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惊讶回头看容璧,容璧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油纸伞,打开撑在涟漪的头顶说:“油纸伞我已经给你修好了,既然收了我的油纸伞,是不是要嫁给我了,”
涟漪摇头说:“不好,说好了,再等两年,”
容璧也不气馁,笑说:“也就是说,你不会随随便便和修竹离开,要再等两年对吗,”
涟漪点头,说:“我还想再陪哥哥嫂嫂两年,以后再做打算吧,”
“好,”容璧把油纸伞收起來,递给涟漪说,“这次记得收的仔细些,不要再压断了,它很美好同样也很脆弱,”
涟漪搂着油纸伞,向湖泊走去,容璧立刻跟上,问:“和你的画相比,如何,”
“还差一个临风飞去的男子,”涟漪笑道,“待你有这样的背影了,我也为你画一幅,”
容璧摇头,从涟漪身后环住涟漪的腰,头搭在涟漪的肩上说:“我來画你,”
涟漪注视泛着日光的湖泊,看见了水中自己和容璧的倒影,思绪不自主的回到了前世在天庭时的日子, 帝喾也曾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身后,她满怀心思的说: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阿涟,阿怜,修竹说她不必自怜,所以叫她漪儿,
涟漪不禁又想起修竹,如今,只要她一想到赤喾,很快就能联想到修竹,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涟漪心中刚刚涌起的酸涩很快就被平复,
容璧见涟漪望着水中的倒影发呆,便说:“想到了什么,这般痴迷,”
“沒什么,就是在想,这样安宁的日子,还能多过久,”涟漪掩盖了心中的真实想法,却说出心中另一个担忧,“最近总觉得心慌不安,”
“我也是,但还是尽量让自己安静下來,毕竟那样的感觉确实不好受,”容璧又想起赤喾,信寄出去已经过了快十日,却沒有任何消息回复回來,也不知赤喾是沒有看到还是在做思考,甚至是不打算答应他们的提议
涟漪轻轻挣扎了一下,便从容璧怀中挣脱出來,转身看着容璧说:“我不知道我在不安什么,你呢,”
“沒什么,”容璧不想涟漪为国事担忧,便说,“估计是平日里狐疑惯了, 现在安宁了心中反而觉得不舒坦罢了,”
“多虑伤肝,耗气血,所以容璧,以后别想那么多,”涟漪担忧说,容璧却反过來嘲笑涟漪,笑道:“你想的不比我少,也不知谁活的更久些,”
“怎么也要百岁,”涟漪笑着说,“所以,现在就要好好爱护身体,才能活到百岁,”
“那好,我们约定活到百岁,即使九十七岁死,也要在奈何桥上等三年,相约定百年,好不好,”容璧的双眼紧盯涟漪,等着涟漪肯定的回答,
涟漪不忍让容璧的双眼染上不虞,便斟酌用词说:“好,定百年,都要活到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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