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前天葛嬷嬷要单独个爹爹说话,他和娘亲可怜兮兮的坐在外边等他。
现在好了,又要和娘亲单独说话,他又要孤孤单单的呆在外边。
难道……难道葛嬷嬷就没有单独的话要和自己说吗?明明说了最疼爱的人就是他来着。
南南委屈的看了一眼葛嬷嬷,心塞不已的拖着蒙萝钰的手,“走吧,我是个被抛弃的小孩子,可怜死了。”
葛嬷嬷无奈了,“南南,等会儿葛嬷嬷再单独和你说说话,行吗?”
南南瞬间就被治愈了,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当即重重的点了点头,“恩,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蒙萝钰和铁秋儿一块离开了屋子。
玉清落对他很无语,带几个小家伙的声音完全消失后,她才坐在床沿,给葛嬷嬷把了把脉,随后才问道,“嬷嬷要和我说什么?”
“小姐,你明天便要回风苍国了,我身上还有伤,不能和你同行。有些话,也只能现在说了。”
玉清落看她说的郑重,表情也严肃了几分,替她整了一下被角,轻声道,“恩,我听着。”
“你会帝都后,去于家。”
于家?玉清落愣了一下,眉心轻轻的拧着,“你是说,于作临家?”
她对于家一点好感都没有,再想到上官锦的那封信,知道他如今又坐回兵部侍郎了,还有七皇子蒙贵妃在后面撑腰,她心里就很不爽。
可惜他是朝廷命官,如今又是七皇子的人,她想偷偷弄死他也不行。
要是他死了,七皇子和蒙贵妃一定会彻查,而且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和夜修独。杀害朝廷命官,罪名到底不轻。
这次回去,她得想个办法光明正大的砍了他。
玉清落一想到这些,眼神便隐隐的有着嗜血狂暴之色。
手背上忽然感觉到软软的,她怔了一下,垂眸便看到葛嬷嬷将手放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我知道你不想去,于府的那些人,我看着也都不是什么东西。我听萧嬷嬷说,你把那个李冉冉给收拾了?”
“她那也是自己作死,我原本还没来得及顾上她的。”她的重点还是放在于作临身上,罪魁祸首真正恶毒该千刀万剐的人是于作临。
可李冉冉非要到处散布谣言,还装模作样一副重病的样子弄得她上门医治,她都没想到法子弄死于作临,反倒是她自己来送死了。
葛嬷嬷笑了一声,“我就知道,她哪里是你的对手。”以前的小姐或许只能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现在可不一样,她这性子,能不第一时间把人给弄死已经是最大的善意了。
“不过……”葛嬷嬷顿了顿,这才继续道,“虽然你不愿意踏进于家,可这一次回去,你还是要找机会进去一趟的。最好还是偷偷的去,到你以前住过的那个院子,我在那里放了东西。”
“什么东西?”
葛嬷嬷却忽然沉默了,顿了顿,才叹了一口气道,“等你见到了,你看了,自然也就会明白了。你进了你的院子后,去东面墙角的一颗大树底下挖挖看,下面埋了一个盒子,东西就在那个盒子里面。”
玉清落蹙了一下眉,却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
上次去,好像确实看到过有那么一棵树来着,只是因为常年没有人打理,那棵树已经有些枯竭了。
葛嬷嬷又顿了片刻,忽然抓住她的手,轻声道,“这件事,你一个人去,暂时不要告诉修王爷。”
“为什么?”不能告诉夜修独?
“总之,暂时不要说吧,等你看了那里面的东西,再决定要不要说。”
玉清落看她说得那般郑重其事的,只能点点头。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葛嬷嬷到底和她许久没见,这才刚重逢,马上又要分开了。不舍是难免的,心里也有许多话想说。
最后还是玉清落顾念着她的身子,让她躺下休息,毕竟等她好了回到风苍国后,还是很快能够见面的。
再出来时,已经到了正午时分了。
原本在门外玩的三个孩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半点身影都没有。
倒是院子外边守着的士兵很尽责的说了一句,“……修王爷过来,说是要去族长那边辞行。三个孩子也要跟着去,如今被修王爷带走了。”
玉清落点点头,蒙路那边,是要去交代的,毕竟这蒙族才刚刚经过大难。
既然是夜修独带着走了,那她也不用担心。
明天要出发,她也有许多事情没有交代好的。
尤其是红叶,她现在身受重伤,虽然是醒过来了,可精神应该不是很好。
玉清落回了自己的院子,从包包里面摸出两个瓷瓶,这段时间她用药花销很大,身上带着的药其实已经不多了。
幸好现在琼山医老同意留下来,那红叶的伤处必然不用自己担心。
可……她总是放心不下,默了默,她还是扬声将外边的悦心叫了进来。
“你帮我准备一下纸笔。”
悦心歪了歪脑袋,有些奇怪。不过萧嬷嬷说了,主子的吩咐听着就是,不要有太多的问题,就算不明白主子要做什么,也不能随意问。
虽然悦心觉得萧嬷嬷自己都做不到这一点,可到底是经过萧嬷嬷耳提面命的,立刻躬身去拿笔墨纸砚去了。
玉清落还是细细的将葛嬷嬷和红叶需要的药方子给写了下来,尤其是红叶受伤,需要换药,琼山医老又是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