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走出包间,从包里掏出纸巾擦拭身上的红酒,一瘸一拐的朝电梯方向走去,无暇顾及那些诧异的目光。.binhuo.
想起顾安澜参加易家老夫人生日宴时受到委屈时易水寒的表现,她不仅苦笑,爱与不爱,其实只需一些小事就能看出来。
如果今天换着是温佳柔,他应该不会是这样的表现吧洽?
“嘡”电梯门打开。
她提着裙摆走进去,却因为脚痛差点滑倒钤。
身后进来的人伸手搀扶着她,头顶响起略微熟悉的声音:“当心!”
她回转头来,这才发现居然是陆遇,此时他正面带微笑的站在她跟前,那漆黑深邃的眼眸恍如静潭一般深不可测。
电梯在一楼停下开门,陆遇见她没动忍不住喊她:“到了,还不出去?”
“我车停在楼下负二层。”云溪淡淡的解释。
“你脚痛能开车吗?”陆遇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出了电梯:“坐出租车回去吧。”
“......”
邵逸夫开车回到阳光湾畔的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走上二楼就听见吹风嗡嗡的声音,用手敲门,云溪手里果然拿着吹风机来开的门,而她身上穿着的已经是一套冬装睡衣了。
“怎么回事?车不开走,手机也关机?”
邵逸夫一脸的不满。
他给老夫人敬酒后就想离开,可老夫人又说他应该给苏锦绣敬酒,不管怎么说,苏锦绣是他母亲。
不得已,他又给苏锦绣敬酒,然后是两个舅舅,接着表哥表弟的轮番来,一圈下来,宴席也就差不多了。
最终还是等苏老夫人切了蛋糕才走的,他自然是不敢再开车了,因为五年前那次醉酒驾车的经历给了他惨痛的教训。
所以,最终是他的助理来帮他开的车,也是在那时,他赫然发现,先自己而去的柳云溪的车居然还安静的停在海月轩地下停车场。
“我右脚痛,怕踩不好油门和刹车。”云溪淡淡的解释着。
邵逸夫这才朝她的脚上看,然后发现她脚背上贴着一大块纱布。
“我没想到一杯茶能把脚烫成这样。”他以为云溪就是袜湿了。
“皮外伤,没多大事,”她把吹风放下,头发已经吹干。
“哦,那就好,”邵逸夫听她说没多大事,心里刚涌上的那一丝愧疚还没成型又迅速的消去。
“你和陆遇是怎么认识的?”邵逸夫话锋一转,即刻问了回来路上一直纠结的问题。
“陆是我的学生,”云溪淡淡的解释着。
“陆遇已经25了,还是学生?”邵逸夫皱眉。
“听说三年前念完大三就休学了,现在是复课。”这个说辞云溪也是听说的。究竟什么原因她也不太清楚。
见他还站在门口,云溪忍不住提醒一句:“时间不早了,”
“那你早点休息。”邵逸夫话刚落,手机却在这时响起短信提醒。
他稍微楞了一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迅速转身朝楼下走去,因为有些急的缘故脚步有些踉跄。
云溪看着已经跑到楼下的邵逸夫,终于忍不住提醒了句:“逸夫,爷爷下周估计回来了。”
“哦,知道了。”邵逸夫的声音从院里传来。
云溪在门口楞站了一下,然后赤着脚一瘸一拐的走下楼来,把正灌着风的大门慢慢的关上。
...
随着年底的到来,一年一度的寒假即将来临,云溪也就跟着忙碌起来。
脚痛,但并不影响上课,最近几天都是复习和考试,她倒也不是特别的忙碌。
因为是复习,所以一节课倒也不累,下课时走出教室,听见有女生略微失落的声音在抱怨今天怎么又没看到陆遇。
她这才注意到,好像陆遇最近几天的确是没来上课了,准确的说是没来上她的课了。
这让她多少有些意外,因为陆遇自这个学期来听她的课后,之前从来不曾缺过课,几乎每次她到教室,都能看见坐在第一排的他。
该不会是女朋友从国外回来了,忙着谈恋爱,所以就连课也顾不得了?
想到这里,她不仅用手揉捏了下额头,最近事情可真的多。
刚走回办公室,手机有震动传来。
她掏出手机来,是碧君打来的,刚按下接听键,碧君的声音就咋咋呼呼的传来:“柳云溪,老娘我从天雪地的北方回来了,赶紧到机场来接我。”
“我脚痛,”云溪淡淡的回绝着:“这几天上班都打出租,你还是自己坐出租车到蜜坊吧,我给你接风洗尘。”
“......”手机里传来碧君的几句鸟语后才被挂断。
想着碧君是从机场过来,云溪并不着急,慢的把自己是事情忙完才坐出租车去的蜜坊。
结果她到蜜坊时,碧君倒是比她还先到了。
“你总是这样不紧不忙的,”碧君待她坐下来率先瞪她一眼,然后才想起关心她:“对了,脚怎么又痛了?我走时你的脚不都好好的吗?”
云溪就笑,淡淡的道:“被开水给烫到了。”
“哦,你也是,多大个人了,还这么不小心?”碧君瞪她一眼,她什么时候这么冒冒失失了?
“对了,哈尔滨好玩吗?”云溪迅速的转移着话题。
“好玩啊,”提起自己的北方之行,碧君就手舞足蹈起来:“尤其是北大荒那地方,现在积雪这么厚.......对了,我在北大荒还碰到一个人......”
碧君的话还没落,餐桌上倒下一片阴影,云溪顺着阴影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