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竞沉闷了一会儿,随后缓缓说道:“我知道出去很危险,但是我必须出去,我不能连累你们。他们虽说是军方的人,但难保李刚不恨屋及乌,将怒火发到你们身上。所以为了大家安全计,我还是先出去会会他。至少,在朗朗乾坤之下,我相信他不敢将我怎么样。再说,我也不是傻子,一旦情况不妙,我来个战略大转移就是!”他还是下定决心,要单独去会会这个传说中的牛爸代表人物—李刚。人家的爸爸这么牛,自己的爸爸到底去哪儿了呢?
这一刻,他想到了死去的中盲神。虽然还不是百分百确定他就是自己的父亲,但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和他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他此言一出后,三人都是忧虑地看着他,一个比一个脸色苦闷。他们当然知道,军方中人都是虎狼性格,要是落入到他们手中,不死也得褪层皮了!梁小竞虽然说情况不妙,会见机开溜,但毕竟这是生死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因此三人仍是劝了他两句。饶煜彤更是说道:“你这一走,把我们丢下了,我们留在这还有什么意义呢?”
梁小竞这时候恢复了以往的霸气和自信,朗声对着三人道:“放心吧,我相信董大哥会处理好的,就算他不行,我对我自己的能力,还是非常自信的。我走了,你们先别出来,除非我安全回来,否则不要开门,切记!”说罢转过了身子,正欲朝着房门而去。
林徽茵记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募地里,她大呼一句:“小竞!”梁小竞微微止步,却是没有回过头。林徽茵眼光中闪着泪花,却忍住了没有强行流下,口中坚毅地说道:“你千万小心,我们等你!”一旁的饶煜彤也是眼眶泛红,不忍这别离之境。便是一向没心没肺的林子鹰,此时也吐了口唾沫,擦了擦眼睛。
梁小竞再不停留,随着房门“咯吱”一开,他伟岸的身躯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三人的视线里,留下的,只有一道淡淡的风音......
梁小竞大摇大摆坐电梯而下,到了一楼大厅之后,一开电梯门,眼前映入的尽是一排排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手执钢枪,挺身直立,来回检查着出门的人们。
梁小竞笑嘻嘻地走过他们眼前,那在天上人间被他狠揍一顿的三个年轻人中的一个正自守在大门口,这会儿见到梁小竞下来后,忙伸出右手,指了指梁小竞的位置,大声喊道:“就是这个人,截住他!”话音刚落,十来个士兵立即抄起了家伙,将梁小竞围了起来。
梁小竞正色地看了看站在大厅中间的一个年长军官,却见他大概有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身军官劲装,眉目泛白,神色委顿,瞧上去似乎怒气未消,犀利的双眼来回巡视着每一个出大门的人儿,似是要冒出火来一般。笔挺的军装上,军章与肩章相互辉映,十分耀眼。军帽上,闪亮的国徽耀动着金色的光芒,十分刺眼。两肩上,一道两杠四星的军衔赫然在列,似乎在诉说着这套衣服的神圣,以及这个军衔肩章的荣耀。只一眼间,梁小竞便已猜到他就是传说中的牛爸。
没错,此人正是李刚。他刚才还在警备司令部中的办公室里计算本季度的军饷,正想着该怎么从中斩下一笔来,忽听得手下亲兵打电话过来报告,说公子爷在天上人间被人阉了。他一听之下,勃然大怒,立即草草穿过衣服,去天上人间和自己的儿子以及三个亲兵会合了,待见到儿子李添一变成了这副惨样后,当即怒从心起,问及原委。那三个亲兵据实说了,李刚便即不再耽搁,打电话要了自己手下两个侦察连出勤,急急赶往梁小竞的住所,以防他溜走。
李刚最近被纪检委的人盯上了,老是三番五次地被叫出去谈话,问的一般都是家庭情况,他知道自己有可能要落马了,便想着提前把钱转到国外,以作不时之需。没想到还没算完帐,自己的儿子便即出了这等事,这让他痛不欲生,心中将梁小竞的祖上十九代问候了个遍,这才稍稍解恨。
他听到手下亲兵指出了梁小竞后,当下立即转过了头,射向了梁小竞,梁小竞也是不慌不忙,淡然之极地看着他,似乎浑然不惧在场所有。
“你就是梁小竞?”李刚率先喝问道。他来的路上已是听亲兵说起过梁小竞的情况,这会儿只是确认无误而已罢了。
梁小竞微笑道:“没错,本人正是。敢问首长,您就是李刚么?”他的眼神丝毫不落下风地对视着李刚,似乎毫无所惧。
“放肆!首长的名讳是你小子大呼小叫的么?”一旁的亲兵见他问得无礼,登时骂了一句。
李刚沉声道:“好啊,你好大的胆子,这是仗着谁的势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废人?”他的言语变得非常严厉,语气已是渐进嚷嚷。
梁小竞不慌不忙道:“跟首长一比,我算得上是胆小鬼了!首长才是胆大啊,光天化日之下,带着部队里的大批士兵,前来这种地方找暗算儿子的凶手,呵呵,首长背后的势,比小人是大多了!”言语中极尽嘲讽,恨不能将这等败类公然杀个三百遍,这才能稍微解气。
李刚冷哼道:“胡说八道!我告诉你,别妄想挑拨我们和老乡百姓的军民关系。我来这,就是想看看,你这个国外间谍是什么样的!”
梁小竞呵呵冷笑道:“这么快就给我安上罪名了?效率挺高的呀,看来你们平常的这一套业务流程没少做啊!李刚首长,你儿子在公开场合公然调戏民女,这等事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