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胜男见唐烈云看起来好像对仙石镇挺感兴趣,便笑道:
“是啊,就是那个坐落在仙石山下,山上有块仙石的仙石镇呀。那儿人多,我便趁机甩掉了他们。”
她得意洋洋,看着唐烈云,很期待唐烈云会夸她一句“你真厉害,你真聪明”,但唐烈云却忽然转身走出房门,连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她气得大骂:“唐烈云,你是不是有病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本公主是什么!”
唐烈云心中挂念的是唐厉风和叶疏烟的安危,对于卓胜男说什么,他根本没有听到,匆匆策马去了御林军营。
他从御林军营点了将领名单,便率领一队精锐往仙石镇进发。
马蹄声,声声都仿佛震动着唐烈云的神经。
快一点,再快一点,他才能保护他心爱的女人。
当他到达了一处树林茂密的地段,开路的先锋兵就转回头禀报,前面有一队人马正急速前行,那种速度,不像赶路,更像逃亡,似乎是被人追赶着。
唐烈云不知是不是唐厉风的马车,便叫众人埋伏道旁的密林之中,直到那司徒将军说出要去阻截唐厉风的话,并且确定了这帮人就是卓胜男所说的那群人,他才率兵而出,挡住了司徒的去路……
身处乱世,只要肩头有担当,总有自己要保护的人。
正如叶疏烟,虽是弱质女流,却也有自己的担当。
这一晚,商船虽然很稳,但还是会微微椅,她吃过了饭之后,便枕着唐厉风的胳膊,香甜睡去。
她并不知道,唐烈云为了保护她,在还没有收到飞鸽传书的时候,已经赶往去仙石镇的官道,截击了司徒、胡老二等一众北冀武者。
她只知道,等明早唐厉风回到汴京,他们兄弟就要见面了。
到时候,或许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心理硬仗,所以她必须睡好,有精神去应付明天可能发生的情况。
次日天不亮,祝怜月便敲响了舱房的门,告诉唐厉风和叶疏烟已经快要抵达汴京。
二人这才起身,洗漱好之后,船便已靠岸。
唐厉风休息了一夜,体内的毒素也都消除,登上甲板,只觉得神清气爽。
柳广恩见叶疏烟还没有出来,便上前道:“启禀皇上,雍王传书来,说将率御林军在码头恭迎皇上。”
唐厉风听了,点了点头:“昨夜无事?”
柳广恩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一夜平安。”
唐厉风笑了笑,什么都没有再说。
如果昨晚,假扮他们的衙差在陆路上再次被袭击、或是出事,他们会发危险的信号,若是平安,也会发平安的信号。
而昨晚,柳广恩最后一次看到的信号,是报平安的信号。
且那一行人也没有追上水路,这便说明,唐烈云派出了御林军,阻止了北冀武者对唐厉风的追杀。
这是唐厉风给唐烈云的机会,虽然卓胜男的事情,到现在还让人觉得迷惑,但是这次的事,证明唐烈云到现在为止还是忠心的。
唐厉风竟也感到无比轻快,便长长伸了个懒腰。
这时,叶疏烟手中拿着一件披风,为他披在肩头:“相公,清晨风寒,当心着凉。”
楚慕妍和祝怜月也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从舱房里出来,登上了甲板。
唐厉风看着叶疏烟的身上衣衫也是单薄,披上了披风之后,便将她顺势搂紧:“昨晚你终于睡得很香甜。”
叶疏烟笑道:“船上晃晃悠悠的,就像是摇篮,所以才睡得很舒服吧。”
唐厉风点头道:“倒也是,等回宫后,朕让人在沛恩宫的池塘里放一条画船,天热的时候就在船里睡。”
叶疏烟忍不住嗔道:“奴家喜欢什么,就把什么搬到沛恩宫,被人知道,岂不说奴家骄纵。再说,偶尔坐船还可以,奴家更喜欢脚踏实地。”
见到二人甜蜜恩爱的样子,祝怜月笑着低下头去。
她看到叶疏烟是幸福的,也就心安了。
唐厉风拉住了叶疏烟的手,向船下走去:“那么咱们便上岸回京罢!雍王此刻正率领御林军在码头上接驾。”
叶疏烟闻言,惊喜地道:“雍王他果然没有辜负相公的信任……”
——也终于没有辜负她的一番筹谋。
她忍不住心里的激动,回头看了柳广恩一眼,只见柳广恩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说:“娘娘终于消除了皇上和雍王两兄弟之间的危机,我们也终于可以放心回宫了。”
叶疏烟笑了笑,和唐厉风相携走下了商船,柳广恩、楚慕妍和祝怜月他们几人在后面跟着。
虽然天都没亮,且异常寒冷,但是汴京城外的码头上就已经非常热闹,很多商船都在忙碌的卸货。
汴京的繁华就表现在商业发达,交通便利,所以才会客商云集。
若不是有这样好的生意,哪个商家会起这么早,冻得打哆嗦,在这里接货?
一下船,就看到这样的热闹景象,叶疏烟只觉得码头上的清晨,是如此充满了勃勃生机,就连空气都特别新鲜。
她赞叹地看着这些做交易的客商,说道:“都说盛世才能安居乐业,果然不假。商业发达,就说明老百姓有多余的钱可以用来消费。”
虽然是赞赏商业的繁荣,但是唐厉风听着,心里也十分舒坦,毕竟,这盛世是他所创。
他微微一笑,只牵着叶疏烟的手,走在码头中间的宽阔大道上。
叶疏烟远望汴京的城楼,说道:“想不到仅仅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