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透了林简所做的一切!
但她不能接受!
只是,这一刻,若她知道,她以为自己看透的,其实只是冰山一角,只怕她会彻底疯掉。
“你还不是蠢钝到无可救药!所以本太子这个要求,你一定可以做到。”林简笑意清浅,这曾经是尔若最喜欢看到的微笑,以前每次见了,她都会觉得太子的笑容是真正能温暖进她心底的。
可现在——这不是魔鬼才会有的笑容吗?
“我不答应!就算你有所谓的证据,也是死无对证!我不答应!不!”尔若是偏执而冲动的,这一刻她宁肯跟林简同归于尽也不会答应他的条件。
图并没有被大火烧净,上面还有你的字迹呢?这些——够不够?”
话音落下,太子从容起身。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赫尔若已经被他逼到了死胡同!
“太子哥哥——”尔若也站起来,跳脚的喊着。
“太子哥哥,你知不知道,父王要我小心你的时候,我还跟他争吵,我告诉他,我绝对相信你不会害我的!我一直都这么相信你!你为什么——”
太子挑眉,淡淡一笑。
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呵——你怎么不听西域王的?他说的很对!你若是早听他的,也许我也没有机会跟你摊牌!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之前你脚踝扭伤,不是什么庞锐送来的女医,是我安排的。”
太子呵呵一笑,他自笑意阑珊,尔若却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这一刻正紧紧地扼住她咽喉,令她无法呼吸无法开口,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任他羞辱揭穿一切!
“脚踝拗断的感觉不好受吧?谁叫你对满月下毒呢?你肋骨摔断也是我暗中策划的!更加与庞锐无关!谁叫你宫宴的时候将她推下荷花池,想要害她呢?是不是明白了,你的手为什么会受伤?这一次倒是跟庞锐有关,我问他,你点燃迷香的是哪只手,他就说是右手,所以我在你进宫的必经之路上活动了一块青石板,盆栽里面的树枝和故意磨尖,你刚刚被庞锐废了武功,没有任何躲避的能力,即使你的手没插在上面,你的头也会碰撞在花盆边缘,花盆边缘我派人涂抹了一种无法令伤口愈合的毒药,只要你的皮肤一经接触,伤口只会永远的溃烂下去,无止境的扩散,直到全身溃烂!所以你看,西域王未雨绸缪的看透了我是什么样的人!
来自杀人不见血的皇宫的人,怎么可能是能做你心目中完美夫君的人呢?本太子不说十恶不赦,也不是什么好人!更加谈不上善良!你现在懂了?”
林简摊开双手,眉梢眼角具是讽刺无情的冷笑。
这一刻,晴天霹雳。
将尔若打醒!
“我应该相信父王的——我应该相信的!他说你不简单,说东曜哥哥不简单!说我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不让我碰你们的底线!他说过我很多次,可我以为——以为只要有了感情,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我为什么不相信父王呢?”
尔若身子缓缓滑坐在地上,这一刻,被侮辱被抛弃的感觉完全掩盖了恨意。
其实她也谈不上被抛弃,自始至终,林简也不曾说过喜欢。
“从现在开始,你学着在其他人面前做本太子的合格太子妃,在太子府的时候,你哪里也不需要去,就在寝宫待着!这是本太子给你的最后一次警告!机会也只有这一次!”
话音落下,林简转身就走。
尔若从地上爬起来,还要进行最后的挣扎和挽留,可当她跑到门口的时候,林简重重的甩上大门,她整个人被狠狠地弹飞了出去。
身子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手掌的痛肋骨的痛,毁灭性的痛苦和打击,让她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院子里,奶娘远远看着屋内一幕,却不准备上前安慰。
这道坎只能她自己过!
未来三天,在外人眼里,太子都是留在太子府,可事实太子不会多看她一眼!三天时间,足够尔若流光所有眼泪,重新开始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
柔怀王府
傍晚,满月趁着林冬曜在书房谈事,快步来到前院。
她看过王府的当值簿,这个点年政应该在膳房巡逻一圈。
估摸着时间快到了,满月将信封丢在地上,自己则站在了暗处观察。
年政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来,当看到地上的信封时,下意识弯腰拾起来,当他看到信封上面两个大字时,脸色巨变,当即将信封揣在怀里,转身就要回去。
“年侍卫,这么着急去哪儿?”
这时,满月不紧不慢的从暗处走出来,笑意盈盈的看向年政。
年政脸色通红,下意识的捂了下自己袖口。
“王妃。王爷吩咐稍后晚膳,王爷应该是去寝宫找您了。”年政想要快点支走了满月。
“我看我一个人回去是不够了!刚才那封信,内容那么精彩,年侍卫跟我一起回去当着王爷的面拆开看看吧!”
满月说着,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年政脸色由红转白,站在原地一瞬语塞。
这封信——难道是王妃故意丢在地上的?
可今天去后山的时候,王爷也没说丢了这封信!他还以为王爷把这封信烧了呢!怎么会被王妃找到!
“我不想为难你,你只要告诉我,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写的?”满月冷声审问年政。
“他不会说的!即便是死,也不可能撬开他的嘴!”沉冷之声在身侧响起,满月转身迎上他视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