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满月是被四周鸟语花香唤醒。
身体说不出的沉重酸痛,仿佛前一刻被车轮碾压过一般。
某人的胳膊还搭在她胸前,一条腿也压在她身上。
彼此的身体暧昧的纠缠在一起。昨夜欢愉之后,她已然累的动弹不得,所有擦拭换洗,都是他一手操办。她就像是一个软弱无力的娃娃,任由他搓圆揉扁将她收拾的干干净净。
四周暖烘烘的,仿佛置身春季。
她动了下身子,他第一刻就有了反应。
“醒了?”他的声音哑哑的,带着好听的磁性。
“嗯。”她回应着,刚要翻身坐起来,却被他再次扑倒。
热吻落下,从额头到眉毛,再到鼻尖,到面颊,到粉嫩诱人的红唇,再到精致小巧的下巴,每一处都不放过。
“已经天亮了。”她抬手推着他胸膛,感觉到他的悸动,她不由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昨儿折腾到大半夜,他还没要够?
这才休息了一个时辰,他又来了!
满月想要从他身下逃出去,却被他捉住双脚直接拎了回去,如此角度,倒是更方面他下一步的行动。
房间内再次响起暧昧动听的缱绻之音,某位爷这一次折腾到中午才肯罢休。错过了早膳,又临近午膳,满月抗议了好几次,都被他因为身体悸动尚未平静而驳回。
欢愉的**一波接着一波,他本就强势霸道的作风,在欢爱之中,只在第一次是摸索着试探着进行,到了后面的几次,满月原本还想故意折磨他拖延他一下,却早被他识破,各种姿势上演了一遍。
他在任何事情上,悟性极高。尤其是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更加灵活多变。一天一夜的索取,满月身体已经到了极致,而他却刚刚食髓知味,正是索取无度的时刻。
夜幕降临,满月才吃上这一天的第一顿饭。
还是被某人搂在怀里吃的。几乎是一边吃饭,一边被某人占着便宜。
“这栋院子没人会来,连母妃都不知道。这里只属于我们。”林冬曜在满月耳边一边吹着气,一边暧昧开口。
“我知道,你林冬曜想要藏一个人或是藏一座院子,谁也找不到。”
满月冷声揶揄他,林冬曜也不谦虚的点点头。
“那要看这个人是谁了?”
“你打算在这里呆几天?”满月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这里虽好,但不用几天就是腊八节了,到时候丞相府的晚宴可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他都不回去准备一下吗?那毕竟是他外公。
林冬曜眉头皱了一下,抱着她的力道不由加重。
“你说呢?听你的。”他笑着征询她的意见,大手却不由自主的探入她衣襟之内,肆无忌惮的摸索着。
“我说的话就是现在!”满月才吃饱,不想这么快就消耗体力,被他又一次吃干抹净。
“可是现在我饿了——”
“桌子上还有那么多饭菜。”
“我就想吃你。”
——
满月又一次被扑倒,已是不争的事实。
——
醒来,次日清晨,某位爷终于打算起床了。
床边的玉枕上多了一叠房契,还有一千两银票。
“这是什么意思?”满月瞥了眼房契和银票。
“十五间铺子是说好了给你的,银票是给你的零花。我说到做到。”他语气酷酷的,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和说一不二。
满月点点头,很自然的收起来。
眼前这个男人不缺腹黑和霸道,既然是他给的,留下就是了。
“不过不是很光彩——”林冬曜若有所思的说道。
满月嗤了一声,“世道变了吗?你也知道不光彩?”
“但为了保护你,还有保护我们未来的孩子,做一切都是值得的。”他语气态度坚决。
当满月听到孩子两个字时,明显愣了一下。
“孩子还是等局势稳定了以后再说吧。”她看向他,语气清淡无波。
林冬曜却是不以为意的坐在她身边,大力将她拥在怀里。
“现在就要!反正从昨天开始我可什么防备的都没做。这些事,顺其自然不好吗?来了我们就迎接。”
林冬曜在她耳边轻言耳语。
也只有她能让他如此温柔出声。
“——好。”满月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虽然她并没有做好要迎接孩子的准备。但正如他所说,一切顺其自然吧。而且他的身体之前用了很多药,就算想要孩子,也要调养一段时间。
林冬曜也能看出满月对于孩子一事的迟疑,她刚刚的态度,若说他一点也不在意,那也不可能,但他们的感情才刚刚正式开始,她虽有迟疑,却也答应了下来。至少她在孩子的事情上是妥协了一步。若她有心结,他也会主动帮她打开。
因为孩子的话题,满月的情绪始终沉浸在上一世失去的那个孩子身上。她体会过未成形的孩子从身体剥离的那种痛苦和恐惧,这已然是她无法跨越的一道障碍。
——
从京郊别院返回到丞相府,仿佛从梦境之中回到了亦步亦趋的现实当中。
又仿佛之前那一场昏天暗地的欢爱,是现实中的梦境,梦境中可触摸的现实。
马车直接驶进了丞相府,林冬曜坚持要将满月抱下车,她拗不过他,窝进他怀里,依旧是天旋地转的感觉,眼前一切恍惚眩晕。
回了房间,他在她额头亲吻了几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再过三天就是腊八节,这几天,整个丞相府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