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朔,你怎么跑来长生殿啦?”水之沫许是随心所欲惯了,她没拿扇子的贼手好哥们般搭在了白朔的肩膀上,公子哥的半吊子浑然天成,她声音不大不小,半开玩笑半带非礼,揶揄之意浓烈,“莫非是半个月未见本公子因而心生思念现又听说本公子在长生殿,所以白朔你迫不及待的赶来了?”
白朔触电般打了个激灵,他脑袋因水之沫几句调戏的话而瞬间当机空白,一张脸红得耳根脖子粗,他抓耳挠腮,又气又急,活像被流氓调戏的良家妇女,哪还有一点儿禁卫军的样子,“水兄勿要再开这种玩笑,因为那一点也不好笑。”
“哈哈”水之沫见此,笑的更为猖狂放肆了,她像偷了腥的猫,边笑边打趣,“白朔啊,你木讷的性子可得改改,不然以后娶了媳妇说你没情趣可如何是好?”
宫鹅太监们听了,互相对视一眼,后又垂下头,肩膀隐隐颤抖,忍不住低声偷笑。
“咳咳。”风染卿故意大声干咳,想提醒两人不要太忘我了,他还在呢。可惜,某人貌似笑得太大声以至于听不见还是咋滴,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向以自我为中心,受万人瞩目的风染卿不乐意了,他眉毛一挑,没反应?看了眼手里端着的茶盏,那这下,总该有反应了吧!
“啪嗒。”是茶盏摔碎的声音。
水之沫止住笑声,抬眼看去,挑了挑眉头。
“朕不小心手滑,真是打扰爱卿叙旧了。”他眨了眨含有狡黠的邪魅眼睛,看起来像只阴险的笑面虎。
她面具熠熠生辉,风华绝代便是魅惑一笑,“皇上,手滑是病,得治!”
“哦?那爱卿可有良药?”他不怒反笑。
白朔见气氛诡异,抢先一步转移话题,他微躬抱拳,恭敬道,“启禀皇上,卑职有要事禀报。”
风染卿如蛇蝎美目轻轻一扫,霸气侧漏令人望而生畏,他是天生的王者,“何事?”
“恕卑职冒犯。”说罢,白朔上前,倾身附耳,一只手拢在嘴边掩盖住口型,低声耳语了几句。
也不知白朔说了什么,使得风染卿神情异常,脸色微微一变,他虽然极力掩饰,但那一丝丝细小变动仍能察觉得出来。
水之沫被晾在一旁,闲得没事干,谈论国家大事,她没那个心思。此刻与漂亮宫鹅眉目传情便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她fēng_liú倜傥,神秘莫测,还有不少视线遗落在她身上,而她则都笑眯眯的回应,一双桃花眸魅力十足,惹得宫鹅们脸红心跳,芳心大乱。
许是传情太过投入,就连风染卿何时来到身旁的都没注意,他富有磁性的声音近距离响起,“爱卿看上哪个了?朕将她赐给你。”
她讪讪的,“呵呵,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朕的样子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嘛?”他挑眉,透着一丝不悦。
“皇上在某些方面确实很有天赋。”她眼神晦暗,搞不清楚这货又在抽什么风,干嘛总找她的茬。
他嘴角一抽,果然哪,狗嘴吐不出象牙,从水之沫那里得到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秦丞相求见,爱卿也随朕一同前起去吧。”也不管他的疑惑,风染卿已转身走人。
秦屿?她眉头一皱,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