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听完那个女人说的话,气得直接跳了脚,她看了我的眼,恶狠狠地对那个女人说道:“既然什么都不知道,留着你干什么!”
那个女人一听,登时吓得挣扎着坐起来,向着阿若的方向大声哭喊:“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我不是人,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权当我瞎了眼,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我愿意把他给我的那五万块全给你们,只求你们不要伤害我……”
那个女人还在不停地说着,阿若已经招手叫人把她抬了下去,然后狠狠地扔到了沙滩上。 //
我盯着沙滩上那个不断缩小的身影,皱眉问道:“你不怕她说出去吗?”
阿若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你觉得她敢吗?”
我想了一下,她确实不敢,毕竟是她先做的亏心事。
阿若从外滩出来就直接开车带着我去了医院。
从一进医院直到打完针出来,整整三个小时我都一直沉默不语。
阿若一边开着车,一边低声问道:“凯旋,你和我说两句话行吗?”
我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迹地叹息了一声,把头扭向了窗外。
阿若又看了我一眼,皱眉说道:“凯旋!”
我淡淡地开了口:“有什么好说的……”
阿若看着前方,许久之后,低声说道:“刚才你打针的时候,我约了韩东,你还想不想见他了?”
我想了一下,转头问阿若:“以韩东的能力,能不能把华容的事情查到?”
阿若想了一下,接着说道:“估计够呛。 实话跟你说,我曾经查过她,可是她之前一直在国外,去年才回的国,而且回国后一直没有涉足港城的交际圈,为人低调的很,甚至清明节回老家上坟据说也专门找了一辆老款的a6车,就是因为她这么低调,所以她的事情我几乎找不到什么……”
“以我的社交圈来说,并不会比韩东差,也许有些人脉不如他广,但是我觉得连我都查不到一丝一星的事,韩冬应该也查不到实质性的东西。”
我听了阿若的话,沉默起来。
我知道她说的对,如果不是因为华容这么低调,今天她就栽到我的手里了,正是因为她做得这样隐秘谨慎才让我捉不到把柄,只能任由她宰割。
红灯亮起,阿若打着左转向灯把车慢慢地停在了黄线内。
阿若看着我轻声说道:“凯旋,先别想这些了,想多了对孩子不好,你平时出入老宅,要么跟我在一起,要么跟谈春雨在一起,除了这次这件事,我估计华容再想伤害你,也不是那么容易了,我看你还是放宽心养胎吧……”
我看了她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阿若挂上档后,一边拐着弯一边笑着说道:“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吧,你不要回老宅了,经过这一次我估计你对小玉做的饭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我刚要答应说好,就听旁边有刺耳的轮胎划动的声音,我心里一惊还来不及回头看,就感觉车身被猛烈地撞击。
我侧边的气囊几乎是在瞬间砰地爆开,巨大的冲击力将我的身子狠狠弹了一下,我的头一晕,还来不及尖叫,车子就被外面巨大的撞击力顶着一下子冲到了绿化带里。
我听到阿若疯了似地尖叫着我的名字,想要回头去看她时,身体某处却传来巨烈的疼痛,我的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疼,深入骨髓的疼,我全身好像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无边无际,没有任何着力点,我伸手想要抓住一些东西,可是却用不上一丝一毫的力气,身体里有一些血脉相连的东西在无声无息地流逝掉,我知道那是什么----那是我和顾澈的孩子。
我在无边的黑暗里轻轻地哭泣,身上的所有痛楚都抵不上失去宝宝心痛的万分之一,我拼命地夹住腿,在心底用力地喊道,不要走,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可是不管我再怎么用力喊,他就像是指缝间的流沙一般,丝丝缕缕地流走了。
我的心猛地一疼,一下子哭出了声音,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绝望的哭泣起来。
我的耳边忽然响起了顾澈的声音,他焦急地在我的耳边喊着我的名字。
我的眼睛一下子睁开,顾澈焦急的双眼就猛地映入到我的眼中。
我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来,我握着顾澈的手低叫着:“顾澈……顾澈……”
他坐在床上,拉着我的手,低头看着我,轻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小凯,没事了……”
我咬着牙,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哭着问他:“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呢……”
顾澈的眼圈一下子红了,他的脸色苍白,双手用力地抱着我,颤着声音说道:“不要哭了,你的身体还没好……不能再伤心了……”
我揪着他的衣服,泪水如决堤一般划过脸庞,我不断地重复着:“孩子……孩子……”
顾澈的身体紧绷,他抱着我颤着声音说道:“小凯,小凯,还会再有的!你不要伤心了"子还会再有的!”
我一听孩子真的没有了,心脏骤然收缩起来,我呆呆地看着他,喃喃说道:“没,没有了?”
下一秒,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嚎啕大哭起来:“孩子没了!我的孩子没了!我的孩子啊……”
顾澈紧紧地抿着嘴,眼中悲痛欲绝。
我绝望地想到,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我和顾澈的孩子没有了,他甚到还来不及叫声爸爸妈妈,就这么一下子无声无息地跑掉了。
我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