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当初那些势力谋夺逆元经、谋夺轮回城的基业,即便杨秦舍下一切侥幸逃脱,明知逆元经的传承在天府境中,却是不该叫其他势力来分一杯羹。。。
现如今这种轮回城送出‘玉’符凭证,邀约诸多势力年轻一辈进入天府境的局面,本是各方扯皮妥协的结果。在场的七个势力,都是冉倾等人‘精’挑细选出来,亲自或者派出心腹之人送去‘玉’符凭证的。那些人不想让旁人染指逆元经与轮回城,冉倾等人又何尝会让他们称心如意?
杨秦临行前留下话来,所有符合条件之人都可进入天府境,都可得到他的传承,这事儿几乎传遍了整个上界。所谓众怒难犯,那些人除了给自个儿留下最多的名额,却是不敢将所有人阻在天府境之外的。请来的这七个势力,全部位列一二流之间,纵使那些人联合起来势大,也不敢轻易得罪了去。
一次一次的扯皮下来,再加上冉倾几个暗暗做点儿小动作,便到了如今这般局面。
天府境的存在为众人所知,邀约各方势力年轻一辈进入成了常态。
大厅内的这七个势力,原是应邀前来,跟着轮回城一脉素来没什么恩怨,这会儿不止自家晚辈不见了踪影,祸福难料,此前居然又被无缘无故扯进大阵,心里头自然憋了一口气。
“冉副城主,我等是相信你,才会放心让晚辈进入天府境,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等也不肖想那轮回尊者的传承,只求我等晚辈能够平安归来,还望冉副城主成全一二。”
“诸道友所言极是。冉副城主,我等知晓轮回城定然生了变故,只需我等晚辈归来,我等立刻转身离去,绝不掺和此间任何事情。.”
“不错,两位道友的意思,便是本宗的意思。”
除了凤氏一脉、丹宗之外,剩余势力的代表人纷纷开口,措辞之间虽然没有兰亭那般强硬尖刻,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很清晰。将他们的晚辈放出来,他们在这场变故中便两不相帮,否则说不得就要跟着轮回城做过一场了。
都是聪明人,种种迹象表明,轮回城正处于风暴席卷的边缘,若非必要他们不会多管。
“诸位道友稍安勿躁。”冉倾看了慕烟华一眼,不得不站了出来,“将诸位道友请来此地,本是为了彻底解决今次之事,过程中但有得罪之处,日后我轮回城一脉必当亲自登‘门’赔罪。只是今时今日,轮回城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务,再不是我冉某人能够说了算。”
“诸位道友的要求,还需与我轮回城的新城主,与冉某人的少主人商议。”
“……什么?!”兰亭面‘色’大变,指着慕烟华惊叫起来,竟是少有地失了方寸,“这丫头是轮回城的新城主、你们几位副城主的新少主?我先前听着她不过刚刚飞升上界,短短时日能有多少修为,居然已经得了轮回尊者的逆元经传承么?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你们真个仔细检查了,确实没有半点疏漏?”
“原来兰丹师也认识我等少主。既然兰丹师对少主底细了如指掌,当知晓少主是一位惊才绝‘艳’的天之骄子,任何的规则惯例用在她身上都是不成立的。兰丹师当年亦被称为千年难得一见的丹道天才,应该很清楚这种事儿才对。”
冉倾眸底闪过一丝怒意,不客气地反驳道,“我等身为老主人下属,总不会连他的衣钵传人都认不出,兰丹师今日说这话,不知是想说明我等有眼无珠,还是暗指老主人识人不明,不该将传承给了少主?”
因着师妹龚素丹的关系,兰亭对慕烟华可真多了两三分关注,听得她一朝得了那么大一个便宜,平白捡了一帮子强力属下,唯恐龚素丹被慕烟华比了下去,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说了不该说了。这会儿被冉倾一顿抢白,面‘色’铁青之余,更是羞窘难当。
“兰丹师真会说笑,竟不知你何时这般关心我们烟华了。”凤绍卿似笑非笑,盯着兰亭一副母‘鸡’护着小‘鸡’崽儿的模样,“我们家烟华天纵奇才,自不是旁人所能相比,便是有人再羡慕嫉妒,那也是羡慕不来的。当年九华宫少宫主亲上丹宗求见青鼎尊者,短短三日便从一个对丹道一窍不通之人,变成能够轻而易举炼制出高成‘色’高级丹‘药’的丹师,连青鼎尊者都惊为天人。我们家烟华这一点成就,比起那一位来却还是差一些。”
“你――”
兰亭铁青的面上难看至极,像是被戳中了柔软腹部的刺猬,浑身的尖刺全部膨胀开来。
凤绍卿眯着眼睛笑眯眯:“怎么,莫非我说的不对?”
兰亭重重地喘了两口气,仿佛艰难地压下了动手的‘欲’|望,狠狠地一甩袖子:“凤长老何必顾左右而言其他,现今说的是天府境之事。”
“咦?原来兰丹师还知道正事。”凤绍卿依旧笑眯眯,“不是兰丹师挑起的话头,阻止了我等向烟华询问具体情况么?果然是贵人多忘事。”
兰亭‘胸’腹处‘激’烈起伏,掩在衣袖中的双掌紧捏成拳,显然是气得狠了。
“好了好了,两位都消消气,不过是一点儿小误会罢了。”
有人忍不住上前劝阻,目光却是隐晦地看了凤绍卿一眼,“冉副城主和这位……小友请我等来此,想来我等晚辈应当安然无恙。这位小友能够得了轮回尊者遗泽,本是她的福缘所在,我等只求我等晚辈平安,其他的再无所求。”
这一个人,来自于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