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了必杀的决心,便好似已经将那小狐狸精捏在了手中,我信心满满,杀意横生,眯着眼睛凌厉地看着韩奇,那杀气腾腾的凶神恶煞状,倒也给他平添了许多的信心,他感激地朝我鞠躬,仿佛一切已经尽在掌握之中,不住口地许诺说有我出马,他定能重振家业,到时候我们各取所需,共同走向人生的巅峰。(.广告)
我实在是烦这渣男,于是挥手叫他赶紧回去挣银子去,别在这里耽误彼此的宝贵时间。他大概是被我的王霸之气吓到了,也不敢反驳,匆匆留下张名片便出门而去。
我拿起那张名片看了看,发现那抬头的公司名字极为眼熟,仔细一回忆,猛然醒悟,这公司乃是一鼎鼎有名的连锁财团,旗下房地产金融各种坑钱的生意应有尽有。
看来我这一次真是要发啊!我捧着那名片仰天大笑,仿佛那六成十位数字的酬金已经入袋一般。小红根本就不想看我这副老鼠掉进米桶里的财迷相,拖着笛子君就往楼上走。
正在此时,她预先录制的那句迎宾词再次响起:“请节哀。”
店门已经被推开,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了门口,一脸犹豫地望着站在收银台后的我们,小心翼翼地问:“请问,门口那个牌子上写的阴阳通讯,是字面意思啊还是比喻修辞啊?”
啊,生意上门了!我连忙拦住想尽到店员责任迎向少女准备开始讲解业务详情的许丽丽,亲自出马,朝那怯生生的秀丽少女微微一笑,侃侃说了一番本店阴阳通讯业务的规矩章程收费方式。
那少女很有家教,极懂礼数,虽然我说的一切对她而说匪夷所思,很难相信,但她却还是认认真真听我说下去,并不打断我的话头。
好不容易听我说完,她方才蹙着眉头迟疑地问:“照您的意思,如果我想和亡母通话,只要报上她的姓名,您就以帮我接通?而且话费不需预付,直到真正完成通话之后才结算?”
我点头,从容地说:“正是,本店是通话不成功不收费,本大师就是这么硬气,就是这么自信。”
我引用了方才韩奇对我的称呼,大言不惭地以大师自居,这也没办法,人家不吹捧,就得自己吹捧自己,反正这年头什么都靠吹,不吹都不好意思出来混。
果然,我这款大师脸一上架,那少女脸上便露出了“大师我好仰慕你啊”的倾佩神情,红着脸扭捏着问我:“大师的收费一定很贵吧?我……我还在上学,只有过年时候长辈给的一点儿压岁钱以用,也不知道够不够……”
她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最后几不闻,只是咬着嘴唇,怯生生地睁大了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不安地看我。
与方才令我印象深刻的小狐狸精饭香香相比,这少女的面容虽然清秀,但要论精致与美丽,那还真是没办法与那小狐狸精相比。但这孩子眼神清纯天真,极易令人产生好感,所以我倒也不好意思在这孩子身上捞钱,有着韩奇承诺的六成十位数字家产打底,我几乎就要脱口说出免费二字。
不过,我最终也没说出这两个字,因为那少女已经从手上拿着的一个粉红色y小包里掏出了厚厚一沓粉红色毛爷爷,一边递给我,一边还在不安地问:“这是我今年的压岁钱,你也知道现在都已经是年底了,花得也差不多了,唉,早知道我就不要去收集那套日本绝版手办了……”
我咽了咽唾沫,揉了揉眼睛,强自镇定着,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脸部表情,作出一副云淡风轻是金钱如粪土的高人状,口中淡淡说:“且先收起,本大师说过,通讯簿成功不收费eads;。”
那少女脸上的钦佩表情更加加深了,恭恭敬敬地再次朝我鞠躬,口中感激地说:“谢谢大师!”
于是我便命她将自己与她死去的母亲的姓名一起写在了纸上,这才假模假式地掏出了符箓来。
其实为了烘托气氛,我是真心想象小红那样一个拉风的响指便能让符纸无火自燃。惜啊,我不象小红孟婆那样拥有法力,于是只能老老实实划火柴。唉,跌份!
少女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小脸上写满了好奇,隐约也带着一丝失望,小声说:“果然三次元的世界和二次元是不一样的啊……”
我不去管她什么三次元二次元,拿起那张写着名字的纸,看了一下,这少女秀丽柔弱,但名字却极有男子气概,叫作武临风,而她的母亲的名字则活脱脱一个言情小白文的女主范儿,竟然是叫云梦儿。
这母女俩的名字风马牛不相及,画风完全不合,也不知道给这两位女性起名的长辈,到底是出于何等的心境。
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我一道符烧完,那路人甲便已经前来引导。一接到我的魂魄,他便抱怨说:“你这生意也太好了吧,这才多大功夫啊,怎么又来一个?”
我没搭理他,只是将云梦儿的大名报上。路人甲一听,顿时大惊,反复核对了几遍才说:“云梦儿是地府名鬼,我今天算是走了狗屎运了,竟然有幸能与她有所交集。”
地府名鬼?这是什么鬼?
我奇怪地问他,而那路人甲便兴奋地说:“今年地府最流行的超级鬼声冠军就是这位云梦儿啊,你身位地府代理人怎么会连超级鬼声都不知道?”
我一阵无语,反问路人甲说:“那些活人死后不是都要喝孟婆汤忘记前尘旧事的么,怎么还能参加什么超级鬼声?”
路人甲笑:“地府已经魂满为患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