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还真以为谈春雨顶多就是老头子的私人助理,想不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背景。 //联想到自己昨天对他说的那番话,我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有些尴尬起来。
看来我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颇有些不自在地对小玉说道:“我还真没想到谈春雨这么厉害,不是说他是孤儿吗?什么背景也没有他是怎么奋斗到这种程度的?”
小玉听到我这么问,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春雨哥虽然是孤儿,但是从初中开始爷爷就一直资助他,到了高中爷爷更是直接把他接到了港城,亲自教他。
“所以春雨哥从高中就开始跟着爷爷做项目了,算算到现在也有十年了,这十年春雨哥过得比咱们的二十年还长,所以他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不过,他说爷爷现在年纪大了,需要人陪,所以现在他的工作也慢慢减少了。”
我一听,挑眉说道:“想不到他还挺孝顺的。”
小玉听了瞪着眼睛看我,低声嚷着:“那是当然了,春雨哥对爷爷那简直是好得没话说,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关心他。”
我低了头,心里想到,原来谈春雨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出自真心的。看来他确实只是怕我伤害老头子,心里面一着急,才对我说的那些话。
想到这里,我觉得谈春雨对我来说基本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他不希望我伤害老爷子我就不伤害,反正这两天我冷眼看去发现以前的种种事情老头子确实是不知道的,但是如果说某天王家阳的事情爆发了,害得他出现什么意外,那就与我无关了。
输完液,看看表已经快七点了,小玉帮我拔了针之后又端来一些清粥小菜,对我说道:“春雨哥和晓轩陪着爷爷过早去了,你先吃吧,不用管他们了。 //”
我用棉球按着针眼,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他们不在家里吃?”
小玉一边帮我盛粥一边说道:“爷爷每天早起要锻炼身体,春雨哥怕他一个人出什么事,所以这些年一直陪他一起。锻炼完身体就顺便在外面吃了早饭再回来。”
我点点头,接着问道:“那老太太呢?”
我一时失口,没叫奶奶直接叫了老太太,刚想找补一下,小玉却不甚在意地说道:“奶奶这些年一直一个人住前院,她早起要礼佛,都是自己吃素斋。反正她从我到这里来就基本不和我们一起吃饭,我都已经习惯了。”
我心中暗暗想道,她还礼佛?是不是亏心事做得多了,反而怕将来下地狱?
吃完饭,小玉扶着我走到了院子里,我不自在地往外抽着手,对她说道:“小玉,我只是胳膊受伤了,腿没断,你不要扶我了,你让我自己走吧。”
小玉听了,眉一皱,接着说道:“不行,爷爷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看着她,无奈地想道,我不能在这些小事上和她浪费时间了,正好趁老爷子和谈春雨不在家,我得赶紧去把老爷子的牙刷偷出来,于是我笑着对她说道:“昨天我看花房的那些兰花不错,看起来挺名贵的,你带着我去看看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花房东边正对着的那间应该就是老头子的起居室了,洗漱用品应该在那里能找到。
小玉一听,笑着说道:“那是当然了,有好多都是春雨哥从国内展会上给爷爷买的,听说有的一盆都上百万,可比人金贵多了。”
我一听,心里对这个谈春雨越来越好奇,他在老爷子身上这么下血本,难道真的对遗产一点也不觊觎吗?我有点不相信了。
小玉陪着我到了花房,还没进去,我瞅了一眼花房东面的那间屋子,装做不甚在意地问道:“那间是爷爷的卧室吗?”
小玉点点头,反问我:“你想去看一下吗?”
我笑着点点头:“想。”
小玉接着说道:“这间屋子可真没什么好看的。”
我正不解她这话的意思时,小玉把门帘一掀,我下一秒就想到,还真是没什么好看的。
这间屋子面积不大,是个套间,外面一间是起居室,靠南边窗下一个铁制的脸盆架,放着牙杯和香皂脸盆。
看到牙刷,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小玉,见她目光正在别处,于是心中想到,一会儿得想个法子把它弄到手。
正想着,冷不丁听到小玉在前边叫我:“凯旋,进来呀,别站在门口。”
我答应了一声,走了进去。
抬眼望过去时,不禁惊讶了起来。
这间屋子看起来,为什么感觉几十年都没有变的样子?
里面家具都老旧得不像样子,靠东北角上一张做工精美的架子床,挂着一副已经洗得发白了的蚊帐,床的木料是上好的黄梨木,床围子上镂空雕着百子千孙图,因为年代过于久远,彩漆的颜色都脱落了。
床的南边摆了一个梳妆台,几乎占了半个窗户的长度。窗外正对一株高大的垂丝海棠。
屋子里衣柜斗橱无一不是老旧的不像样子,经年的擦拭,竟把边角都磨平了。
我站在门口,低头问小玉:“这间屋子……”
我还没问完,小玉就小声说道:“这是爷爷和大奶奶成亲时的屋子……打从大奶奶搬出去,就一直没变过……”
我眼睛瞪大,不可思议地看了她半晌,口中才喃喃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竟然对奶奶情深至如此,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缘由导致老爷子一直把这深情埋在心底,反而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