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唐厉风的脸却忽然变得通红,红得诡异,身子更是越来越烫。
他意识到这锦帕的香味有问题,一把抓住了凌暖的手,喝问道:“你……竟敢对朕用媚药!”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
凌暖痛得身子都随着唐厉风的手势歪到了一边,可是唐厉风丝毫也没有放松的意思。
此刻他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热浪在窜动,那种感觉,很像是媚药。
如果这奇异的香味不是媚药,那又怎么会让他心血澎湃、真气游走、心旌荡漾?
问题是,他感觉不到任何媚药所带有的毒性,所以根本没办法用内力逼出这药物、或是压制药力。
这凌暖看似柔弱,想不到竟然斗胆敢做这样大逆不道、不知廉耻的事,来媚惑帝君。
尤其是这很可能是太后指使的,唐厉风就更加恼怒。
凌暖疼得满眼含泪,最后忍不住跪倒在唐厉风的面前:
“皇上明鉴,这帕子是太后赏给臣妾的,若是……若是上面有媚药,太后难道不怕臣妾自己闻了出事吗?就算太后算着皇上此刻会闻见,但是媚药伤身,太后是您的母亲,怎么会做这种事?皇上……求皇上明察……”
唐厉风望着凌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猜忌。
虽然凌暖说的话有道理,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唐厉风知道,太后有时候会无所不用其极。
她连自己的孙子都能加害,还有什么事做不出?
可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唐厉风却觉得身体里那股热浪逐渐消失了,代之以充盈的力量。
这好像真的不是中了媚药的迹象。
他这才微微放松了凌暖的手,凌暖委屈地抽回了手,微微掀起了衣袖,望着手上的红肿和淤青,泪水忍不住落下来。
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好像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唐厉风冷冷看着她,却发现她手上不但有自己刚才抓着留下的淤青,还有一些红肿的痕迹。
“你的手受了伤?”
凌暖听唐厉风喝问,急忙将袖子掩住了手:“臣妾……臣妾这几天帮太后推拿的太多,所以关节有些红肿,有碍观瞻,请皇上恕罪。”
原来她刚才疼成那个样子,不仅仅是因为唐厉风抓得太疼,而是因为她本来就有旧伤在身。
人的手本来就是做事的,天天活动,一般不会因为推拿几下而红肿。
可见凌暖最近为了照顾好太后,一定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推拿得多了,手才会吃不消。
她凄然跪在地上,就算是照顾太后有功,也不敢接受赏赐;反而是手受了伤,也不敢奢望怜悯,而是害怕皇帝嫌她有碍观瞻,竟先请罪……
她从前的温柔可人、乖巧懂事,如今都不见了,换成了自怨自艾、自哀自怜、自卑自责。
唐厉风此刻自知是他误会了凌暖,而凌暖为此正惊怕无比,他便缓和了口气,说道:
“这汤中必定是放了什么大补之物,朕喝了便觉得燥热难当,才怀疑是媚药。此刻已好了不少,是朕误会了。”
凌暖破涕为笑:“是啊,皇上,臣妾和太后怎么会用那样的方法伤害皇上呢?况且……”
她含羞地低下头去:“况且臣妾自知皇上如今心里只有疏烟姐姐一人,臣妾愚笨,不及姐姐万分之一,臣妾也不敢再奢望再沐雨露。此生能做皇上的人,得皇上怜爱许久,已经够了,惟愿今后能侍奉太后左右,替皇上尽一点孝心……”
唐厉风听着这话,想起凌暖入宫才十四岁,连月信都没来过,所以他总感觉的她还是个孩子,不肯临幸她,直到她来过月事。
她初次被临幸时,娇怯怯、羞答答、隐忍承欢的模样,更让他有种摧残花蕾的罪恶感和内疚感……
如今,这个才刚刚十五岁的女子,本该是乐天无忧的年纪,却因为唐厉风的无情,已经对她在这宫中的人生不抱希望,只愿陪着太后,了此残生。
她虽然说得心甘情愿,可是想起她在此之前唱的那一首宫词,唐厉风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寂寞和委屈。
凌暖越是这样无欲无求的样子,越是显得她的内心有多狂热;
正因为狂热的爱意被唐厉风一盆冷水浇灭,她才选择了如今这样的生活方式,与太后为伴,不再和叶疏烟争宠。
越想起凌暖的稚嫩身躯,唐厉风便越是不忍心。
只是他答应了叶疏烟的话,就要做到,才不枉她如此清苦的修行,也不枉她委屈求全、将卓胜男的事化成了两国和平相处的契机。
唐厉风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起来罢,早点回宫休息,把手上的伤养好了再去延年宫事疾便是。”
凌暖惊喜地抬头看着唐厉风,他话里的关心,犹如一点令她燃起希望的星光。
“臣妾谢皇上关心,臣妾这就回去休息……”说着,她用锦帕拭了泪水,急着站起来。
可是因为刚才跪下去的时候没有防备,膝盖撞在了地面上,此刻要起身的时候才发觉疼痛难忍,一个趔趄,便踩住了自己的裙摆。
只听“嗤啦”一声,一截裙子便被凌暖一脚踩住、从大腿的位置横向撕裂,登时露出了她身上所穿那件薄丝质地的中裤,内里雪白的肌肤,隐隐透过着半透明的衣裤,更显得粉嫩细滑……
唐厉风骤然看见凌暖那双笔直、匀称的修长双腿,那样若隐若现地暴露在他面前,他只觉得体内又有一股热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