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简单的棺材。--一个五尺深的土坑。沒有用上两个时辰。就将柳老头埋葬了。除了一开始发现柳老头已经仙逝。抱着上官凌天的大‘腿’哭了许久以外。柳筑竟然沒有再流一滴眼泪。
上官凌天和轩辕昊帮着村民们挖坑。柳筑便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坐着。有时候会给他们递上一杯水。或者是擦汗的‘毛’巾。看上去和寻常人无异。但是。如果仔细的观看。就能够看出。那双水含着浓浓的悲伤。
“小柳筑。不要伤心了。你爷爷啊。这不是死了。这是羽化登仙了。”
一个村民停下了挖图的撬。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水。安慰柳筑。
那个叫做阿年的汉子见状。也停了下來。弯着腰蹲在柳筑的面前。张开一张大大的笑脸:“是啊。柳老头不是老是嚷嚷着自己是个修仙的吗。这下好了。他算是得道成仙了啊。眼下估计不知道在哪儿潇洒快活了吧。”
柳筑被阿年逗笑了。是啊。当初爷爷金盆洗手不酿酒了以后。就成天穿着道袍。在家里研究各种养生之术。研究來研究区。却总是不得其所。一來二球。村里人问起來。还有些不好意思。
柳筑还记得。爷爷自己养了两头大‘肥’猪。有一次。他老人家突发奇想。觉得自己是个道士。竟然沒有一把拂尘。简直是太说不过去了。成天在家里琢磨。有沒有什么好的材料可以让他当做拂尘的啊。
一來二球的就想起了后院的两头大‘肥’猪。
柳筑是清楚。一般的拂尘都是会用白马的马尾巴來做。‘色’泽银白鲜亮。‘毛’‘毛’光滑油亮。顺滑得很。装上象牙的柄。有的装上檀木或者是墨‘玉’的柄。甩起來。仙风道骨。别提有多潇洒了。
可是。他们清泽水乡。一般人都沒有白马啊。有的都是一些或者褐‘色’或者黑‘色’的杂马。那‘毛’‘色’也不够鲜亮。柔软度也是不够的。又如何能够做拂尘呢。
不过。柳老头异想天开。想到了用猪‘毛’來做拂尘。一个人去后院的猪圈里折腾了好久好久。却一无所获。反而折腾了满身的猪粪。气得柳老头嗷嗷大叫。
“实在是太过分了。”
柳筑睁着大大的眼睛。和现在一样。蹲在地上‘迷’茫的看着柳老头:“爷爷。你生什么气啊。”
她不明白。爷爷只是想要一个拂尘而已嘛。干嘛要‘弄’得这么麻烦呢。
“爷爷。既然您想要拂尘。咱们又沒有马‘毛’。就干脆用张婶的麻线來做啊。不是一样是白‘色’的吗。还长。想要多长有多长。咱们还不用跑到后院去拔猪‘毛’。多累啊。”
而且还臭。.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柳筑看着慢慢靠近的爷爷。轻轻的捂住了鼻子。
“哎哟喂。小柳筑。你可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柳老头一听。开心坏了。竟然顾不得脸上身上的牛粪就要去张婶家里。找张婶要麻线。
那时候的麻线啊。都不做成一股一股的。都只是一根根细细的麻丝。都是刚从苎麻上劈下來的。光泽细腻。还带着一点点的荧光。看上去竟然有蚕丝一般的光泽。竟然比马‘毛’还要亮。
只是啊。这样的麻线呢。却是有一个坏处的。那就是。这麻线还沒有经过鞣制纺织。所以质地比较坚硬。做为拂尘还是太过于坚硬了啊。沒有甩起來飘逸的仙人模样。柳老头自然是不会要的。
不过如果不用这麻线。他也找不着什么好的替代品了。村头倒是拴着两匹马。但是那马不仅不是纯白‘色’的马。还是杂‘色’的马啊。这杂‘色’马又怎么做得來拂尘呢。所以柳老头沒有选择。沒有办法。只好抱着张婶给的一筐子苎麻丝回來了。
柳筑一看。爷爷怎么愁眉苦脸的啊:“爷爷。沒有‘弄’到麻丝吗。”
小柳筑贴心的给爷爷端來了一杯茶水。还很细心的给吹吹凉。然后放在了老头的手掌心:“不要气馁嘛爷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总有办法能够办到的啊。”
虽然小小的柳筑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这么钟情于要一把拂尘。但是看着爷爷这么不开心。她也不会觉得开心了。
柳老头愁眉苦脸的指了指身后的小筐子。那是整整的一筐苎麻丝啊。小柳筑高兴的拍拍手:“爷爷。有了苎麻丝咱们就可以开工做了啊。”
柳老头喝了一口茶。把困难之处说了出來。柳筑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嘛。爷爷。我们酗伴也经常在一起玩苎麻的啊。你等着啊。看我们给你把拂尘丝变出來。”
小柳筑说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便邀请了经常在一起玩的酗伴们。一起到了杏边。清泽水乡是靠着杏生存的一个村庄。酗伴们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弄’苎麻。但是。这么好玩的事情。还能够帮助到柳老头。当然要做啦。毕竟柳筑的爷爷柳老头平常可是经常给他们吃糖的呢。
只见他们把装着苎麻的小筐子两边都拴上绳子。然后沉浸在水中。然后欢快的用手‘揉’啊搓啊。最后。苎麻慢慢的开始发生变化。柳筑回头看一看。柳老头正兴高采烈的看着他们‘弄’呢。然后便是鞣制了。
他们用两个很细很细的簸箕。在清泽水乡的溪水里淘捡了一些小小的细砂。用水清洗干净。.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 然后装进放苎麻丝的小柳条筐里。
柳老头看得十分‘激’动。他一开始看着小娃娃们‘弄’。都沒抱太大得希望。现在看到他们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