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都尽在掌握中的上官苗苗,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她甚至都相信,魔君可能在自己身边还准备了什么后手。
可无论她怎么绞尽脑汁去想,也想不出,魔君口中的乐极生悲,到底来源于哪里?心中思绪百转,但脸上除了瞬间的愕然之后,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上官苗苗冷冷的笑道:“魔君,本仙子怎么感觉你越活越回去了呢?要打你不敢打,就只会在一旁说些吓唬小屁孩儿的话,有意思吗?”
话虽然这样说,但上官苗苗依然还是分出了一缕神识,去预防魔君口中所说的底牌。上官苗苗虽然表现得有点狂妄,但她本身其实是极其细腻的。
虽然身为女子,胆大心细却是她最大的特点。为了跟自己心爱的人长久安乐的生活下去,就必须在任何未知的危险来临之前,尽全部心力去解决危险。
这是上官苗苗他们夫妻,自从在一起以来,就一直奉行的座佑铭。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夫妻才能够在敌人的袭杀中,成功避过各种劫难。当然,这其中,上官苗苗仙子的能力不容忽视,但谁又能说这跟他们全力以赴对敌没有紧密的关系呢。
面对那些可预知的敌人,他们都会全力以赴,何况是面对魔君这样一个拥有无限变数的敌人呢。
魔君伸出腥红的舌头,一点一点,缓慢而噬血的舔着那血红的唇,嘴角也随之微微翘起,露出一道邪异至极的幅度。这是魔君的杀手锏即将出炉时才会出现的一幕。
这个神态,这个诡异的笑容,上官苗苗十分熟悉。
曾经,他们两个在每一次的对决中,只要魔君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后手,既然要动用之时,他都会露出这种诡异而邪魅的笑容。
看到这个笑容,上官苗苗不自觉的,感觉到了头皮发麻。这仿佛就是骨子里,灵魂中,对这个诡异笑容产生的,发自内心的忌惮。
这种忌惮来得很突然,也很猛烈。上官苗苗知道,这是深深埋藏在心底的一种忌惮。这是来自无数个岁月,与魔君长期对抗,产生的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
可她,不想承认,也不愿意被这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击垮。这,不是她上官苗苗的个性。她是无敌的,是不信命的,是可怕改变命运,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仙子。
她怎么可以被眼前这个,根本都还没有完全恢复实力的家伙,给随便吓倒呢?
上官苗苗的思绪在瞬间转了千百转。她没有露出内心恐惧的心理,而是淡然的看着魔君,对他的攻击,也没有片刻停留。素手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结出各种攻击印诀,不停扫除向自己围杀而来的各种恶心生物。
“嘿嘿……哈哈……嘿嘿……哈哈……”魔君突然笑出声来,笑得无比狂妄。虽然闪避上官苗苗的攻击时,他显得无比狼狈,但他仿佛根本就没有处于弱势的觉悟。
在魔君想来:暂时让你这仙子好好得意一下,很快,很快你就可以知道,什么是绝望了。本魔君为了今天,所做的准备,根本就不是你能够想象得到的。
这些是宿命,我魔君除非不醒来,一旦醒来,就要把一切掌握在手中。虽然难以想象,也难以接受。但,你精灵仙子想要对付本魔君,实在还是太嫩了点。
我奈何不了你,你也休想消灭得了我。否则,我们这对宿敌,又怎么可能针锋相对了无尽岁月,依然还是在这里相互掐架?那是因为,有我这魔君的存在,才能有你这仙子的世界。
否则,一旦我被毁灭,你这仙子也将不复存在。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想跟我斗,实在太痴心妄想了。
“魔君,你除了狂妄自大,还有什么本事?”上官苗苗被魔君那充满攻击性的狂妄大笑声,笑得心神不宁,她不得不继续开口,用自身的音攻术,来阻挡对方的音攻术。
“你除了会在这里自以为是,自我感觉良好外,还有什么本事?”上官苗苗说,“不要以为我会被你吓倒,你现在不过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废物而已。没有了力量的来源,哪怕你准备了再多的后手,也是于事无补。”
“哦?是吗?你这样认为?”魔君不再被上官苗苗的话影响,反而十分笃定的反问着。虽然是问句,却被魔君以十分讥诮的语气说出来。
这种感觉,仿佛就是在告诉上官苗苗,他已经把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只要时机成熟,他随时都可以绝地反击。
也正是因为如此,上官苗苗心中的不安才会更加强烈。
她不知道魔君所谓的底牌,到底有多么强大?更不知道,如果让魔君有机会甩出那张底牌之后,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得起。
但是,越是在这种情况下,上官苗苗就越不能乱了方寸,否则,如果连她自己都乱了方寸的话,又有谁能够压制魔君?因此,她不断在心底告诫自己:无论魔君的底牌是什么,都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绝对不能够让魔君那所谓的底牌打乱了自己的精心布局。
“难道不是?”上官苗苗也以一种绝对嘲讽的口吻反问着,“如果你不是已经变成了外强中干的废物,又怎么会一直在这里说这么多废话。连跟本仙子正面对抗一招的勇气都没有?”
“魔君,你不觉得自己已经可悲到令人怜悯的地步了吗?”上官苗苗继续着。
说出这句话之后,她那双如秋水幽潭般的眸子里,还闪烁着浓浓的怜悯。这分怜悯浓得几乎化成了实