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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听真话,微臣自然不敢说假话,但忠言逆耳还请陛下莫怪。 ..”
风染卿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算是批准了,心下存着点好奇。
水之沫道:“微臣在进夜国国都之初,王爷的名声就不绝于耳,有天下第一美男之称,才华也是惊艳绝伦,但这并不代能荣登大任。陛下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形象是一代明君,更是爱护手足的兄长,寻医问药只为救治幼弟疾病,于是找到了微臣。”
开场白一出,她抽出腰间扇子,挪动脚步敲打着另一只手手心,真如说先生那般有模有样的说起来。接下来,她完全是在模拟风染卿的帝王心理并叙述。
“每当深夜我独自批改奏折,时常会想:若有朝一日踏雪的病真被治好了我将怎办?这样的想法一旦形成就再也挥之不去,我深陷在想救与不想救的矛盾中无法自拔,但皇位**胜过了手足之情,于是我选择了前者要将后者不动声色置于死地。便命人在水爱卿那瓶药上动了手脚……”她适时顿住话头,带入情感将人物内心活动表达得绘声绘色。
风染卿随处坐在一边,手下还在一颗颗的拨转着佛珠,邪魅视线随对方而动,表情却无半点变化。
“…可我没想到,踏雪身体如此孱弱,生命竟有垂危迹象!耐不住良心谴责又怕事发被他知道真相而伤了我与他之间的兄弟情,才想借此一出来场栽赃陷害。”
静,很静,十分安静!足足半响有余,他才鼓起掌来结束表演,继而佯装一脸好奇并期待询问:“依爱卿之言,朕下一步又会如何做?”
“这、”水之沫展扇一半,做出犹豫的姿态,“微臣就不敢妄加断言了。”
风染卿乃一介帝王,擅长心术自不用说的,朝堂之上群臣间的长袖善舞也能一眼明了。
瞧他这番态度,他转而冷言笑道:“水之沫啊水之沫,朕不是愚人,你也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闻言,水之沫讪笑着摸了摸鼻子,奸臣之相呼之欲出,“微臣心有一计,保证陛下再无后顾之忧。”
她看着他笑露刁滑,他心中摸索思量,面露狐疑地瞅着审视他。这个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首先,王爷居住深宫本身自带舆论就为不妥。相信,在陛下决定将王爷留在宫里时朝中大臣就已经甚是不满了。其次,如若唐突将王爷送出宫外那更为不妥。因为此举不仅会让陛下与王爷二人心生间隙,也会成为好事者的诟病。而王爷表面上虽是无所谓,其实心里指不定在想:诶,我住得好好的你怎就要送我出宫了呢?”
在边上风染卿乐不思蜀,他先是给自己注了一杯,而后又将另外一盏蓄满,体贴道:“爱卿渴了吧?来,坐下喝杯茶润润喉。”
说实话,她还真有点渴。水之沫因此也就不客气了,一屁股坐下而又大大咧咧的将茶饮尽,道了声谢继续大说特说,他却不知这都是他装给他看的。
“如果随便塞个理由,那只能说欠考虑。”她献计间扇面全开,循循善诱,“要我说最好的办法便是将王爷安排到微臣住处。陛下您想啊,一来微臣可以贴身照料王爷,二来又可以替陛下监视王爷,三来还可以瞒天过海。”谈情说爱,她心里发笑着默默补上一句。
“爱卿呢?爱卿又将会得到什么好处?”
“微臣的好处,若真要论从何而来,那自然是由陛下给的。”
他与他对视几秒,未果。
“说得真好,今夜一番梦话真得不能再真了。总之,朕会采纳爱卿的建议。”
“陛下英明!”她快速接上。
“行了,朕累了,你退下吧。”风染卿淡淡吩咐,手中端起发凉了的茶浅饮,顿时清醒几分。
水之沫没有走的意思,一副欲言又止模样,于是他剑眉一剔:“怎么,爱卿也爱玩这一套?”
“呵呵,陛下。微臣可不能轻易离开。”
他转眸投以疑惑,她变着法儿神秘卖弄:“微臣医术不精,理当关押受罚。”
蓦地,引他邪魅欢笑,“这可是你说的。”
她眼皮跳了两三下,忽觉自己在挖坑。
“来人!”
门被推开,走进了金公公和两名小太监。
“把他拿下,丈打三十大板,关入天牢。”
“是。”
金公公朝身后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们立即会意,一左一右去拉跪在地上水之沫。
“谢陛下不杀之恩!”
他们看到的情景大致这样:风染卿背对着众人负手而立,满地狼藉,水之沫则跪地求饶。
“你们等一下,让我同陛下说完最后一句再拽也不迟啊。”
她死死拉住门框就是不松手,说不出滑稽搞笑,平日里的优雅一去不复返,她狭长凤眸在灯火照不到处深藏诡诈。
第一句:“顾子卿。”
第三句:“好久不见的故人。”
第三句:“陛下可曾听闻一二?”
——加油↖(^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