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门这边情况危急,任长风第一个反应过来,他顺手牵着灵敏的手,带着她一同跳下车去。任长风刚刚站稳,孙开河便到了他的近前,前者二话不说,对准任长风的头脑,抬手就是一刀。
立功心切的孙开河目标就是任长风,在他冲杀过来时,根本就没有去管洪门另外一辆车的人,而是直接朝着任长风和灵敏等人所坐的这辆车杀来。现如今见到任长风,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刚一上来就对任长风下了死手。别看孙开河头脑很一般,但他的身手却不错,出手不仅快,而且十分狠毒,这要是被他给劈中,任长风的命恐怕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任长风虽体力不济,但多年在刀口下过日子的他哪看不出孙开河这一招的厉害?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力气无法接住后者的这一刀,任长风深吸口气,身子急忙向灵敏这边闪去。他是闪了过去,可却害苦了一旁的灵敏。后者本就在他之后落地,脚根都还没站稳,任长风就朝她压了过来,灵敏的重心立刻向一旁偏去。“扑通”只听一声闷响,两人齐齐撞到了车门上。不过,有意思的是,直到这个时候,任长风和灵敏的手还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任长风已是强弩之末,孙开河当然也看得出来,否则以前者的实力,自己的这刀也不会这么狼狈才躲开。不过,没有击中任长风,孙开河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怒火也随之燃烧起来。他看了任长风一眼,虎目睁圆,冷声喝道:“我看这次你还怎么躲。。”话音刚落,只见他手腕顺势向前一挑,手中钢刀犹如灵蛇一般刺向任长风的胸口。
哎呀!任长风暗道一声不好,他知道以他如今的状态在这么近的形势下,恐怕很难躲开这一招,而他身子又无法移动一下,否则一旦他避开要害的话,遭殃的人就是他的未婚妻灵敏了。无奈之下,任长风没有丝毫的犹豫,身子直挺挺地站在原处,好像他根本就没看见孙开河这一刀似的。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任长风,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受到一股力量的冲击之后,竟向一旁闪去。任长风忍不住心中一惊,虽然没看见,但他知道这股力量是来自他身后的灵敏。正当他吃惊的时候,只听“当啷”一声,任长风的耳朵里传来铁器的撞击声,其声之大,如惊雷一般。逃过一劫的任长风急忙扭头一看,只见刚才出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灵敏。
任长风惊讶,孙开河比他更吃惊,虽然前者只是在看,但他却深深感受到了灵敏这刀的力量之大,若不是他出手在先,恐怕吃亏的人就是他了。不过,即便如此,孙开河的手臂还是微微有点发麻。而另一边的灵敏同样也是惊讶不已,这一刀她几乎用了全力,但孙开河似乎并没有受伤的样子,在挡下她这刀之后,身子只是略微退了两步而已。
“呵呵!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等身手。”孙开河深深看了灵敏一眼,忍不住夸奖道。
“那是你太孤陋寡闻。”众所周知,在谢文东还没坐上北洪门掌门之位时,灵敏就已是北洪门堂堂的探花。而在谢文东正式接管北洪门之后,她更是成为其手下唯一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女人,这不仅是因为她出色的能力,还有她一身不俗的本事。只不过,在灵敏接管北洪门情报组织之后,其很少有机会能够出手,很多人都忘记了她曾经也是能够和任长风等人一较长短的人物。
听完她的话,孙开河笑了一声,接道:“你的话是没错,不过。。”说完,他顿了片刻,又道:“你认为你们有机会可以从这里逃出去吗?”
灵敏看了看左右,见四周基本都是青联帮的人,而已方其他的兄弟则被敌人死死地堵在了车内,根本无法支援她和任长风二人。看罢,她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才说道:“看样子似乎很难。”
见她倒也识相,孙开河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样吧!你要是主动投降的话,我可以答应不杀你,还放你走。”说完,不等灵敏接话,他便又道:“你听清楚了,我只答应放你走,但任长风必须留下。”
灵敏早料到孙开河不会这么好心,所以对他前面说的话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他在说笑话。不过,当她听完后者全部的话时,脸色不由自主地一变,孙开河这么说,无疑是看不起她,把她当作了贪生怕死之人,她心里哪能不在意?灵敏强压心中的怒火,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道:“你不要以为自己怕死,就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没出息!我灵敏虽然只是女流之辈,但我绝对不是卑鄙无耻,弃兄弟于不顾的小人,而且在我身边的人还是我的丈夫,我留下谁,也不会将他留在这里。“说着话,灵敏充满敌意地冷视孙开河一眼,仰面说道:“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就把我们两个统统留在这里。”
灵敏的话刚说完,任长风和孙开河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前者除了感动,还是感动。而后者却是满脸的愤怒,整个身子都气得在哆嗦,看他的样子好像要把灵敏一把吞进肚子里似的。其实,孙开河并非是无缘无故地答应要灵敏,而是因为有她在这里,要杀掉任长风恐怕也要颇费一番周折。而孙开河心里明白,任长风等人处于不利局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这么长时间里,远在杭州市内的东心雷不可能不清楚,而他很有可能已经亲自赶过来支援了,一旦任长风等到了自己的援军,再想除掉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害怕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