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厉风只觉得烈火焚身,他不明白自己心里那样恨叶疏烟,见到她、和她这样贴近的时候为何还会如此动了欲念。
他似乎也已经寂寞得太久,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要宣泄、要占有她。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亲近过叶疏烟,可是再见到她,她当初的媚惑入骨,他依然能清楚记得,令他几乎失控。
叶疏烟感觉到唐厉风愈来愈强的欲念,她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唐厉风给她的伤害确实已经够多,多过了她这样一个自尊自强的女子所能承受的极限。
可是此刻,她望着他那一双如野兽般残暴的眼睛,才知道他已经疯狂;
才知道这个曾经对她山盟海誓的男人,对她的伤害还可以更深……
“唐厉风!你不能这样——”
在衣衫的撕裂声中,叶疏烟拼命地推开唐厉风。
可是在他发怒的时候,她就像大象脚下的蚂蚁一般,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朕那么宠爱你,甚至把凤印都给了你,为了你,不惜和太后反目、将大皇子唐瑗贬为庶民!你却背叛了朕,和雍王苟且成奸,还想一起逃往南幽国!你以为朕会不知道,你来到晋州就是为了找他,而且通过柳广恩和他联系吗?你这个贱人——朕要你承受朕所承受的所有耻辱!”
他丧失了所有的理智,这一切只想着让叶疏烟感受到他的痛苦。
却根本没有想过他自己对叶疏烟的伤害、怀疑,甚至想要了她的命。
他的吻肆虐地落在叶疏烟的肩头白玉般的肌肤上。
她被册封婕妤、出承雨露的那一天,他的吻也落在她的身上,绽放出玫瑰花苞般的娇嫩模样。
可如今,她肩头的吻印却是带着齿痕,显得狰狞可怕……
“唐厉风!你这样做不如杀了我——你无耻!”
叶疏烟拼命挪动着身子,不断地唾骂。
曾经唐厉风给她那种像阳光满温暖的感觉,已经消失殆尽;
此刻他就是她的地狱,他这样的行为,根本就不配为人,不配为君。
叶疏烟痛苦地摸到了毓秀剑,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剑法在唐厉风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就算她出手,也只能换来更加残暴屈辱的对待。
不,她不能就这样屈服!
尽管她曾经是他的女人,可是因爱而发的欢好,和如今毫无爱意的凌‘辱是根本不同的!
她不能让他侵犯她的身体,更不能就这样丢了性命。
记忆力,和唐厉风的一切都慢慢淡去;
可是却有一片红色渐渐清晰。
那是一个火红的蒲公英平安结,是唐烈云对她的承诺,承诺平安凯旋。
但却也包含着他的希望,盼她也能好好照顾自己,等着他回来……
想到了唐烈云,叶疏烟绝望而荒芜的心,就像忽然生出了一棵绿芽;
尽管只是一点点的绿意,却拥有强大的生机和希望……
她忽然放松了身体,放弃了抵抗,冷冷说道:“惜云裳说的话,果然是真的。”
惜云裳!
唐厉风听见这个名字,如遭雷击,登时愣在那里,看着叶疏烟的脸,充满了疑惑。
“大汉国的军队,从西蜀国凯旋而回,皇上带回来的那件最满意的战利品,就是惜云裳吧。”
叶疏烟见他愣住,身体也渐渐冰冷下来,她依然没有动弹。
就像一个装死的小兽,时刻关注着捕猎者的动向,时刻准备在最好的时机逃离。
她继续冷冷说着:
“惜云裳为何那么恨你,无论你对她再好都誓要为亡夫报仇?因为回京途中,堂堂大汉国的皇帝就在中军帐中玷污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唐厉风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他的手微微发抖,想起惜云裳被他压在身下的绝望惨叫,想起那天在宸佑宫里她怨毒的咒骂和那冰凉的匕首刺入身体的感觉……
忽然失去了力气,颓然坐在了床上。
叶疏烟一见机会,便急忙奋力推开了他,逃下床去。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叶疏烟本来是不知道的。
是淑妃刺伤了唐厉风的那天,在殿外伺候的宫人们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才传到叶疏烟耳中。
唐厉风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他知道叶疏烟提及这件事是为了让他分心,让他的欲念熄灭,从而逃离他身边。
可是他一想到自己竟然在不同的时候、不同的地方,对自己此生最亲近和喜欢的两个女人做出了这样的qín_shòu之行,忽然觉得有种身体和意识分离的感觉。
是什么让他如此失控,是什么令他变得这样疯狂……
他不知道,他想得头都快要爆炸了也想不出来!
叶疏烟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觉得唐厉风简直和她刚刚认识他的时候判若两人。
他的行为充满了未知数,可她不知道将他刺激到这般地步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是因为惜云裳吗?惜云裳给他的打击真的能这么大吗?
还是因为他对叶疏烟和唐烈云的怀疑,让他堕入这般万劫不复的境地?
叶疏烟咬了咬牙,就算她此刻对唐厉风再怎么痛恨厌恶,但是她感到,他们之间关于唐烈云的误会是时候该说清楚了。
就算不为了她自己的清白,只是为了唐烈云此战可以无后顾之忧,她也应该让唐厉风明白,她和唐烈云之间从苟且之事。
可就在她开口欲说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低低的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