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解带头在朝堂上大闹,势要林简给他一个交代。
“皇上!不是不说话就是事实!我安解三朝为官,先皇具是开明严谨,公正不阿。对待我们这一众老臣也是诸多体贴信任!若先皇还活着,知道他老人家最疼爱的五皇子,现如今的双亲王死的如此不明不白,只怕先皇也不会答应!!”
安解如此说,等于是将林冬曜出事的疑点全都推在了林简身上。
这世上本就是既生瑜何生亮。况且先皇还在的时候,一众皇子最得宠的就是林冬曜,林简当时虽然深得太后支持,可在能力上却是不如林冬合,若非是长子身份,五年前登基的就是林冬曜。
安解今儿也是气糊涂了,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可能他这一把年纪也是想清楚了,即便苟延残喘个几年,却不如为了自己的外孙轰轰烈烈的讨回个公道来的痛快。
“请皇上三思!查明双亲王遇害一事,是否还有疑点?”
“皇上圣明!决不能让双亲王死的不明不白!”
安解的学生也加入其中。不过言辞举止是比安解要温和很多。
可如此多的朝臣在这节骨眼上一同发难,这等于是让林简要不低头认错好声好气的给众人一个满意的交代,要不他们这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大不了是硬碰硬的对决一场。
无论哪种局面,都非对林简有利。
“安丞相,您老这态度对皇上可是大不敬!即便是双亲王之死有诸多疑点,您也不能如此威胁和怀疑皇上!皇上可是九五之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若是暗地里有什么吩咐命令的话,那双亲王自然之友接下没有反抗的道理了。这道理都摆在名明处了,您老知道就行了,何必要如此追究呢?”
“可不是吗?安丞相如此不识抬举,当初侍奉先皇的那股眼力价去了哪里?非要在朝堂上闹事惹皇上不痛快,这就是安丞相你的不对了。还不赶紧下跪给皇上请安认错?”
这会子开口说话的并非是真心劝阻的,而是故意将事端挑拨扩大的。
坐在九十九级汉白玉台阶上的林简只是淡淡一笑,仍旧默不作声。
他的一众追随者,如尚敬平如颜真,此刻都是静默不语。
这是林简在他们上朝之前的吩咐。
所有他的人,在今早,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开口,他自有安排!
眼见朝堂之上乱了套,安解这边在另一帮人的冷嘲热讽之下已是面红耳赤。
“你们——你们——简直是放屁!!”
安解气的破口大骂。
丞相又如何?不也是有血有肉的?因为自己的外孙,也会骂人,也会动粗。
安解跳着脚的朝距离他最近说话最难听的那个官员冲过去,抬手就是一掌劈头盖脸的朝那官员打过去,那官员似乎早有预料,身子一闪,身后正是朝堂上一根主子,安解淬不及防,不偏不倚砰地一声狠狠地撞了上去。
一声闷响之后,鲜血四溅。
安解身子软软的倒在大殿之上。
“丞相!!”
“丞相!!”
”不好了,丞相气息越来越弱了!!皇上!快请御医啊!皇上!”
安解的学生们都慌了神,七手八脚的想要扶起他,可他额头的鲜血却是汩汩的冒出来,止都止不住。
而之前故意闪开的那个官员却是侧身躲到了一边,找了个机会快速溜走。
刚刚,除了林简之外,也只有极少数的官员看懂了安解是如何撞在那个柱子上的。
安解虽然年纪很大了,可身手却不至于笨拙到一下就能撞到柱子上而撞的头破血流,当时在安解身后是有人故意抬脚绊了他一下,而那个逃跑的官员却是正好站在珠子前面,先是以身体挡住了安解的视线,待挑起安解的怒火,等的就是他出手——
之后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丞相!”
“老师!”
一众安解的门生不知如何是好。
可林简此刻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
既然他一开始就不准备开口,现在也不会。
安解这一下撞的不轻,加上他年纪大了,若只是他自己不小心滑了一下倒还好,可他刚才却是被人实落落的绊了一下。
“柱子上——上面。”
安解突然抬手指着染上他鲜血的柱子。
那上面赫然多了几个锯齿状的凸起,像是被人在上面粘了几个动物细小的獠牙一般,不仔细看的根本看不出来。
而安解额头正好是磕在这些细小的獠牙上面。
这时,尚敬平和颜真快步上前,仔细检查那凸起。
“这金銮殿的柱子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颜真震惊的看向尚敬平。
“像是按照狼的獠牙缩小了以乌金锻造,而后插在柱子上面,这做工也可谓是巧夺天空了,如此细微,若非仔细看,肉眼很难察觉。”
尚敬平摇摇头,说不出是震撼还是其他。
“刚才站在这里的那是谁?”颜真突然想起刚才闪开的官员。
此事似乎跟他有关。
尚敬平却是摇摇头,继而看向林简。
若真是有人要栽赃陷害皇上的话,只怕现在早就跑了,不跑的话也会被灭口。
“来人!去找那官员。”
苏康这时快速下令,并增派了一队羽林卫护卫在林简身边。
而安解的门生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小声议论起来,
“怎会如此巧合?丞相又怎会如此大意?现在还去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