要治好你,一定要!”
许玄澈微张着双手站在一边,又不知道如何帮她,脸容瞬息万变,最终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快速离去。他所料没错,施洛并没有去远,看样子就是在等他,见施洛并没有悔过之意,他气不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