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把两天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苏锦落。
“将军还说,以后武家便是小姐的家,我们见到小姐就如同见到将军一般。所以小姐入武家,等于是回自己的家,无须通报。”
想到两天前发生的事情,家丁自己还云里雾里。
他们家将军早就过了三十而立的年纪,只要将军年轻时候愿意,就将军现在的年纪,都能当上祖父了。
谁知道,他们连将军夫人都还没有,先有了一位“小姐”,一听这话,他们差点还以为是将军突然在外面有了外室,才多出来的一个女儿。
当然,这样的话,整个将军府上下的奴才没一个人敢论的。
“原来如此。”
听到家丁的话,苏锦落的滚烫无比,她干爹是怕她在武家受委屈,甚至是高兴于认下她这个干女儿,所以才会对武家的奴才做出这样的安排。
苏锦落垂了垂眸,能认武熊烈为干爹是幸也是不幸。
幸的是,她有苏惊天那么一个渣爹,还能有武熊烈这种比亲爹更亲的干爹。
不幸的是,为何待她如此之好的武熊烈就不是她的亲爹呢?
如果是的话,她娘不会死的那么早,锦家不会灭,指不定她娘跟她外公都会活得好好的,他们一家的生活会十分幸福。
她绝对相信,只要当年娶了她娘的人是干爹的话,现在的生活一定会如她刚才想象那般美好。
家丁是领着苏锦落直接去找武熊烈的,只不过,在见到武熊烈之前,苏锦落被一个满含怒与恨的老太太给拦下来了。
“贱人,给我滚出去,别脏了我武家的地!”
那老太太一看到苏锦落便骂了苏锦落一顿,其态度无比之恶劣。
木浮担心地把苏锦落拉到了一边,就怕老太太手里拄着的拐杖会打到自家二小姐的身上。
苏锦落也是一懵,做了两世的人,几世的鬼,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哪怕苏鸣凤跟萧瑾佩再怎么恨她,背地里恨不能日日咒她死,可是就算是如此,苏鸣凤跟萧瑾佩也不敢一上来直接骂她是贱人,甚至是让她滚。
在她正常的理解范围内,正常人的行为都不可能是这个样子,就眼前这位老太太的做派,不是她想得太过恶毒。
实在是眼前这个老太太看着真的太像是有病了。
苏锦落怀疑地看了看老太太:“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哪有人会骂头一次上门的客人。
“就你这张狐狸精一样的脸,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老太太言之凿凿的表示,她骂的就是苏锦落:“给我滚,滚,别脏了我武家的地方,坏了我家的风水,把我武家弄得一股子的狐骚味儿。你个贱蹄子!”
老太太说话不但过分,而且是越来越难听。
“她是谁?”
苏锦落顾着自己这是第一次上武家的门,且眼前这个老太太是武家的谁,她也不清楚,所以苏锦落也不敢贸然出招。
家丁一脸的急色,心里也是郁闷得紧,他带小姐去找武将军,怎么就碰上这位老祖宗,真是要命了。
“老夫人,您怎么出来了,今天这日头这么大,当心把你醒坏了。伺候您的嬷嬷呢?今天药可吃了?”
家丁对这个老太太的态度非常好,只不过,家丁的话却也提醒了苏锦落,这个老太太有病,她别跟有病的老太太计较。
一听家丁的话,苏锦落表示了然。
原来有病啊,怪不得呢。
果然药别停啊!
“你说谁有病!”
听到家丁的话,老太太气得差点没往后仰,看着家丁的眼神里都淬上了毒:“我根本就没有病,都是那个逆子,不但不听我的话,竟然还说我有病,给我喝药!”
说着,老太太头一转,恶狠狠地盯着苏锦落看:“是你,都是你,是你害得我们母子离心,勾得我家烈儿眼里只有你这只狐狸精,不肯听我的话。是你,都是你害的!”
才说完,老太太伸出如枯木似的双爪,朝苏锦落伸了过来,一副欲掐死苏锦落的势头。
这一回,不用木浮拉,苏锦落自动后退了三步,离老太太远远的。
看到老太太似死鱼一般往外瞪出来的眼睛,苏锦落心都跟着跳了跳,表示十分吓人。
与此同时,苏锦落大概确定了眼前这位老太太的身份。
是她干爹的亲娘,她叫老太太,该算是干奶奶吧。
“都愣在这里做什么,明知道老夫人不舒服,还让老夫人出来晒日头,还不快点把老夫人扶回房间去。”
就在老太太吵闹不休,非要掐死苏锦落,家丁都快拦不住这看似老矣的老太太时,亏得武熊烈出现了。
武熊烈一看到自己的娘那一副做派,眼睛沉了沉,语气里满是不喜,然后把照顾老太太的嬷嬷与丫鬟都喊了来。
“将军,是老奴的失误,老奴只是打了一个盹儿,没想到,老夫人便趁着这个时候,偷跑了出来。”
一个老嬷嬷急得满头大汗,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偷了一个小小的懒,竟然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可是她睡之前明明也看到老夫人睡下了。
“老夫人,你明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好,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也不喊个丫鬟照顾你!”
老嬷嬷走到了老太太的身边,把老太太给扶住,家丁奈何不得老太太,这个老嬷嬷一出现,倒是把乱动的老太太给治住了。
由那老嬷嬷熟练的动作,苏锦落不难猜出,这个老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