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秋婉清有些无奈:“你起来吧,我和你女儿有些话要说,你先出去吧。 ”
张为善磕了个头,依言恭敬的退了下去。
“你的对象叫宋玉?”秋婉清问道。
张水琴点了点头,毕恭毕敬的回道:“回娘娘的话,是的。”
“没人在的时候,便还像之前一样吧,别那么拘谨,麻烦的要命!”秋婉清不耐烦的说道。
真是,明明就两个字的事,非得在前面加了个“回娘娘的话”,这到底是谁发明的,秋婉清她很想知道。
张水琴笑了笑,直性子的说:“其实,我也觉得麻烦...”
秋婉清“噗嗤”一声笑了,转而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又问道:“为什么昨晚上没有看见你的对象?”
张水琴的眼神一点一点的暗淡了下去:“他并不知道我爹将我许配给金财主儿子的事...”
“既然你是皇后娘娘,那你不以为我们赐婚?”突然,她的眼中爆发出明亮的光彩,像想到了什么办法一样开心的问道。
秋婉清缓缓的摇了摇头,毫不客气的打碎了她的希望:“不行。”
“为什么...不是都说皇后娘娘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只比皇上低一点点的大人物吗?”
秋婉清苦笑了:“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我们闺阁中的女子,有哪个不是天天梦想着自己能当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她喃喃着,呆呆的眼睛里,又开始蓄着泪水。
“我的妈呀!您行行好,别哭了行么?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秋婉清她快要崩溃了。
这古代的女子一遇到事情,除了哭就还是哭,若换做我们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子,我估计早带着自己的对象远走高飞了。
等到***两年后,直接生个孩子抱回来,谁还再敢不同意?
当然,这话她不敢对眼前这女子说!
古人就是古人,没准她说了,不但不落好,说不定还会被人反过来骂一顿!
虽然她是皇后娘娘,这种尴尬的问题不会出现,但是!也正是因为她现在是皇后娘娘,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还是不说为妙...
“我的意思是,就算我给你们两个赐婚,是事情还是没办法解决,穷书生还是穷书生,即使你们成了亲,你爹他是绝对不会给你对象好脸色看的!”秋婉清慢慢的解释道。
在看到张水琴认真的听着时,秋婉清又继续为她当那分析大师。
“不但如此,这样子的情况久了,说不定你的对象因久积成恨,轻则花钱上青楼泄恨,重则直接买毒药毒死你爹!”
“不能!他不是这种人!”张水琴大喝道。
摇摇头,秋婉清现在俨然变成了个算命道士,就差没吐了口吐沫,撸了撸那想象中的胡子,以显示自己的高深莫测。
“这不是什么人跟什么人的问题,而是所有人的心理正常反映!”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办才行?难道天意本就如此?难道我就必须嫁给那金财主的儿子不?”张水琴喃喃着,一屁股瘫坐在后面的椅子上,神情无助的让人看起来是那样的怜。
“你爹想必已经传消息给朝廷了,只要等皇上来了,你们就能幸幸福福的在一起了。”看到这,秋婉清也不再愚弄这个怜的女孩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等皇上来?”张水琴疑惑道。
“你不是说你的对象是个很有学问的人么?让皇上给他封个官什么的,你爹也不怕丢人了,你也能嫁个有钱的好老公,这不就皆大欢喜了?”秋婉清轻松的说着。
没错,她秋婉清本就是这个打算。
先让自己的这张皇后脸,暴露在众人的眼下,这便是第一步。
而第二步么,就是将司徒剑南给引来,然后自己直接留书一封,将张水琴的那个对象介绍给他,让他看看能有什么才华,能有什么用,该封个什么官。
当然,这官也不能太大了,必须得看他自身的实力才行,若是没什么真本事,那就随便给个只比张为善大一点点的小官打发算了,反正只要她的目的达到就行了。
这就,ok了!
简单吧?对!就是这么简单!
话说啊!这就是权利啊!
这就是当人上人的好处啊!想封谁就封谁,想贬谁就贬谁,谁让我是皇帝,我老大呢?!
也难怪,古往今来,有多少人觊觎这黄金龙椅?不就是想要享受那被万人跪拜时的那种心潮澎湃感么?
好吧,她竟然开始觉得当这皇后,感觉还挺好的...
不过,话说回来,让皇帝大人大老远的飞奔过来,只为了给人赐一次婚这点对于皇上来说,屁大的事,感觉好像有点...
咳咳...这种事,估计也只有她秋婉清能干的出来了eads;!
希望到时候,司徒剑南快马加鞭的赶过来,看到的却只是她留下的那一张纸时,不会气的七窍生烟...
京城,皇宫中紫金殿内。
只见门外,一小太监匆匆而来,仔细一看,正是那司徒剑南的贴身太监——小李子。
“皇上,殿外吏部尚书韩大人求见。”只听他轻声的,向坐在上方龙椅上的司徒剑南禀告道。
司徒剑南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几天不见,他看上去竟是那样的憔悴。
“宣。”沙哑的声音和抬起头时的红眼睛,都在诉说着,他已经有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还记得那天,当他在看到那空空如也的莹月殿寝宫时,他心中的感觉,竟是比那寝宫还要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