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离婚协议上我已经签好了字，你仔细看看，没什么问题也赶紧签了吧。我名下也没有什么财产，你可能要一分钱也拿不到了，别怪我，我其实也不想这么做的。”
五年的时间，回想起来，他当初所说的每一句话她竟然还记得清清楚楚。
外界传言她分得了一笔上亿的资产，事实上，她是一分钱都没有拿到，叶家算盘打的太精，顾家输的一败涂地。
在她的暴跳如雷下，越发显得叶世轩云淡风轻，“念晨，你别激动，你的任何疑问我都可以向你解答。”
“我不需要你的解答。”顾念晨深吸一口气，冷笑道，“爸死了，顾家也没有了，你的解释还有什么意义？”
“顾伯父走了，我心里也不好过，但造成这一切的人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的人应该是黎墨凡。”
“你说什么？”顾念晨浑身颤了一下，不可置信道，“将顾家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是黎墨凡？”
叶世轩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眉心，疲倦般的喟叹一声，“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八九不离十。念晨，并非是叶家不愿意出手帮忙，而是敌人实在太强大了。”
顾念晨先是震惊，很快就露出疑色，对他的话表示强烈的怀疑，“顾家破产的时候，黎墨凡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哪里有什么能力……”
“他不行，他背后的靠山也不行吗？”叶世轩微微眯起双眸，笑意深沉，“你以为黎墨凡真的能够凭借一人之力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短短五年时间，就让黎氏成为资产过百亿的上市公司？什么商界神话，没有背后的强大后盾，他黎墨凡再过十年，也未必有今天得成就。”
“你说的靠山是……”顾念晨暗自心惊，将叶世轩的话细细在心中分析一遍，只觉他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如果没有贵人相助，黎氏集团不可能发展的这么顺利，这么快。
叶世轩沉默几秒，摇了摇头，“没有真凭实据前，我无法给你答案。念晨，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何必再苦苦追究前因？你知道了是谁又能怎么样？自身都难保，又哪来的能力报仇。”
叶世轩的话字字句句，像是一根细长的针在她心口戳着。
力道不大，却让她难受。
自身难保…是啊，谁都知道她现在有多狼狈，有多可怜。
但她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尤其是叶世轩的。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叶世轩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收进眸底。
“离婚后不过问对方的生活是对彼此的一种尊重和支持，叶少爷你少说呢？”
叶世轩一怔，轻笑出声，烟灰色的眸子里一片流光溢彩，眸色醉人，“五年过去了，你还时时刻刻关注着我，念晨，你就这么喜欢我？”
“只是碰巧看到，叶少爷自恋的毛病还真是一点都没改。”
警车鸣笛声响起，顾念晨转头看向车窗外。
被揍得连正常走路都无法维持的猥琐男被两名警察架着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