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茵听到他叫喊,忙凑过脸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饶煜彤到底是学医的,一回头间,见到梁小竞有了疼痛的反应后,立即看向了一旁的电图啊,点滴啊之类的东西,见一切正常后,知道他是有意识了,当下赶紧跑到了房门口,叫了医生(哦,不,应该叫专家)过来。
专家团们先后涌至,大概是梁小竞这个伤情很特殊,他们都想参与临床的“会诊”,以便日后作为谈资。这么重大的伤情患者有痊愈的迹象,他们作为拯救者,又怎么可能不出现在旁呢?带队的专家进门之后,抢上前一步,翻了翻梁小竞的双眼,又用那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最后又表现出了一副沉思、深沉的样子,拿出挂在胸前的听诊器,在梁小竞胸膛附近听了听。也甭管人有病没病,反正这个流程是要先走这么一遭的。
梁小竞此刻已是清醒状态,那医生搞东搞西搞了一大堆,他自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那医生最后总算得出了结论:“伤者已经清醒,看样子,他的记忆没有问题。好好调养两天,应该就能痊愈。至于红包什么的就免了吧,待伤者痊愈后,好好带他回家静养。”他这句话说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让林徽茵等人好好谢他一番,顺便再收个什么辛苦费啊,动刀费之类的。他也怕这三个人不懂规矩,因此刻意提示了一句,说到红包二字时,明显语气就不一样。
林徽茵果然再三谢了他,只是医院的这套“潜规则”她不太熟悉,因此也没准备好红包。饶煜彤却是早有准备,她毕竟是此道中人,太了解这些“道貌岸然”的主刀专家了。当下迅速塞过了一个红包在那专家手里,口中说道:“那真是太谢谢您了,这点心意,不成敬意,这边我看了,没有摄像头,您收好吧。”
那专家医生咳咳两声,手中却是迅速地将那红包往白大褂的兜里一丢,随后颇为满意地点头赞许饶煜彤道:“姑娘真是细心啊,话却是说的言重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救死扶伤是我们医者的本分,你们很懂事,很懂事,呵呵呵呵......那你们就好好陪陪伤者吧,我先出去了。”
“哼,道貌岸然,社会败类!”梁小竞躺在床上,口中冷哼一声道。
林徽茵大讶:“你,你没事?你都好了?”她之前还以为梁小竞呆傻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的石头立即落地。
梁小竞挣扎着就要从床上坐起,林子鹰赶紧走上前去扶住了他:“小竞哥,你刚醒过来,还是先躺着吧,别坐了。”
梁小竞摇了摇头,眼神中对他表示感谢,说道:“我没什么事了,脑袋感觉麻了点,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咦,我们现在是在哪?”
饶煜彤道:“我们还在南威集团,这是他们集团的医疗部。”
梁小竞“哦”地一声,若有所悟似的想了想,刚才他记得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了自己的父亲,还对自己说了好多秘密,这些话到现在,都还有着深刻的记忆。难道世上真的有托梦一说?他脑海中陷入了沉思,但随即又一想,现在还是在现实当中,这恐怕真的就是一个梦吧。要知道是不是,抽空打个电话问一下老头子,也就清楚了。他稍稍理好情绪,随即便看向了林徽茵三人,问道:“这次结果怎么样了?我赢了么?”
林子鹰抢着道:“哎哟,小竞哥,这次你可真是大大的露脸了!这一次这么多高手云集滇南,偏偏你站到了最后,而且还用了这么一招帅到掉渣的......”
“子鹰!你能不能别这么急?让他休息一会儿不行么?”林徽茵听到梁小竞醒来后不说别的,倒先关心排名问题,心中已是不悦,待听到弟弟这么急着告诉他,更是反感。这都差点快要赔上一条命了,不谢天谢地也就罢了,谢人总归不能忘吧?这倒好,还没好利索呢,倒先关心起排名来了。
梁小竞道:“大小姐,你就让林少告诉我嘛!好歹我也是你的司机,你总得让我知道这最后的成绩吧?你不会连这个最终的解释权也要归自己所有吧?”
林徽茵为之语塞,正要告诉他,忽听得房门“嗯啊”一声响,随后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那就让我这个东道主来解释解释如何?”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那天在朝晖俱乐部门前遇到的那个公子缓缓从门外走进,一脸微笑地看着床上的梁小竞,似乎就像是他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梁小竞后来才知道,当日为他“解围”的公子爷是段家的二公子段痴,眼下在这种情形下遇到了他,倒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段痴满脸笑意地负着双手在后,欣然说道:“梁先生在赛道上顽强拼搏的精神当真是让在下钦佩不已,而这会儿又击退了死神,更是让在下慕名了。”
梁小竞不知道他的来意,不过上次和他对视过一次后,皆自发觉彼此身上的杀意都很浓烈,着实是个“劲敌”。这会儿对方来意不明,他也只得随意应付两句:“段公子言重了。小弟这等三脚猫把式,怎敢在方家面前献丑?之前那一场决战,在下劣势尽显,拼搏之说倒还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说是垂死挣扎方才更加贴切。最后落得个只得使出鲤鱼跃龙门这等下策的下场,唉,着实是汗颜无比啊!”
段痴微微笑道:“梁先生自谦了,你那招鱼跃冲顶,当真是神来之笔!也真是因为这般精彩,所以鄙集团经过党委会和各部工作人员的再三讨论,最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