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一听他要走,顿时一个激灵,下一刻便是一个熊抱扑过去,死死抱住匪蓁的后腰,全身黏在他的背上!
匪蓁不防,被她扑的往前冲了三四步远,诧异回头,下意识的握追着自己的那双手,想掰开。
“青青,看不出来你挺不主动一人儿,主动起来不是人啊?”
“匪蓁啊!”
少女一脸泫然yu泣的抬起头,看到匪蓁又是一个诧异。
冬青可怜无助的加紧了胳膊的力道,将妖孽抱的死死的,颤抖着嗓音:“看在我没在白敛面前揭穿你的份儿上,你必须救救我!”
她收回刚才的话,统统收回。
老天爷你太没节操,你太没道德,你太不厚道,你太坏了!
她怎么会想赶妖孽走呢?
这想法真是太可怕了,至少装傻卖萌的妖孽还是很可爱,很无害的,也很好欺负啊!
“救你什么?”
匪蓁很吃惊:“难道你不想被找到,你想逃婚?”
冬青被戳中了心思,立刻跳了起来,跑到匪蓁前面,双手叉腰,一张小脸儿通红,严肃道:“我堂堂边国二公主,怎么可能做逃婚这种有损身份的事儿?”
匪蓁有些伤心,哀哀的看着她:“原来青青不想逃婚啊,刚刚我还以为你看上了我,想跟我私*奔——”
“胡说。”
冬青马上打断匪蓁,更加严肃了:“我堂堂边国二公主,是要去和亲的公主,怎么可以做出如此不守闺*阁道德的事儿呢?”
匪蓁更加伤心了,桃花儿眼里满是遗憾。
“原来如此,我本来还思忖着帮你逃婚,看来是我误会了青青的抱负,青青是个烈女子,我这就送你回宫。”
说着就伸出手去拽冬青,手还没有碰到木冬青的一片一角,就见冬青顺势再往他身上一扑,两只手紧紧缠着他的胳膊,正色的说:“妖孽,我跟你讲这番话的意思是……”
冬青脸不红心不跳的教训他:“那些什么有损身份,不守闺*阁道德的话儿,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最灭人yu,没人性的话,所以你以后听到谁说一次,记得狠狠的打一次,我告诉你这个,主要是为了让你日后在保护天下少女幸福的道路上更好的发展,你不用谢我。”
然后不等他插话,又有理所当然道:“若你执意要谢我,我就勉强接受一下,准你一路跟着我,保护我吧。”
匪蓁:“……”
于是明明大老远跑来王城是要找阿若司音算旧账的匪蓁,却莫名其妙的成了木冬青的护花使者,而且还是包吃包住,外带心甘情愿不得反抗的那一种。
匪蓁很郁闷:“我说青青,之前你不是挺怕我的吗?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走,就不怕……?”
“不怕,反正这事儿怎么看也是你比较吃亏。”
冬青也弯着眉眼笑眯眯的,拍一拍匪蓁的肩头道:“瞧你这脸儿,啧啧,比我还俏,瞧你这气质,啧啧,比我还突出,多招人注意啊!”
“你家小侍卫也注意到了?”
妖孽桃花眼弯弯的,笑的比她还璀璨:“那他会不会也被我招惹的日思夜想,到处追着我不放啊?”
冬青眨了眨眼睛,漫不经心的后退一步,“切”道:“他是男人,男人喜欢男人……额。”
迟疑了一下,冬青很苦恼的歪头瞅他,吞吞吐吐道:“还真有可能的。”
“……”
“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饿死了,走,我们进城找吃的去。”
冬青神清气爽,反客为主的领头走在前面,将一头黑线的妖孽丢在身后。
走了几步,冬青又想起什么,遂回头问:“妖孽,你不觉得哪儿有点儿不对劲儿吗?”
匪蓁弯着桃花眼,一脸“你终于晓得自己无*耻压迫别人不对劲儿”了的表情,觉得既然冬青主动提出来这点,他一个男人就应该委婉点儿,以示大度。
于是妖孽点点头,拉缓了语调:“没错,我也这么觉得。”
外带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丢给冬青。
少女表情严肃的思考许久,抬头对上妖孽期待的眼神,愣了一愣,问:“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匪蓁:“等着你发现哪儿不对劲儿啊!”
冬青“哦”了一声,踮着脚四下扫视一圈,皱眉问他:“你不觉得不对劲儿吗?阿赤不见了!”
“……”
某只以为一腔憋屈终可发的妖孽,再次把那屈给憋了回去,没好气:“丢林子里了。”
“啊?”
冬青诧异的看着他:“你不管它,就不怕它被我家恼羞成怒的小侍卫宰了烧烤?”
妖孽理了理他泼墨似的青丝,抬脚往前走,丢给冬青一个“你莫名其妙”的眼神儿,道:“它见我被你揍,笑得那么开心,照理说,它要被宰了,我应该更开心才对啊?”
远处林子里,正努力奔着四条毛绒绒的小短腿跑啊跑的某畜生泪眼汪汪:“吱吱吱吱……(我这是跟了个神马缺了祖宗八代大德的主人啊……)”
——*——*——
绥州果不愧为边国最繁华的商业都城,周围林立的商铺小贩比比皆是,正在纷纷拆着门板,预备一天的生计。
街上不知何时,已经是车水马龙,人潮不绝,偏偏地面却又十分的干净,没有一丝污垢。
四下里都是吆喝与说话声,食物的香味飘散开来。
边国大祭司其实还兼职当大夫赚外快。
冬青仔细的看了看一楼门口那个木头牌匾上大大的“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