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他能告诉我,有些话他却无法告诉我,”叶轻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目光渐渐深邃,“小惜,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爱阿召吗?”
“我……”
被这猝不及防的问句问得一怔,谭惜咬了咬唇,很想说出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像是堵了把稻草般,竟连半个字都吐不出。
忽然间她才发觉,虽然,他们已经决定了相爱。可无论是他,还是她,都不曾说过一句我爱你。
“我爱你”,多么俗气的三个字。
可是除非你听过,除非你说过,要不然你无法知道这三个字中包含了多少无奈?多少的辛恨酸楚?多少的甜蜜?多少的痛苦?
也只有说过着三个字的人,才知道要说出这三个字之前,你必须经过一段多么漫长、多么痛苦的征程。
而说出这三个字后,你必须接受那不可知的未来,是甜?是更痛苦?是无奈?还是更辛酸?
谭惜紧紧地按掐着自己的手掌,那一瞬间她神情恍惚,她和他的未来,有太多太多不可捉摸的阻力。
他那样聪明的人,当然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他从不肯说。
那么她呢,面对这样一个他,她又到底该不该爱,能不能爱?
“你可以不回答我,却一定要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这个问题。”
静静地看着她,叶轻轻轻摇头,好像已经看透了她的内心般,她无限叹惋地说:“爱情不是责任。责任也不是爱情。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曾经跟你一样地执着过,结果我走了不少弯路,还差点跟小凡的爸爸失之交臂。还好命运待我不薄,兜兜转转之后,我终于守得了云开,但不是每个人都拥有这种运气的。”
谭惜的心,忽然间一涩。
是啊,不是每个人都拥有这种运气的。比如她和他,就隔着太多的鸿沟,而那最大的鸿沟,就是斐扬……
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多说无益,叶轻索性终止了这个话题。
她转过身,将脊背靠在玻璃上,目光却微微上挑,落在床头的那副油画上:“听说你会画画,这幅画就是你画的吧?名字叫做‘母亲’?”
跟着回头,谭惜面色微窘地说:“我只是随手涂鸦的,根本不值得挂在这里。”
“不,很值得。”
轻轻摇了摇头,叶轻走过去,手指慢慢地抚摩起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声音也忽然黯了下来:“阿召的母亲,生前也很喜欢画画。看着这幅画,看着你,我就好像又看到了她一样。”
谭惜轻咬下唇,犹疑着问:“能跟我讲讲,她的故事吗?”
她知道,窥探周彦召的**似乎很不道德。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她想要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落寞,想要更加靠近他的心,了解他的过往,这几乎是一种本能。[ban^fu].首发
一种叫"zuoai"的本能。
“当然。”
好在,叶轻并没有批评她的突兀,她拉起谭惜的手,一同坐在柔软地床上,声浅如雨般娓娓道来:“她曾经是一个美院的高材生,才华横溢,又貌美如花,是多少男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可惜,她家境太差,为了补贴家里,也为了供弟弟上学,她只能在夜总会里兼职。而她这个人,又太过清高,刚来了不到一个月,就惹上了当地最横行霸道的恶少。那人使出阴谋手段,强行占有了她。为了尴尬的生活境况,为了父亲的逼迫,也为了帮助她的姐妹,最终,她选择了妥协。”
叶轻顿了顿,乌黑的眼瞳里染上薄薄的水雾:“日久总会生情,更何况她是一个如此可人的女孩,那个恶少渐渐地对她很好,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求这辈子能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她怀上阿召的时候,那个男人竟然听信别人的挑唆,以为她在外面偷人,还把她狠狠打了一顿,将她关在北海望的岐山上,整整大半年都不能离开半步。”
心蓦然间变得涩重起来,谭惜犹疑着去问:“那个恶少,就是……就是阿召的父亲吗?”
“是啊,”叶轻长长地叹息,唇角挑起一抹轻蔑地笑,“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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