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三个月前,北帝城城主石之谦便去云游四海了,此时不在城中。
这段时日城中一切事宜皆由麾下的剑阁六子代为打理。
如石之谦这般问鼎巅峰的高手,越是到后面越少出现在众人面前。此些年石之谦已经很少出剑了,只是陆陆续续的收纳了六位徒弟,进入剑阁,外人将他们统成为剑阁六子。
据传这六人进入剑阁前都是一方俊彦,比桐华,神秀等名‘门’之辈还要杰出,而下在剑阁中又研习数年,修为早已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
六子若是联手能够扫平任何一座都城的所有高手,足见六子的恐怖之处。
而且这些人都很年轻,可谓是年轻一辈中最拔尖的一簇,都被石之谦一人收拢进阁。
剑阁六子不但是石之谦的名下高徒,更是他的左膀右臂,为石之谦掌管着北帝城近半的产业。
莫大的人间界,唯有道宗曹敬轩吸纳的三位爱徒可以与之争锋,那三人合成道宗三杰,为百年来道宗最为杰出的弟子。
两大豪‘门’,九位弟子,几乎代表了整个人间界年轻一辈最巅峰的水准。
不然,身出桐庐的桐华挤破头也想要进入剑阁或者道宗。
不是他野心太大,而是这两大豪‘门’太吸引人。
今日如往常一般,北帝城无风无‘浪’很是平静。
多少年来北帝城发展的越来越繁华,城中居民也是越来越多,让这里逐步壮大。
而且自石之谦坐镇北帝城后,城中倒是极少出事,连象征意义上的大战都没有。
就在所有人认为今天如往常一样平静时,意外发生了。
城中主道有少年提酒而行,每踏一步,黑石堆砌而成的道路系数穿裂,并且逐步向四面八方扩散,异常恐怖。
偌大的一条街道石板穿裂,尘土四溅,令满城死寂。
这是北帝城数十年来第一次发生意外,而且是一个少年人引起。
最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少年起手送酒,朝着青‘花’剑拜了三拜,似乎在祭奠。
少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杯酒之后转身即走,半刻都不停留。
许久,少年远去,众人才在极度紧张中反应过来。
“那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真气如此鼎盛,压的周边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少强者震惊,北帝城虽然人才辈出,但如此年轻就有这么强盛的真气,百年难得一见。
尤其是他最后的动作,让所有人都‘迷’茫了。
“青‘花’剑在城头静立十六年,从来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观望,都是时不时的暗中远望,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石之谦用以告诫天下人的手段,毕竟这柄剑的主人是当年的第七人,最后死在了这里。”
“而他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祭酒,这可是对石城主的大不敬,这少年难不成是在找死?虽说石城主现在不在北帝城,但麾下还有剑阁六子在。他这么做等于惹祸上身啊。”
众人太惊骇了,不但惊骇于少年的鼎盛真气,更惊骇于少年的举动。
如此明目张胆的动作,等于在打石之谦的脸。
尤其是刚才,在四方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宁无痕动作时,他还说了一句话。
“来年,我接你回家,等我!”
这句话的意思太明显的,先是祭酒,再是说出此话,前后一连贯所有人都明白了。
这少年来日要取走青‘花’剑,而今不过是先行试水。
“这少年,只怕真的是有备而来,不然何敢说出这番话。”
“取走青‘花’剑,难不成他要跟石城主叫板?这胆子未免太、”
“嗤!”
就在所有人惊骇时,有一剑出阁而过,锵的一声穿进道路中央,也就是宁无痕先前逗留的地方。
“轰!”
一剑穿石,铿锵作响。
渐而两条黑‘色’身影联袂出现,站在道路中央。
“剑阁来人了。”人群中传来一声极为压抑的惊呼,便没有了下文。
出现的两人皆是黑衣束发,身形高大,面相年轻。
只是一人身缚二十四柄剑,一人手持一剑。
“是明二十四剑和一剑喉。”
剑阁六子毕竟是北帝城人,常年生活在此地的居民都见过,现在来的两人便是六人中的其中之二。
明二十四剑,进入剑阁后一人专修二十四柄剑,极为擅长剑阵,他的二十四柄剑是武器也是演化剑阵的组成部分。
此人常年出行都背缚着二十四柄剑,又因为他的本名中带有一个‘明’字,所有城中人都称其为明二十四剑,多年下来倒是忘记了他的本名。
一剑喉,此人‘精’修一柄剑,是剑阁六子中出手最少的,但每次出手必是一剑穿喉,他的剑不仅快,准而且狠,为历年来实力最强之人,隐隐成为剑阁六子之首。
两人低头望了眼脚下穿裂的石道,沉声道,“来人好强的真气,居然完全靠脚力震碎主道,而且连绵数十丈。”
“这人不简单,竟然敢在我北帝城闹事,而且实力不弱,只怕是有备而来。”一剑喉握着手中的长剑,震惊道。
明二十四剑笑了笑,“你太杞人忧天了,实力再强能强过我等?我看也就是某个沽名钓誉之辈想凭借着三脚猫的功夫出名而已。”
“不,你错了。”一剑喉摇摇头,否决道,“他是来祭酒的。”
先前发生的事情他们不在现场,所以并不知晓具体情况。
此刻一剑喉瞧见脚下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