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副仪仗,各色素旗、凤旗、素扇、风扇、瑞草伞、花伞等随风轻舞。
太监宫女们手捧各种仪仗所需的香炉、香盒、金瓶、金节等物品。
车队有翟舆一乘,仪舆一乘,仪车一乘。车上质金椅、金方几等。
这是标标准准的贵妃仪仗,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金光。
走过御街,叶疏烟在轿辇之中,听见道旁的百姓都在议论,互相询问今天采养宫的是哪家的千金秀,如此有福气。
“你们不知道吗?这是当朝银青光禄大夫、叶臻之女叶疏烟被册封为妃嫔啊。叶府就在我家前街,每天都有朝中的官员前来祝贺,这几天可热闹了!”
有的人和叶家新宅住得近,早就打听出了一个大概,这时候自然要赶紧显摆显摆。
那些不知情的,便觉得惊讶了:“叶疏烟?该不会是之前撰写《汉宫馔玉录》的才女叶典制?”
又有人附和道:“哎呀,原来这叶典制的父亲也是朝中的重臣呀?听说就是这食油署都是叶典制一手策划的……”
闻者无不感叹:“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女儿能如此高才,必定也是父亲教导有方啊!”
先前那个消息灵通的便笑言道:“你们知道什么,当初的叶典制,如今已经是叶尚宫,统领六尚局了。虽然封为婕妤,但其才华出众,在六尚局多有功勋,依然兼任尚宫。堪比唐代的上官昭容啊!”
旁边的百姓们听了,无不咂舌感叹:“生女当如此啊。”
“是啊,咱们大汉国皇上本就是英雄,能得到如此贤德的妃嫔辅佐,真真是祥瑞之兆呐!不知道叶婕妤往后还要推出什么利于百姓的新政奇策呢!”
叶疏烟微笑听着别人的议论,感觉到百姓对唐厉风的钦敬,对她的信任,心里只觉得温暖无比。
能成为百姓们希望的寄托,叶疏烟知道,此番再入宫门,她身兼尚宫之职,就势必要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为百姓多谋福祉,才不会令大家失望。
百姓们夹道相望,好在大家都很自觉,所以秩序井然。
走了约小半个时辰,便进了朱雀门,虽然妃嫔的轿辇不能走正门,但是御林军从朱雀门前的大街开始,一路排到朱雀门侧门,专候叶疏烟的仪仗经过。
再入宣德门,这正是叶疏烟当初选秀时所走的路线,南北向笔直的宫道,再往里就能看到唐厉风上朝的大庆殿。
从大庆殿西侧的宫道再往北走,过崇政殿,便能依稀看到沛恩宫的宫墙和金碧辉煌的殿顶、宫苑中美丽的绿竹楼、高高的秋千架。
叶疏烟偷偷掀开了盖头,往外面瞧了一眼,看到沛恩宫的宫门,一颗心紧张得要跳出来。
轿辇落下时,只见宫人们全都已经在宫门里面列队等着,礼部的官员走到这里,算是完成了迎亲的过程。
他们便对叶疏烟禀道:“请娘娘暂入宫休息,带册封典礼吉时一到,再行授册之礼。”
叶疏烟盖着盖头,并不能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接着就被走上前来的两个宫女扶住了她的一双手,领进宫门。
叶疏烟从盖头下方看到两个宫婢的服饰,心想,她们应该是安沫和宁雅吧。
可是刚刚走进柔嘉殿大殿的时候,才听到二人偷偷的笑,听笑声,竟然是楚慕妍和祝怜月!
她险些被裙角绊住,轻声问道:“慕妍,怜月,是你们吗?”
楚慕妍听见了这话,看着祝怜月,笑得更是合不拢嘴:“不是我们是谁啊?皇后娘娘这回可真是帮了大忙,她专程去跟皇上说,让我们提前调过来做柔嘉殿的女官,好让我们亲自接你回宫呢!”
叶疏烟这才知道,原来是皇后跟唐厉风提了此事。
祝怜月也显得很高兴:“疏烟,咱们终于苦臼来了,皇上用贵妃仪仗来迎你回宫,在他心里,你已经是三妃之首的贵妃了啊。如今在这宫里,除了皇后,没有人比你的位置更高了。”
叶疏烟紧紧握住二人的手,只觉得自己的“婚礼”能有两个好姐妹在一旁观礼,也算是很圆满幸福了。
“皇后娘娘竟安排的如此周到,我倒是没有想到。有机会,我要好好谢谢她。”
楚慕妍和祝怜月将叶疏烟扶进了寝殿里,让她坐在床上。
叶疏烟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到晚上行册封礼还早,你们也坐在我身边来吧,陪我说说话。”
楚慕妍正要坐下,却看到祝怜月投给她一个眼色,并摇了摇头。
楚慕妍看了看叶疏烟,说道:“疏烟,你如今是婕妤娘娘了,我们都是七品掌级女官,这里比不得尚功局、夕醉苑,今后可不能再跟你平起平坐,否则,我们被人罚事小,让人说你治下无方,岂不冤枉么。”
叶疏烟一听这话,忍不住就要把盖头掀开,反驳楚慕妍几句,却被祝怜月给按住了双手。
祝怜月忙道:“我们都知道你待我们的心,咱们永远都是好姐妹。可是宫里人多眼杂,传了出去,不知太后又会怎么训斥。你要是为我们好,咱们趁早把规矩立下,不至于让人说咱们主不主、仆不仆,坏了宫里的规矩,也免得底下的人不好管。”
叶疏烟听楚慕妍和祝怜月你一句、她一句,直被她们二人说得无话反驳,只好道:“你们给我立规矩,我也给你们立一个。人前主仆,人后还和以前一样,好么?要不然我在这宫里要拘谨死了……”
话没说完,祝怜月便一把捂住了叶疏烟的嘴,连着“呸”了三四声:“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