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啊?突然站后面,很吓人好不好?”汪真真捂着胸口忍不住抱怨。
朱仲谦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歉意,反而脸色阴沉地盯着她,“你要去相亲?”
汪真真心里有点别扭,眼神躲避:“嗯……那个……大概吧……”
“你没人追吗?居然要去相亲?然后呢,随便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结婚?!”朱仲谦几乎是用吼的在问她。
汪真真被他突如其来的严厉质问给弄得一愣一愣的,樱唇半张,等整个人缓过来,终于也怒火中烧了。
他现在动不动就对她发脾气,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好不好?
她随即也大声呛了回去:“我就是相亲了怎么了?相亲有错吗?你跟你女朋友说不定也是相亲的,你能相,凭什么我就不能了?那些相亲男怎么了?哪里乱七八糟了?我看他们都很好,比你这个没人情味的同学好得多!”
两个人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
汪真真发泄完毕,只爽了一秒,很快后悔地肠子都要断了。可这个时候气势万万不能弱,于是硬是抬头挺胸地迎视朱仲谦那可怕的好像要吃人的目光。
她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很快。
因为朱仲谦抬脚向前,步步靠近,两个人瞬间贴得很近。
朱仲谦寒着脸低下头:“没有人情味,你一直是这么想我的?”
汪真真扭开脸不说话,沉默对峙。
“你想过为什么会这样吗?我有人情味的时候,你难道就感激过我?是,我明白,我在你眼里只是个同学,充其量是个关系要好的同桌,甚至不值得你为了我参加哪怕一次同学会,这我都明白。”
“猪头,不是这样的……”汪真真心里一动,转过脸来,见朱仲谦月光下的表情像是受伤的困兽,她感到哪里出现了问题,想要开口解释,却心里纷乱到不知从何开口,而朱仲谦退了一步,显然也不愿意给她解释的机会。
朱仲谦冷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落寞,“事实就是这样的。同学三年,一毕业就巴不得永远不见面。要是没有事求我这个老同学,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汪真真,你这个冷血的女人。”
面对朱仲谦这样的责问,汪真真完全无言以对,整个人都呆掉了。
她没办法反驳,因为他说的都是对的。
朱仲谦见她沉默,知道自己猜对了,眼里的恨意几乎是要喷薄而出。大概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行将失控,他转过身去深呼吸了一下,尝试平复心情。
两个人杵在路边,因为一通相亲电话,爆发了重逢以来第一次激烈冲突。
路边迎面来了两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小年轻,大概是附近工厂的工人,在荒郊野外乍眼见到汪真真这样的精致小美人,裙子又那么性感,色迷迷的眼睛就好像被吸住了一样舍不得从她身上离开,而且准确的说,舍不得从她的美胸上离开。
那种目光好似能只用一双眼睛就能把人脱个精光,汪真真吓得还没来得及躲到朱仲谦身后,就听他震怒道:“看什么?!想找死是不是?她也是你们能看的?!”
他人高马大,比那两个小混混高了两个头不止,常年健身的身材一看就是练家子,此刻脸上戾气十足犹如凶神恶煞,明眼人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
两个小混混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了,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不死心地嘟囔了一句:“凶什么凶,穿那么少还不是想给男人看……”
朱仲谦一听,简直是暴跳如雷,三两步冲上去就要打人:“妈的,我揍死你!”
两个小混混见状不对,飞一般地跑了。
“猪头!你别!”汪真真心里怕极了,下意识去拉住火冒三丈的朱仲谦。
她的手刚碰到他的,就被他猛地转身甩开了,汪真真被他眼中的怒意吓到了,惊得后退了一步。
那两个人跑远了,但朱仲谦眼里的怒火没有熄灭,反而熊熊燃烧着。
他朝她怒吼:“谁让你穿这条裙子的?你没其他衣服了,非要穿这个?”
一把脱下自己的西装扔到她身上:“穿上!以后再给老子穿这条破布出去见人,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汪真真捧着他那件西装,顿时被吼得泪汪汪了。
这已经是今晚他第二次威胁要打断她的腿了,如果说前一次还是半开玩笑,她没当真,那么这一次,她清清楚楚地明白他是认真的,倘若她不听话,他真的会打断她的腿!
汪真真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暴戾的猪头,她印象里的猪头脾气很好,不会对她大声说话,就算是毕业前闹得最僵的时候,他都没对她大声吼过,同桌的三年他们虽然有过小打小闹,但他从来都如纸老虎一般凶凶她而已。
眼前面前冲她怒吼的男人是猪头吗?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陌生冷酷?
汪真真的小心肝颤抖个不停,泪眼凝望朱仲谦,一副难以置信很受伤的样子。
她心中的怒火腾地飞窜起来,怒极攻心道:“这个嫌,那个嫌,你这么嫌弃我,那绝交好了!”
“绝交?!你再说一遍看看!”朱仲谦浑身一震,揪着眉厉声威胁。
汪真真心里难受极了,此时此刻,令她又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夜,他们的友情因为他的一句话走到了尽头,这七年来每当她想起来,都觉得难受到任何食物都无法治愈好她。
她大声反击:“说就说!!你七年不是就说过‘绝交’吗?凭什么你能说?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