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懂了的翠心的心直接沉入谷底,一张小脸雪白雪白,身子微抖,死垂着头,偶尔抬起的眸光里充满了祈求与可怜,然后看着苏锦落,似乎在求苏锦落可以放自己一马。
就翠心这点小戏码,苏锦落都懒得看一眼,只能说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苏鸣凤的小白花形象,翠心学了十足十。
苏锦落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你叫翠心,是在大姐身边伺候的吧?你不好好伺候着大姐,没看到大姐杯里的茶水都没有了吗,一直望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木浮偷了你的银钗,你这是想向我再告一次状,然后让我这个主子再替木浮赔你些好的?”
“奴婢不敢!”翠心腿一软,马上跪了下来。“奴婢万万不敢存如此胆大包天的心思。”
翠心眼眶湿了湿,觉得这个二小姐太也黑心了点,要是她认下来的话,岂不是说她有威胁、敲诈主子的贼心?!
若当真如此,万一太夫人一发落下来,哪里有她的活路可走,二小姐真真是黑了心肝的货,竟然要谋她的性格,她对付木浮的时候,也不过只是小小教训了木浮一下,果然世上最心善的人只有大小姐一个而已。
“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没等翠心怎么喊冤,木浮一个喧宾夺主,直接把主动权抢了过来。
木浮可怜兮兮地跪在那里,一张青紫的小脸上满上泪水:“今天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也不知怎么的,院子里突然闹腾起来。然后翠心姐姐非说她的银钗子不见了,让大姐一帮忙找找。这也就算了,也不知翠心姐姐哪儿得来的消息,非要在我的屋子里搜。奴婢想着自己没做过亏心事,也只能由翠心姐姐搜。可奇怪的是,翠心姐姐当真在奴婢的枕头底下找到了她的钗子。奴婢真真冤枉啊,一见那钗子奴婢就懵了,若不是翠心姐姐告诉我,奴婢还以为那就是树岔子,奴婢万万没有想到,那竟然是翠心姐姐的银钗子。”
木浮越说眼泪来得越多,越说也越觉得委屈。
“噗嗤”一声,苏鸣玉就笑了。
“好了,能跟在二姐姐身边的人,我相信这品性应该是错不了。看这哭得可怜的,长得跟树岔子差不多的银钗子,这丫头肯定是瞧不上眼的。”
苏鸣玉嘲讽地瞥了苏鸣凤一眼,翠心这丫鬟可是大姐姐的丫鬟,好端端的翠心何必做那个死去惹木浮。
要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二姐姐都已经是堂堂的孝德郡主,身份地位比大伯母还高,翠心这丫头果然是作死。
“还敢狡辩。”听到苏锦落跟木浮一唱一合,把翠心的那只银钗形容得一文不值,苏鸣凤的脸色僵了僵,张张口,才想要说什么却直接被苏锦落给截了胡。
苏锦落看都没有看苏鸣凤一眼,敢挑衅,就做好接受她怒火的准备吧!
今天,绝对不存在“息事宁人”四字!
“看看你自己这张脸,别告诉我,在翠心找到那支银钗之后,你因为自责自己打自己给的。肯定是你惹了人家,做了败德之事,翠心才会领着一帮子人打你一个。你可是在锦华院,又是我身边唯一的大丫鬟,这么大一个锦华院竟然没一个奴才站出来帮自己人,你自己说说,你失人心都失到什么样的地步了。这事儿,传出去,我都嫌丢人。下次入宫见了皇太后,我定要向她请教请教,如何管治这后宅里的人!”
苏锦落一抬,直接抬了一尊大佛出来。
皇太后,那可是统领六宫的霸主,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后宅了,整个三宫六院都尽在皇太后的掌握之下。
“此等小事,哪里需要牢烦太后娘娘。你院子里的奴才既然敢不听话,那狠狠罚一顿就是了。”苏太夫人直接插嘴,当然不可能真由着苏锦落去找皇太后“讨教讨教”。
一来,苏家丢不起这个人;二来,苏太夫人可不敢让皇太后知道,在苏家,苏锦落的地位就这么点,连自己院子里的人都管不住。
想到昨天晚上,皇太后对苏锦落的重视,苏太夫人的脸色止不住地黑了黑。
要是太后娘娘是当真宠落丫头,想要护着落丫头的话,落丫头一旦在苏家吃的亏多了,太后娘娘难免不起别的心思。
一想到太后娘娘很有可能派几个人手进苏家帮苏锦落,然后再监视起苏家的情况,苏太夫人立刻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绝、对、不、可、以!
“祖母你是不知道,锦华院里的奴才,孙女儿早就换了一批了。只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间久了,那些人似乎又没有以前那么听话了。”
苏锦落摇摇头,表示她院子里的那些人估计是无药可救了。
想着,苏锦落扯起嘴角,眼角的余光直接大咧咧地看向了苏鸣凤:“说来孙女儿还觉得奇怪呢,这家生子跟非家生子之间的区别可真大。以前我院子里的奴才不听话,就想着换了一批不是家生子的。这非家生子的奴才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前不久还挺好的,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些奴婢近来的家境纷纷转好。许是他们手里的银子多了,就瞧不上我这个主子了,别说只是光看着木浮被打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孙女儿的话都不好使了!”
想到刚才那个往自己跟前站,想要取代木浮的小丫鬟,苏锦落直接对着苏鸣凤磨牙,暗叫萧瑾佩当真是好手段。
她明明都已经从萧瑾佩的手里坑回了六十万两出来,甚至还把她娘嫁妆里的店铺一一接手回来,萧瑾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